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苒颜回到家,关上门口,背抵着门,慢慢滑落。
她没有多问有关于那个杀人案的事,但王晓乐却似乎认定了薄聿臣就是凶手一样,把案件的始末都和她说了,像是为了让她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一样。
“这案子是一个连环案,并不是说凶手连环犯罪,而是这个案子的被害者是另一个案子里的凶手。”
“前一个案子,在新闻媒体上有过报道,是一个小姑娘遇害的案子,发生时间就在上周。”
宋苒颜原本对薄聿臣毫无怀疑。
可是事情牵扯到吴乐乐,宋苒颜的脑海里立即闪过薄聿臣那时候的暴戾和愤怒,已经就连她都无法安慰的悲伤感。
很多事情,一旦起了疑,就像是毛线团有了线头,拉着线头,毛线团一点点散开,所有的线索都铺成开去。
事发那天,薄聿臣的确在晚上出了门。
平日里每天都围着她转的薄聿臣,在那天晚上,大晚上地出门,天快亮才回来。
她那天迷迷糊糊地醒来,在薄聿臣的怀里闻到了一股很淡的奇怪的味道。
虽说她已经记不清楚那味道,但如果说那味道是血腥味,似乎也说得过去。
王晓乐追问过她,在这一天的这个时间点,薄聿臣在哪里,她以绝对相信自己老公,而且她老公每天都和她一起睡觉为由,搪塞了过去。
但是那一天,薄聿臣不在家。
而且……
突然间想起一件事,宋苒颜快速从门移动到了卧室,找到了薄聿臣那天穿的衣服。
衣柜里,衣服挂着,干干净净的,显然是清理过一遍。
这件大衣,宋苒颜越看越陌生,她似乎以前没见薄聿臣穿过这件衣服,而且这件衣服的肩膀……
宋苒颜起了疑,立即取下两件大衣对比。
虽然袖子长度相近,但是肩宽不同,薄聿臣那天回来的时候穿的外套,比他的其他外套都要窄。
薄聿臣的衣服几乎都是定做的,宋苒颜已经能够确定,这件大衣不是薄聿臣的。
薄聿臣在外面做了什么,才会穿着不输于自己的外套回来?
或者说,薄聿臣在外面做了什么,才需要换衣服做掩饰?
宋苒颜不敢深想下去,可她无法阻止自己不停地发散思维,结果很快往她不愿意承认的方向延伸开去。
薄聿臣不知所措,手紧紧抓着两件大衣,好似要把衣服给戳破。
宋苒颜瘫坐在地板上,头埋进双臂之间,恨不得与世隔绝。
她为什么这么迟钝?
明明薄聿臣走的时候和回来的时候穿的是不同的衣服,她为什么就没有注意过呢?
薄聿臣关心着她的方方面,她却从来都没有关注过薄聿臣的一点一滴。
她从没有人爱,到薄聿臣给予了她很多很多的爱,她习惯了被爱,却忘记了爱人。
她怎么就这么自私呢?
如果她多关心薄聿臣,薄聿臣是不是就不会做错事?
眼泪顺流而下,宋苒颜心里难过得无以复加,“老公,你现在在哪儿?你告诉我,你什么都没有做过,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