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聿臣看向宋苒颜的眼神有些惊讶，声音微微颤抖着，“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宋苒颜没有说出洛辰奚的名字，只是继续自己刚才的话：“薄聿臣，你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报恩才和我结婚，其实我的条件根本入不了你的眼。”
“不是这样的。”薄聿臣实在忍不住，冷声反驳道。
宋苒颜如同以往争吵一样，听不进去薄聿臣的每一个字，陷在自己的情绪里，继续自言自语：“薄聿臣，这段和爱情无关的婚姻，就到这里结束吧，我很感谢你这段时间……”
宋苒颜话还没有说完，手腕就被薄聿臣牢牢握住。
薄聿臣咬牙切齿地瞪着宋苒颜：“宋苒颜，你说这段婚姻里没有爱？”
宋苒颜惊恐地看着薄聿臣，眼神慌乱如同受惊的鹿。
“我说过我喜欢你，并不是假话。”薄聿臣知道宋苒颜因为王碧心的死有些失常，但他仍旧不能接受宋苒颜胡说八道。
宋苒颜别过头：“薄聿臣，你别这样。”
宋苒颜不敢看薄聿臣的眼睛，她怕自己越看越愧疚。
“薄聿臣，我不用你负责。”宋苒颜说完话，眼睛酸，鼻尖也发酸。
薄聿臣是个很有责任感的男人，认错了人娶了她，却一直认真履行着做丈夫的责任，没有因为找到了真正的救命恩人而舍弃她，一如既往地包容她，甚至为了怕她难过还瞒着她。
这几日发呆的时候，宋苒颜把她和薄聿臣认识的过往仔仔细细地梳理了一遍。
她发现自己一直没有问出口的问题找到了答案，薄聿臣为什么要瞒着她，他娶她是因为把她当做救命恩人的事，薄聿臣大晚上出去见宋燕燕为什么不告诉她。
所有的一切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薄聿臣不想伤害她。
这个认知让宋苒颜感到悲伤。
薄聿臣承受了她那么多的非难，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她好。
而她，曾经有那么一些瞬间，想要杀了薄聿臣。
薄聿臣那么好，而她那么可怕。
薄聿臣皱紧了眉头，不知道宋苒颜这些日子到底都在想什么，最后竟然得出这么荒谬的结论，对着宋苒颜冷声说道：“宋苒颜，结婚离婚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薄聿臣现在十分愤怒，但他不能将这一切宣泄出来。
宋苒颜的情绪很不安稳，他怕自己说重了话，再把宋苒颜给刺激到。
宋苒颜回过头看着薄聿臣，眼神十分坚定：“结婚不是一个人说了算，但离婚可以。”
薄聿臣愣了下，明白过来宋苒颜的意思之后，愤怒道：“你利用完我之后就想甩掉我？”
因为宋苒颜的话，薄聿臣也陷入了不理智之中。
薄聿臣脑子里全都是宋苒颜没有爱的言论，他对宋苒颜有爱，宋苒颜对他呢？
他觉得有。
可宋苒颜如此坚持离婚，让他不敢确定了。
宋苒颜看着薄聿臣愤怒的模样，呼吸一滞，随即点了点头。
她现在只想早点放薄聿臣自由，至于别的，她管不了，也不想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