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爱阿秋努力叠好了自己的睡衣,从房里走出来,敲敲隔壁的房门:“柔姐姐,我们一起绣花玩儿吧?”
宇文柔早已经习惯阿秋早睡早起的生活习惯,此时正在收拾房间呢。
“阿秋你等我一下,我把房间规整好了就出来。”
阿秋高兴的说:“不急不急,那我现在就整理绷子和彩线。”
她房里的彩线可都是顾筝筝给她买的,每次买一两个,不知不觉间,她都快有一个小仓库了都。
要不是顾筝筝不爱绣工,但是愿意花钱满足阿秋的收集彩线的小爱好。阿秋只怕现在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宇文柔,又是顾筝筝了。
“嘿咻,阿姐昨天好像睡的也晚。柔姐姐陪我绣花就好啦。”乖巧伶俐的样子让在外面打扫的慕伯伯都忍不住想要去摸摸她的头。
宇文柔现在也好歹算是蓬莱客栈里的常驻大朋友一个,收拾起房间来也算是慢慢的驾轻就熟了。
她洗了个手,顺了顺自己的马尾辫,这才出来到了院子。
阿秋刚刚就没闲着,得了宇文柔的回答立刻就去整理了绷子和线出来了。看到宇文柔,响亮的喊着她的名字招招手:“柔姐姐,快来呀!”
宇文柔也笑着朝她走过去,接过阿秋递来的小木墩,在她旁边坐了下来,“你每天这样绣,开心吗?”
阿秋虽说绣的有时会让顾筝筝汗颜,但是她好歹也是熟练的把材料准备好了,颇为老道的说:“婉儿妹妹说,她娘出去问了,绣一条帕子可以赚一文钱呢,如果绣工好,更会赚的多哦。”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说的就是阿秋这样子的人小鬼大。
宇文柔立刻心一软,脸上堆满了笑的假装更感兴趣了:“真的么,那你有试着拿你缝的帕子出去卖过么?”
抬手捏着绣花针的阿秋又淡定的摇了摇头:“阿秋年纪还小,阿姐说外面坏人不少,不让我拿着帕子去找铺子卖呢。”
宇文柔知道顾筝筝的意思恐怕也有怕阿秋受打击之意,连忙附和:“是呢,姐姐连我都觉得年纪太小,要小心些注意安全。等阿秋再大些,帕子缝的多些也是一样的。一口气都卖出去,赚一大笔,不是更好?”
阿秋反而是对于这个答案十分老练的点点头,手里的针线并没有停的说:“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呢。多存点钱,以后阿姐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你们在说什么呀,这么热闹。”顾筝筝也出了卧房,向院子里树下一大一小的两个小姑娘走近。
宇文柔如闻解救之声一般的立刻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她原来在侯府里也是个撒欢的千金,侯爷和侯爷夫人对她都是宠溺有加。因此这女红的手艺嘛,连架势都没有阿秋来的一板一眼。
陪阿秋打发时间倒是可以,阿秋可爱嘛,又单纯。就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也没什么不妥之处。
但是她真正乐意的还是看顾筝筝熟练的安排蓬莱客栈大大小小的事物。
“阿姐,”阿秋还是边缝着面前的手帕,但是小腿在小木凳上一踢一踢的,“你看看我是不是又进步了不少?”
顾筝筝看了眼宇文柔,冲着她点点头。又朝着阿秋走去。
阿秋立刻把手里的帕子显摆给顾筝筝看:“怎么样,我可是有按绣娘的吩咐,平针缝的很稳呢!”
顾筝筝接过帕子,看着阿秋点点头:“确实很有进步哦!不过老是坐着缝也怪无聊了吧,我们今天带你柔姐姐去找婉儿妹妹吧?”
宇文柔看着顾筝筝,有些诧异:“你还有个妹妹吗?”
阿秋争着和宇文柔介绍:“婉儿妹妹不是我们的亲妹妹,是赵大娘家的小妹妹。婉儿妹妹白白嫩嫩,皮肤像是豆腐一样滑嫩。和我一般大,我就是和她一起练女红的呢。”
宇文柔了然的点点头,继而又瞪着大眼睛有些期盼的说:“她家也在镇子里么,有什么稀奇的地方么?”
顾筝筝失笑:“你一直都在邻县估计是没有去过村子里吧,村子里地不好走,农田很多。不过胜在位子空旷,树木比较多。我们就当消消食儿,去溜达一下吧?”
顾筝筝其实心里还有私心,她很想看看宇文柔见到葡萄酿时的态度。邻县大多数酒楼都是她们家的,她应该不是从小就耳濡目染,也至少见过的吃食儿和酒肯定是数不胜数的吧。
宇文柔不疑有他,在蓬莱客栈闷了几天,最多也是顾筝筝去哪儿她就去哪儿。新奇的事情也就那么一点儿,看了两三天,就没了意思。
可以出去玩儿,就算是田地里也都算是放风的新鲜地界儿了。有这个机会,可不能错过啊。
于是宇文柔顿时嘿嘿一笑,连忙迫不及待的又问:“好姐姐,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呀?”
宇文柔的模样和阿秋如出一辙,顾筝筝看了也笑着摇摇头:“好好好,我们在蓬莱客栈吃了早点就去行吧?吃完了走到村子里去就当消化消化了。”
平时宇文柔慢慢细嚼慢咽的比阿秋吃的都要慢。而这一顿早餐,宇文柔吃的额外的快,边吃还边拿公筷替阿秋布菜。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的关系亲密到这种地步了呢。
宇文柔活蹦乱跳的走在顾筝筝的前面,时不时回头,笑得像朵娇艳欲滴的花:“姐姐,你们这儿果然空旷。我还是第一次来村子里呢。”
顾筝筝道:“你这种大小姐,肯定是没这种机会的啦。”
宇文柔心有戚戚焉:“可不是么!我们还要走多久啊?”
阿秋指着五十米外的一个小院落:“柔姐姐,就在那儿呢!”
说完宇文柔牵过阿秋的手,踏着轻快的步子就往目标方向小跑,边跑边回头对着顾筝筝说:“姐姐,我们先走一步啦,你快跟上哦,嘻嘻嘻!”
赵大娘给她们三个开门的时候,看到宇文柔和阿秋亲密的样子,有些一愣。
让她们进了门后,对着顾筝筝感叹了一下:“你这里怎么又捡了一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