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苒颜局促不安，薄聿臣紧紧握住了宋苒颜的手：“我们都要离婚了，说说没关系的。”
顿了顿，薄聿臣十分认真地说道：“我想，你也需要一个人倾诉。”
苏笛儿曾经说愿意听他倾诉，他拒绝了。
但他知道苏笛儿是好意，他现在也是好意。
宋苒颜看着薄聿臣，眼泪再也忍不住，涌上了眼眶，好似随时都会掉落下来。
薄聿臣拿纸巾小心替宋苒颜擦掉了眼泪，没有弄花宋苒颜的妆。
“对不起，我没想惹你哭。”薄聿臣看着宋苒颜哭，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怎么会忍心看宋苒颜哭呢？
宋苒颜抬起头，冲薄聿臣笑了笑：“抱歉，我控制不住情绪。”
宋苒颜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沉甸甸的情绪之后，对着薄聿臣说道：“如果你不想听，可以随时叫停。”
知道宋苒颜缓了过来，薄聿臣点头：“好。”
薄聿臣对宋苒颜的那段时日漫长的初恋没办法不介意，也没办法不好奇，他想要了解宋苒颜的过去，也想知道自己还有那些地方做得不够好。
宋苒颜曾经愿意为了凌千澈付出性命，现在却只想把他推开，他有些受挫，他想知道自己到底哪里不够好。
宋苒颜本来想绕过凌千澈的部分，可大学军训里，她记忆最深的就是全寝室的女生讨论凌千澈的外貌，只说了两句就停了下来。
薄聿臣看着宋苒颜，有些无奈地笑着问道：“你还放不下吗？”
“没有。”宋苒颜怕薄聿臣误会她对凌千澈留有余情，回答得十分迅疾干脆。
薄聿臣看着宋苒颜慌张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选择相信，点了点头：“那你继续说。”
宋苒颜见薄聿臣神情没有异常，便继续说了：“那时候我话不多，听他们讨论挺有意思的，还有人问我喜欢谁，我不喜欢和别人抢东西，他们都说凌千澈，我就说了班上另一个男生，长得高高瘦瘦的，带着眼镜，皮肤很白，很有礼貌。”
“那你为什么后来没有和那个男生在一起呢？”薄聿臣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单纯的好奇。
好像他们并不是夫妻，而是人海里相遇即分的陌生人，毫无顾忌地向彼此打开心房。
宋苒颜轻轻笑了笑，插了块牛肉到嘴里：“女生除非遇见特别喜欢的，不然不会主动的。我和凌千澈谈恋爱，也是他一直追求我，他条件不错又浪漫，嘴巴也甜，我也是犹豫了好久才答应的他。”
薄聿臣也吃了块切好的牛肉，轻笑道：“这么说，你对我主动，也是喜欢我？”
话题从凌千澈转移到薄聿臣身上，宋苒颜无意识放松了很多，笑容也更自然了一些：“算是吧，你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人，如果不是你长得太好看，我也不会一时鬼迷心窍向你求婚。”
当初如果不是薄聿臣的背影高大伟岸，她或许连看薄聿臣正面的兴趣都不会有，更别提生出那么荒谬的想法。
薄聿臣第一次听宋苒颜说当时的心情，有些好笑：“这么说，你是个小花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