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走出了公寓。
而站在角落里，韩芸刚才跟着老爷子出来之后，就借口自己还有事先离开了。
但她却没有离开，反而一直在公寓门外等着，在她和老爷子离开之后，林天和龙韵紧接着也跟着出来了。
只剩下唐歆和乔墨深独自在公寓里。
韩芸在外面等了许久，才把这两人等了出来。
看到乔墨深紧紧的握着唐歆手的样子，越亮的眸子紧了紧，随后变得有些黑暗。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乔墨深，真心的对某一个女人好。
虽然曾经乔墨深对顾徽音也很好，但是韩芸怎么都觉得那种好，并不是出自真心的，好像是一种岁月积淀来的好。
而现在，看到乔墨深似乎毫无保留的，毫无底线的对一个女人付出，韩芸心生疑惑，但是却不敢上前质问。
唐歆和乔墨深只是随便吃点东西，因为下午乔墨深还需要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
两人吃完饭从餐厅里走出来之后，唐歆刚想转身跟乔墨深道别。
但是措不及防，这么一转身就看到了，一直等在外面，站在他们身后的韩芸。
站在他们二人身后的韩芸，似乎没想到他们两人会措不及防的转过头，所以一下子避无可避，只能低着头，但是目光却一点都不愧疚。
“你现在已经被我解雇了，从理论上说，你只是我公司的前任员工，对于你跟踪我这件事，看在你曾经陪我一起工作，那么长时间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但是下一次如果再让我看到，别怪我不客气了。”
乔墨深这一段时间做过太多血腥的事情了，所以，他现在想变得仁慈一点。
如果说这些年韩芸一直跟在他身边，他对韩芸没有依赖感的话，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他乔墨深除了唐歆以外，离开任何人都可以，如果韩芸真的不再受他的掌控，如果韩芸现在还在为其他组织服务的话。
他不介意直接灭口。
“不好意思，总裁，我现在仍然是你公司的员工。”
韩芸听到乔墨深的话，眼神愣了一下，随后语气有些激动。
她之所以这样求着老爷子，是希望仍然可以留在乔墨深身边。
哪怕不是跟乔墨深朝夕相处，却也还能在公司录得一席之地，却还能时时刻刻想着乔墨深，就能在几天之后见到。
而不是无论在哪里都看不到乔墨深的身影，那样对她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折磨。
“我记得我好像已经把你解雇了，难道你现在在我旗下的分公司吗？”
乔墨深不怒反笑，有些好笑的看着韩芸的表情。
“不好意思，我现在是直接为董事长服务，我现在是董事长先生的特别助理，今后你也可以叫我韩特助。”
韩芸一般一眼的说道，这是她从老爷子那里求了很久才求过来的。
“真是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这样刻薄的话，从乔墨深的嘴唇里说出，连唐歆都有些惊讶。
“你为什么要一直帮着老爷子做事？难道乔墨深对你不好吗？”
唐歆有些不理解，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还比不过当年老爷子的一份，秘密文件？
“这是关于忠诚的问题。”
听到唐歆的话，韩芸想都没想就说道，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再让她重新选择一次，就算那个时候她深爱着乔墨深，也仍然会义无反顾。
“我很欣赏你。”韩芸说的那句话之后，乔墨深突然说道，态度比刚才转了十八弯。
“那还是多谢总裁的欣赏。”
韩芸看着乔墨深，没有办法应对上她的话，心里有了一些成就感。
果然，她还是那个乔墨深最难应付的人，她也是那个乔墨深，曾经最依赖，现在也不忍心动弹的人。
而唐歆充其量只不过是个花瓶罢了。
韩芸在心里给自己这样的自我催眠，却没看到乔墨深的眸子忽然变了变：
“从今往后，你是老爷子的特别助理，既然这样的话，今后你就不要再跟着我了，不然如果有一天我跟老爷子反目成仇的话，那么始作俑者就是你，你是共犯。”
乔墨深这话说的不轻不重，但却是结结实实的一拳打在了，韩芸的身上。
她为老爷子卖命这么多年，现在还在为老爷子卖命。
有朝一日，老爷子这个靠山倒了，她什么都没有，如果再被冠以那样的罪名的话……
恐怕十年多的努力完全付之一炬都有可能。
毕竟这十年中，她始终跟在乔墨深身边，凭借当年的，一封文件，就可以说明她这十年的忠诚吗？
说不定老爷子心里早就已经开始怀疑她。
“既然你们还有话要说，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唐歆看的出来两人的暗枪舌剑，所以只能轻轻的咳嗽一声，表示自己要先走了。
对于乔墨深跟其他人之间的斗争，她现在一点想了解的想法都没有。
因为她根本就不懂那些权力斗争，她也不想参与其中，她不想违背自己的良心。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我这不是在威胁你吗？”
乔墨深说完，从容好笑的走到了旁边车子旁，随后车子的引擎发动瞬间消失在了韩芸的视线里。
而正在往家走的唐歆，忽然感觉身后重新跟了一个人，走了两步之后，唐歆猛的回头。
发现韩芸毫无躲藏的跟在自己身后，已经不知道跟了多远。
“你跟着我还有什么事吗？”唐歆敛了敛神色。
现在乔墨深不在她的身边，而她现在又面对一个韩芸，她相信韩芸不会对她大打出手，但是倘若韩芸真的那么做了，她该怎么办？
“唐小姐，我一路跟你这么长时间，就是想提醒你，不要再企图接近乔墨深了，不然这些事情的后果，是你没法承担的。”
韩芸说话向来严谨，他既然这样说，就说明他有几乎十足十的把握，可以扳倒唐歆。
从前她没这么做，是因为契机不到，也是因为唐歆实际上根本没有任何争斗的心思。
而现在她看到乔墨深跟唐歆二人同进同出，如果再不做点什么的话，恐怕乔墨深的眼里就只有这一个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