白蔓安听她絮絮叨叨的说着那些君慕做的事情,觉得自己都要被君慕感动了。
她叹了口气,轻轻揉捏着感觉到的指肚说:“我早就说过,君慕对你绝对是一片真心的,你……是不是心软了?”
沈酒儿沉默不语,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白蔓安看着挣扎的沈酒儿,说不心疼是假的,但她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放声大笑,毕竟这说明君慕的方法是有效的,他让沈酒儿跟他领了结婚证,两个人共同生活在一起,那些心结什么的总有一天会解开。
他们这仅仅是同居的第一天,君慕就把沈酒儿弄得心神不稳,按照这个趋势下去,沈酒儿那颗倔强的心肯定没多久就会被君慕再次攻陷。
说起心结,白蔓安突然就想起了苏玫,她特别好奇的拍了拍沈酒儿的手,问她:“君慕和苏梅的事情弄清楚了吗?”
这个事儿可得提前说明白了,要是沈酒儿还一直误会君慕和苏玫之间有事,那君慕不管做什么挽回的事,到了沈酒儿那里都会大打折扣。
听她提起苏玫,沈酒儿立马就皱起了眉,她对苏玫的印象一直都不是很好,在出了三年前的那件事后,她更是对她反感了许多,再加上君墓那天一口咬定他们接吻的事情是个误会,可那又是自己亲眼所见,种种迹象表明,那事肯定是苏玫使了什么花招……
这样一个有心机还对前男友念念不忘,苦苦纠缠的人,即使后来君慕告诉她苏玫帮了他很多,而且现在也不喜欢他了,沈酒儿也是很难对她大度起来。
她撇撇嘴,把君慕那天给自己的那套说辞跟白蔓安重复了一遍,白蔓安歪着头想了想,说:“既然是误会,那这事就简单多了呀,君慕肯定不会在这件事情上骗你的,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有在感情上背叛过你,这样你心里是不是舒服很多了?”
沈酒儿苦笑了一声:“说实话,自从我知道君慕骗了我之后,我对他就很难再信任起来,即使我知道他跟苏玫可能真的没有什么,但是我还是没有办法全然相信他,就是那种我知道你没有背叛我,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猜忌你的感觉,你懂吗?”
白蔓安叹了口气,说:“我懂,你之所以有这种想法,就是因为当初君慕的做法让你们之间的信任崩塌了,就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骗过你一次,你就总会想他会不会给你第二次。”
这事儿可不好办,记忆是没有办法销毁的,君慕的谎言已经在沈酒儿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他只能用余下的时光全心全意的对沈酒儿,不再有半点欺骗,才能让沈酒儿像以前那样信任他。
沈酒儿把胳膊搭在了眼睛上,特别疲惫的说了句:“我实在是太累了,不想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反正现在证已经领了,我跟君慕也成了合法的夫妻,剩下的事,都以后再说吧,我现在最主要的,就,去找工作。”
白蔓安讶然的看着她问:“你不是去那个什么安达医院上班了吗?怎么还要找工作,辞职了?”
沈酒儿点了点头,然后特别郁闷的把辞职的前因后果跟白蔓安说了一遍,白蔓安义愤填膺的同时又觉得有些想笑,她上下打量着沈酒儿,然后戏谑道:“我发现你就做了妈妈之后,魅力不减反增啊,居然还有了点儿老少通吃的趋势。”
沈酒儿白了他一眼说,你就别挤兑我了行吗?什么老少通吃啊,我可是个正经人家的美女,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
白蔓安笑着说:“是是是,你现在可是个正经人家的已婚妇女。”
沈酒儿无从反驳,只能认栽。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白蔓安看了看时间,拿了一个平板扔给沈酒儿,让她自己随意,然后就去电脑前继续工作了。
沈酒儿十分享受现在这种闲散的时光,她脱了鞋,躺在沙发上,指尖在平板上飞转,找了一部微博上都说高甜的韩剧看。
耳边突然响起了熟悉的铃声,沈酒儿迷蒙的睁开眼,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睡了过去。
她皱着眉揉了揉眼睛,看清屏幕上君慕的名字后,她接起了电话,放在耳边,哑着嗓子问:“怎么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刚刚睡醒的喑哑和慵懒,那拉长的语调好像撒娇一样,让君慕心头一颤,他放轻了声音说:你睡觉了?也没什么事,就是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糖豆应该要放学了,想带你一起去幼儿园接糖豆。”
沈酒儿把手机放到眼前看了看时间,离糖豆放学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睡意还没完全散去,她有些迷糊的说:“我们两个一起去接吗?”
君慕觉得她这样子十分可爱,忍不住笑出了声,语气里带着诱哄的味道:“是啊,我们一起去,糖豆见到我们两个一起去接他,一定很开心,而且我们也可以一起给糖豆撑撑腰,让幼儿园里的人看看糖豆的爸妈是多么的优秀,让幼儿园里的小朋友们都羡慕糖豆。”
沈酒儿失笑道:“你看看你说的这话,跟糖豆有什么区别?”
她说完又觉得君慕的做法虽然有些幼稚,但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毕竟她和君慕结婚的本意就是想让糖豆体验一下有一个美满家庭的感觉,所以她还是同意了君慕的主意。
两人约定好后,沈酒儿就挂了电话,等着君慕过来接她。
她慵懒的撑了个懒腰,白蔓安双手在键盘上敲打着,用眼神飞快的瞥了他一眼,然后特别嫉妒的说:“真羡慕你啊,可以躺在那里说睡就睡,像猪一样。”
沈酒儿对她这种赤果果的嫉妒很是受用,她的脸因为刚刚的熟睡而带了些潮红,眼睛漆黑而明亮,笑着说:“羡慕吧,这就是你们这些达官贵人体会不到的平民老百姓的幸福。”
白蔓安笑了笑,然后问她:“君慕一会儿过来接你?”
沈酒儿点了点头,一边对着墙上的镜子整理着自己的仪表,一边说:“嗯,前两天他不是答应了他都要去幼儿园给他出气吗,刚刚突然说要带着我,让我跟他一起去幼儿园耍耍威风,”她想到刚刚君慕幼稚的语气,忍不住摇头笑了笑,“说是要让幼儿园的人都见识一下糖豆的爸妈有多么优秀。”
白蔓安一听也乐了,说:“君慕好歹也是当爸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自恋?”
“可不是怎么,”沈酒儿顺了顺被她睡的乱糟糟的头发,“不过他说得有道理,我确实很优秀。”
白蔓安百忙之中抽空白了她一眼,说:“得,你们夫妻俩一个比一个不要脸,可真是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