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到了之后,谈墨才愿意说话,但是一开始说的话都很少,大部分是律师代替他回答。
只有必须谈墨回答的问题,谈墨才会回答。
“你认识薄聿臣吗?”
“认识。”
“你和薄聿臣是什么关系?”
“朋友。”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十年前吧,记不清楚了。”
“你和他最近有见面吗?”
“有。”
“据我们了解,你十分擅长催眠。”
谈墨听到这句话,已经确定的确是宋苒颜告诉警方自己擅长催眠一事,“你们从哪里听说的?”
“薄聿臣的妻子口述。”
谈墨自然不可能承认自己会催眠,“你们抓我,就是因为我和薄聿臣有交集,薄聿臣是你们眼中的嫌疑人,所以我就成了从犯,那你们为什么就会相信嫌疑人妻子所说的话呢?”
李仁波皱紧了眉头。
“我们调过监控,宋苒颜的确去过你住的地方。”
谈墨的话慢慢多了起来,“那又能证明什么呢?我认识宋苒颜,但也仅仅只见过那一次。”
“宋苒颜说去你那里,你给她做了催眠。”
谈墨否认道:“我没有给她做催眠。”
“谈墨,你现在说谎有意义吗?据我们调查,你在国外学的是心理学。”
谈墨已经打定主意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到失踪了的薄聿臣和已经逃走的林曦身上,矢口否认,“我学的是心理学不假,对于催眠有一知半解,但我并没有给宋苒颜做催眠,给宋苒颜做催眠的是薄聿臣。”
“一个学经营管理的人和一个学习心理学的人,你认为哪一个会给病人做催眠治疗?”
谈墨没有回答李仁波假设的问题,而是说道:“学无止境,人不可能只学在学校里学到的东西。薄聿臣在催眠上的造诣比我深得多,我只能对普通的病人进行简单的治疗,即便是催眠,也只能让人在我给她制造的画面里放松心情排解生活的压力,直接剥夺一个人部分记忆这种事,你可以去问问各大医学院的教授,问问他们一般的心理学从业者有没有这个能力。”
“剥夺一个人部分记忆?”李仁波惊讶。
谈墨对于李仁波的反应很是玩味地笑了笑,“宋苒颜没有告诉你这一点吗?他老公为了让她忘记前任,可是下了很大一通功夫呢!”
李仁波没有被谈墨的三言两语带进沟里,对于谈墨的言辞并不完全相信,“如果真的是薄聿臣对她进行催眠,她为什么非得去你家?”
“薄聿臣为了掩饰自己会催眠一事,他不希望自己老婆知道自己会些奇奇怪怪的本事,这很奇怪吗?”谈墨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反问,“你难道就没有为了家庭和谐,对你老婆撒一些无关痛痒的谎?”
“这是无关痛痒的谎言?”
“对你而言不是,但对薄聿臣是。”
李仁波看着谈墨侃侃而谈,怒不可遏,拍桌而起,“谈墨,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你错漏百出的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