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葵出了林宅以后,就打一辆车子回到了自己的家,她轻轻地打开了门,把钥匙扔在了鞋柜上,转身走进了屋。
屋内特别的安静,连一个人影也没有,家政阿姨已经把屋子打扫了一遍,该扔的垃圾扔了出去,房间内特别的干净,几乎一尘不染。
叶小葵呆呆的走进房间,坐在了沙发上,看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在这里短短的几个月,已经留下了无数个回忆。
记得在床前,叶小葵和顾景寒曾经躺在阳台上,一起看着天上的星星,数着天上的星星有多少颗。
数到最后也不知是谁不记得,叶小葵又重新开始数顾景寒转过了头,看着叶小葵的脸庞,嘴角始终挂着微笑,那时叶小葵感觉到了顾景寒的满足,她觉得他们俩躺在阳台上,过一辈子也是愿意的。
餐桌上,顾景寒曾经做了一桌子菜,等着叶小葵回来吃,可是自己却因为和陆之州的约会错过了时间,最后一桌的菜都被顾景寒倒进了垃圾桶里。
那时的叶小葵站在餐桌的角落里,看着顾景寒因为气愤而变得伤心的脸,那时候她好想冲过去,抱着顾景寒的腰跟她说一句对不起。
叶小葵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扶着楼梯,一步一步走到了楼上,轻轻地推开了门,看着他们一起相拥而眠的床。
自从感情增进以后,他们两个人一直就在一个床上一起睡,顾景寒总是紧紧的把叶小葵揽在胸前,嘴唇放在她的额头上,相拥而眠,直到第二天醒来。
“叮铃铃……”
门铃声响了,叶小葵急忙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泪水,从楼梯上跑了下来,打开了门,看见有国外的快递。
“小姐,您看是你们快递吗,请签收一下。”
叶小葵点了点头,看着上边写着顾景寒的名字,而且是从马尔代夫寄过来的。
叶小葵急忙抱着快递走进了屋内,同时关上了门。
快递小哥看着在自己面前关闭的门,无奈的摇了摇头。
叶小葵找了一把剪刀,急忙把快递盒拆开,看着里边有几本相册,还有一个非常大的合影。
看见自己和顾景寒的合影,叶小葵再也控制不住了,她的手扶着茶几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她不知自己该怎么办,不知该给自己的母亲报仇,还是该把以前的事情忘记,和顾景寒安安稳稳的在一起。
这几天叶小葵总是重复的做一个梦,梦见自己的母亲在梦里质问自己,为什么要和自己仇人的儿子在一起,将来还要叫她妈妈。
叶小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总是逃避,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把自己藏起来,可是母亲总是有本事找到她,她总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面带愤怒的质问着自己。
叶小葵叹了一口气,发抖的手拿起了面前的相册,一张一张的翻开,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照片上的叶小葵和顾景寒面,带着幸福的微笑,他们眼里只有彼此,看不到周围的风景。
叶小葵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抚摸着顾景寒的面容,把他每一个角落身心的刻印在自己的心里,以后也许只有记忆,伴随着自己一生。
“景寒,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的,可你毕竟是我妈妈仇人的儿子,我没有办法和你在一起,我没有办法忘记我妈妈的仇恨,我觉得我非常的不孝。
景寒,希望等有一天知道事实的真相后,能够原谅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真心要伤害你。”
叶小葵用力的合上了上册,把相片再次封在了箱子内,用胶带粘上,然后放到了储物室里。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叶小葵在自己的房间躺到了下午,太阳渐渐的向西方落去,叶小葵从床上爬了起来,来到了厨房,她决定给顾景寒做一顿晚餐,也许这是他们最后的晚餐。
叶小葵非常的细心,她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她把每一种菜都竭尽全力的洗干净,任何一个枯萎的叶子都要摘掉。
顾景寒回到家以后,看着家里亮着温馨的灯,他的嘴角洋溢着满足的微笑,他能够想象到,每天下班以后,自己的太太做好饭,等待自己回家,那一种幸福几乎包裹着他的心脏。
顾景寒急忙把公文包放在了一旁,换了拖鞋,脱掉了身上的西装,挂在一旁,连忙走进了厨房,看着温柔的光打在了叶小葵的身上。
叶小葵就如同贤惠的妻子,她的面前挂着那围裙,脸上带着等待自己丈夫归来的急切。
顾景寒懒懒的靠在了厨房的门口,双手放在衣兜内,看着面前的女子,他想把这一刻永远的记在心里。
叶小葵手里拿着勺子舀起锅里的汤,放在自己的嘴边尝了尝,没想到汤太烫,烫了她的嘴巴。
“啊”
顾景寒急忙走了过来,把勺子放在了一旁,抬起叶小葵的下巴,查看着她的嘴角,幸好嘴角问题不是很大,只是微微有些红。
顾景寒不自觉的低下了头,亲吻了一下叶小葵的嘴角。
叶小葵妈妈的面容不自觉的飘在了她的眼前,她急忙伸手推开了顾景寒。
顾景寒皱了一下眉头,没有想到叶小葵的反应如此的大,他的心里非常的不解,不明白叶小葵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叶小葵低着头,吞咽了一口口水,刚才也不知怎么回事,她好像突然看见了自己的妈妈,才不由自主的推开了顾景寒,难道她现在已经开始排斥顾景寒了。
顾景寒急忙走过来,用力的把叶小葵揽在他的胸前。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你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现在已经订婚了,你是我的未婚妻,有什么事都应该跟我说。”
叶小葵轻轻地摇了摇头,抬起头,对顾景寒微微一笑,心里却相当的苦涩。
“没事,只是怕嘴上万一烫起了泡,流出了脓水,会让你的嘴也起泡的。”
顾景寒始终皱着眉头,他看见叶小葵的眼神在躲闪,他知道她在说谎,她的心里一定藏着事,但她不愿意告诉自己,能是什么事,让她如此的介怀,而且让她的举动如此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