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苒颜看着凌千澈的眼睛，看不透那双眼睛里的想法。
“你是觉得，我这辈子只能爱你一个人吗？”宋苒颜非常认真地问。
在很久以前，宋苒颜也是这样认为的。
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和他认识，相爱，然后厮守一生。
可是凌千澈走了，没有给她留下只言片语，她的心碎成一块一块，在经历了漫长的时间之后终于开始愈合。
有人愿意将她碎成一片一片的心拾起，拼合在一起，小心珍藏。
她爱上这个人，很可耻吗？
凌千澈此时不愿输了气势，沉着嗓子说道：“是的。”
虽然无耻，但凌千澈就是如此信任着他和宋苒颜的感情。
他在还是一张白纸的宋苒颜身上涂抹上了属于自己的色彩，宋苒颜怎么可能轻易将他抹去？
宋苒颜看了凌千澈很久，看着这个她曾经用尽生命去爱的男人，眼中满是失望的神色：“可是我真的不爱你了，我不愿意去爱一个会伤害我的男人。”
“那薄聿臣就不会伤害你了吗？”凌千澈愤怒地低吼道。
宋苒颜沉默了一会儿，用坚定的语气说道：“我相信他不会。”
看着凌千澈愣怔的神情，宋苒颜平静地说道：“他没有你残忍。”
凌千澈还想驳斥宋苒颜的“谎言”，却在听到宋苒颜说他残忍之后，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残忍吗？
是的，很残忍，他连自己最爱的人都能够肆意伤害。
他那时希望宋苒颜恨他忘了他，才那么残忍地对待宋苒颜，可现在宋苒颜真的恨他恨到不再爱他，他却后悔了。
因为他活下来了。
靠着对宋苒颜的爱，撑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死亡。
他那么辛苦地活了下来，怎么甘心就这样将宋苒颜拱手让人？
“那你现在不也很残忍吗？”凌千澈和宋苒颜对视，“我还活在四年前，你却已经走远，你不觉得你对我很残忍吗？”
宋苒颜看到了凌千澈眼中破碎的伤痛，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四年之前的那四年，她舍不得让凌千澈受一点点的苦，受一点点的痛，凌千澈参加比赛没有拿到好名次，篮球赛上被人粗鲁肘击，她看到凌千澈难受的样子，也会跟着难受。
宋苒颜已经养成了习惯，一时之间还改不过来。
“凌千澈，是你先抛弃我的。”宋苒颜冷静地提醒凌千澈这个事实。
凌千澈沉默了一会儿，沉声说道：“是的，我做错了，我会向你认错，并且用之后余生补偿你。”
宋苒颜觉得可笑，牵起嘴角扬起嘲讽的讥笑：“凌千澈，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我已经结婚了，我和我老公很好，并不需要你来负责我的余生。”
凌千澈坚持己见：“苒颜，与其和一个没有感情基础的男人共度余生，你为什么就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呢？”
宋苒颜和凌千澈说不明白，有些恼：“你不是说来谈公事的吗？现在是上班时间，如果你还要继续说私事，恕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