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苒颜第二天一早起来,薄聿臣如她所想,已经不见了人影。
饭厅仍旧还是一片狼藉,宋苒颜有些心力交瘁,先晾了昨天丢进洗衣机里的床单,再做饭厅的清洁,忙活了一早上,宋苒颜没有了做早饭的心情,从冰箱里拿了盒牛奶拿了个面包出门。
小区很大,宋苒颜没有车,从楼下走到小区门口都有一段距离,为了赶时间,宋苒颜步伐很大,步履匆匆,以致于她没有看到停在拐角处的车,以及车里的人。
看着宋苒颜的背影,薄聿臣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发了什么疯,上了车之后把车开出来,鬼使神差地在这里等了大半天。
结果宋苒颜连看都没看他一样!
薄聿臣总算明白了,自己要犯贱,那受了什么委屈,也得自己候着!
薄聿臣不想再看见宋苒颜,他怕自己再多看宋苒颜一眼,会影响到自己一整天的工作效率。
过了十分钟,薄聿臣才开车离开。
可即便他已经努力避开宋苒颜了,却还是看见了宋苒颜。
宋苒颜从药店里出来,正把装着药的透明塑料袋放自己包里。
薄聿臣的行动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将车停在了路边,从车上下来,走到了宋苒颜面前。
宋苒颜低着头放药,以为自己挡了别人的路,可她往旁边走了两步,那人也跟着过来,有些恼地抬起头。
等看到薄聿臣的脸时,宋苒颜愣了下:“你怎么在这里?”
她以为薄聿臣早走了。
薄聿臣皱着眉,没回答宋苒颜的问题,话在嘴边绕了一圈才问了出来:“你生病了?”
宋苒颜呆了一下,鼻尖有点泛酸。
薄聿臣这是在关心她?
她一个人生活了太久,一个人负重前行,有人知冷知热,她就容易被感动,她知道自己这样不好,可她控制不了。
明明她很讨厌面前这个男人,可当这个男人隐隐透着担忧地关心她,她还是会忍不住感动。
宋苒颜别过头,忍住眼泪。
她不想在薄聿臣面前哭,她不想在薄聿臣面前露出自己的脆弱。
见宋苒颜这幅模样,薄聿臣越发担心,伸手将宋苒颜的头掰过来面对自己,微微俯下身和宋苒颜平视:“你到底得了什么病?很严重?”
和薄聿臣不再隐藏的担忧黑眸对视,宋苒颜实在是忍不住想要掉眼泪,抬手抹了抹眼睛,让眼泪在掉落之前消失:“我没病。”
薄聿臣一脸不相信。
“我真没病。”宋苒颜把薄聿臣的手从肩膀上拉了下来。
薄聿臣被宋苒颜拂落的手抓起宋苒颜的手腕,把人拖上了车。
车门被关上,宋苒颜看向绕过车头坐上车的薄聿臣,皱眉问道:“你这是做什么?良心发现,送我去上班?”
“你说话能不能别总带着刺?”薄聿臣受不了宋苒颜的冷言冷语和嘲讽表情。
宋苒颜沉默了。
她稍微冷静下来回想,似乎说难听话的的确一直都是她。
就在宋苒颜快要自我厌弃的时候,宋苒颜回过神来,就算她的确说了很多难听话,也不代表薄聿臣所做的那些事不该受这些骂。
即便仍旧坚持自己没错,宋苒颜还是没有再说些难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