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少霆的回答很认真，没有一丝一毫的敷衍。
正是因为如此，盘问了宁少霆几个小时的李仁波越发的头疼。
李仁波提供的线索里，没有一条能把犯罪的线索引向林曦。
吴乐乐案件发生的时候，宁少霆承认自己和林曦在一起，而且这件事在王晓乐那里得到了确认。
也就是说，林曦没有参与那起残忍的剖尸案，她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而薄聿臣所涉及的两个案子，还有一个催眠杀人案，通过盘查薄聿臣的来往记录，那天薄聿臣和林曦有过碰头，而且是在一个很不同寻常的时间。
如果那个时间，两人不是一起犯罪，就是一起出轨。
李仁波更相信薄聿臣和林曦是那个案件的参与者。
在宁少霆这里不仅没有得到任何有关于林曦是凶手的证据，甚至还侧面印证了林曦和后一个案子无关，李仁波越发感到头疼。
他们之所以能追着线索找到林曦，甚至让王晓乐因此停工，就是因为案发之前的很长时间，林曦的车都有在那一带出没。
而现在这辆车，正停在小区的车库里。
之前一直没有发现的线索，在突然间送上门来，李仁波觉得蹊跷，可又发现不了任何毛病。
李仁波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自己最近真的是太累了，以致于总是情不自禁的胡思乱想。
证据就是证据，证据所指向的，就是真相。
……
从宁少霆家离开之后，李仁波决定再去找一次宋苒颜。
李仁波现在每次去宋苒颜家都头疼，应对一个心如死灰的孕妇，和自我折磨没有任何区别。
宋苒颜对于警方的要求都很配合，可以说有问必答，但宋苒颜的答案几乎都是废话，而且她对自己的老公知之甚少，甚至连薄聿臣的家人都没有见过。
李仁波试图找薄聿臣的家人，但薄聿臣的家人都不在国内，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联系上人。
宋苒颜和薄聿臣的婚姻关系，和李仁波所熟知的常见的婚姻关系截然不同，他们是法律上的合法夫妻，宋娟要却不知晓薄聿臣的很多事，甚至连薄聿臣的家人都没有见过。
最让他不解的是，宋苒颜就没有想过和薄聿臣的家人见面。
“你真的联系不到薄聿臣的父母吗？”李仁波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多少次问宋苒颜这个问题。
宋苒颜也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回答李仁波这个问题，“我和我老公的爸爸妈妈没有任何交集，我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对他们的了解，比你还少得多。”
李仁波很无奈，他最无奈的是，他知道宋苒颜没有撒谎。
李仁波这次过来，是在问宁少霆的时候新想起的问题，“你老公平时有没有接触医学方面的知识。”
“医学？”宋苒颜皱紧了眉头。
李仁波点头，一脸期待地看着宋苒颜，试探着问道：“例如解剖方面，或者催眠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