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寒冷冷的站在原地,并没有说话,他双手插着衣兜,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
陆之州仍然不知收敛,他站了起来,走进了顾景寒的房间,大摇大摆的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
“其实我觉得于卉棠也不错,虽然长得丑了一点,身材也不如叶小葵丰满,但人家家世好呀,如果你能够娶了她,一定能够平步青云。
我相信现在是你爸妈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了,他们一定希望你娶了于卉棠,要知道于卉棠可是于家唯一的女儿。
要不然我是顾家的长子,从古代就有话传下来,长兄如父继承大业,也是长幼有序,所以你没有后台,拿什么跟我斗。”
顾铭江转过身狠狠的瞪了一眼陆之州。
“这里没有你的事儿,回屋睡觉去。”
“呵呵,怎么我同样是你的儿子,他也算是我的弟弟,虽然同父异母,但是我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液,他的婚姻我就不能够说一说。”
陆之州的嘴角始终挂着微笑,始终内心异常的冰凉,从小的时候他就渴望完整的家庭,也曾幻想过见了自己的父亲,父亲会对他如何的疼爱,可是现在见到顾铭江以后,他的内心一点一点变得冰凉。
顾景寒淡淡的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每一个人,他悠闲的坐在了床上,声音特别小,但足以说明了他的意思。
“你们都出去吧,今天我非常累,需要休息了。”
秋月文张着嘴,刚想说什么,可是听见儿子的声音,突然到嘴的话说不出去,她首先转过身,走了出去。
顾铭江看着儿子已经拒绝了谈话,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住着自己的拐杖也走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顾景寒和陆之州,陆之州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向着顾景寒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到头来都会是我的,其实你应该听你妈的意见,说不定去了于卉棠以后还能有一条路。
你从小就一直生活在顾家,根本不知道生活酸甜苦辣,如果我把一切夺过来,到时候你该怎么生活,靠女人吃饭也是一条不错的选择。”
顾景寒抬起了头,眯着眼睛打量着陆之州,他的嘴角轻轻的勾起,从床上站了起来,面对面和陆之州站在了一起。
“今天警局发现了陈哲的尸体,尸体特别诡异,虽然查看不出伤口是什么利器造成的,但他的死特别的奇怪,而且王雪茹没有跟在他的身边,相信这件事情,你也知道吧。
我现在特别好奇,为什么陈哲会无缘无故的死在了废旧的货场,而且那天你出现在绑架案现场的时候,好像陈哲一下变得非常的激动,眼里还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儿,这个眼神让我现在都想不明白。
不过我得到了小道消息,好像在案发现场留下了一样非常重要的物证,这样可以知道到底是谁杀死了陈哲,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难道你不感兴趣吗。”
陆之州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插在衣兜里的手紧紧的握了一下拳头,脸色微微的变了一下,接着就恢复了正常。
“你说的对这件事情我也非常感兴趣,我到想知道到底陈哲是怎么死的,你突然跟我提到这件事情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陈哲是被谁杀的。”
顾景寒别有深意的笑了笑,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陆之州,好像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我只是说警方今天在废旧的货场发现了一具男尸,这具男尸正是陈哲,他的伤口有些奇怪,不能发现是什么利器所造成的,我并没有说他是被谁杀的。
你不用这么敏感,也不用这么紧张,要不然我会怀疑陈哲的死和你有关系。”
陆之州吞咽了一口口水,抬起头瞪着顾景寒。
“你不要血口喷人,他的死怎么可能和我有关系。”
“呵呵,不要着急,也不用急着解释陈哲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警方会拿到证据,如果他真是被你杀的,那么你也逃不了警方的追查,如果他的死和你没有关系,你又何须如此紧张。
今天我已经累了,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你就回你自己的房间吧,不过这两天一直提到于卉棠,如果你想娶她的话,我相信父亲也会为你牵线搭桥的,毕竟你是一个私生子,在家里没有任何依靠。
像你这样的人,依靠女人活才是最好的,毕竟你只是一个私生子,并不被世人认同,如果你要是能娶到于卉棠的话,说不定你私生子的标签也能够去掉一部分。”
陆之州突然冲了过去,双手抓紧了顾景寒的衣领,眼睛红红的。
“你tmd说什么,我才不需要依靠女人而活,我这一辈子依靠的从来都是自己,于卉棠还是留给你吧,我有叶小葵就足够了。”
顾景寒不动声色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微微一使劲就把陆之州推开了一步。
“我只是说一说,何须如此心急,如果你不喜欢随你,你也可以不娶她,现在天色这么晚了,我要休息,请你出去吧。”
陆之州吞咽了一口口水,转身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啪一声关上门,顾景寒刚才说出来的话,每一句都是在恶心自己,陆之州愤怒的踢了一下椅子,烦躁的拨了拨自己的头发,躺在床上。
秋月文躺在自己的房间,听见陆之州房间的关门声,她急忙从屋子里冲出来,冲到了儿子的房间。
“景寒,不是我要说你,你说说你和一个私生子有什么好说的,而且还和他说了那么久,不过他有一句话说的还是挺对的,我觉得娶了于卉棠就是最明智的选择。”
顾景寒一直没有说话,他把他的衬衣脱了下来,扔在了床上,露出了自己精壮的上身。
秋月文看着自己的儿子,眼里满含着骄傲,不管是儿子的身体还是儿子的脸,都是她给的,只有自己才能生出这么优秀的儿子,这一切都是她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