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苒颜对王晓乐的抵触情绪，跟着来了的警察都察觉到了。
王晓乐拿出记录本，公事公办地进行调查，“你和薄聿臣的关系。”
“夫妻。”
“他失踪之前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
“在十一月十六日，他在哪里？”
“家里。”
“确定？”
“他和我躺一张床上睡觉，你说我确定不确定？”
王晓乐看了宋苒颜一眼，宋苒颜双手抱着水杯，神情淡淡，不像是在生气，也不像是在说赌气话，他甚至无法从宋苒颜的表情里看出她现在的任何情绪。
王晓乐只能继续问：“你家有监控吗？”
宋苒颜抬起头，“你会在家里安装监控？”
王晓乐被宋苒颜反问住，半晌之后才说道：“我是说门外面。”
“有。”宋苒颜低下头，看着水杯里升腾起的水雾，眼神迷蒙一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晓乐不再试图从宋苒颜的表情里找到蛛丝马迹，“可以带我们看看监控吗？”
宋苒颜迟疑了一下，对王晓乐说道：“监控好像是小区物业安装的，你可以去物业那里调监控。”
那天从警察局回来，宋苒颜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来的时间比她想象中晚一点。
宋苒颜没有跟着王晓乐一起去，“我身体不太舒服，你们自己去看，看完了如果还有别的问题，按门铃就是。”
王晓乐见宋苒颜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敷衍模样，无法对宋苒颜一个孕妇发脾气，只得带着人下楼看监控。
王晓乐找到物业的人，确定宋苒颜没有骗自己，微微放下了心。
比起宋苒颜为了维护薄聿臣而伪造证据，宋苒颜只是单纯的抵触他们的接触，给他们调查造成的困难会更小。
“抱歉，我们这边住户的录像只保留一周的。”
听到负责人的话，王晓乐皱紧了眉头，“那车库往来，和小区出入的监控呢？”
“这个有。”
小区负责人不仅把监控调了出来，还把薄聿臣最近半年的车辆出入时间都给了王晓乐。
王晓乐没多久就发现了异常。
他本就觉得薄聿臣可疑，薄聿臣那天的确有外出，而且不是开车外出，而是步行外出，车辆出入没有异常显示，但是监控里发现了他出去的画面。
不仅如此，王晓乐还发现，薄聿臣有一个很可疑的车辆出入时间。
王晓乐给李仁波打电话，“仁波，你跟我说说，你在调查的那个案子，案发时间是什么时候。“
“就那个心理变态的催眠杀人犯。”
王晓乐听着李仁波那边的回复，越听越觉得心惊。
他当时随口提了个猜想，却没想到这其中说不定真的有所关联。
“仁波，我们两个的案子，说不定可以合并调查。”
“真的假的？”
“你来看看就知道了。”
宋苒颜在楼上做饭，做着做着，门铃响了。
宋苒颜停下手头的工作，去开了门，看着站在外面一脸难色的王晓乐说道：“我快做好饭了，一边吃饭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