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宇伸手转动,发现门锁着,他顿时觉得不对劲,难道说……
他开始大力地晃动门锁,听见里面有一个男人在询问的声音,他就可以肯定唐歆就被关在了这里。
“开门,不然你会后悔的。”
纪宇在门外冷冷地说着。韩芸才不吃这一套,让她主动开门她是疯了吗?赶紧让韩石磊过来推门,自己则去找那针药剂。
纪宇见里面不但不开门,反倒是紧张的脚步声在做着什么。他退后一步,深吸一口气,抬起右腿用力一踹,空心的木头门一下就被踹坏了,紧接着又来一脚,整个门锁彻底坏掉。
韩石磊不曾想一个人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他自己被门打到了一边,一个趔趄才问住脚站住。
“找死。”
纪宇看着被绑在床上的唐歆脑袋上贴着芯片,而旁边还有一个人正举着针管想要往里打药,纪宇觉得浑身气血翻腾目眦欲裂,韩石磊还欲上前阻拦,结果纪宇回身一脚把他蹬走了。
韩芸眼见着纪宇朝自己扑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把针打进了唐歆的身体里,刚按下针头,纪宇就扑了过来,一把拽住韩芸的手,韩芸双手想去推针,结果竟然撼动不了分毫,这个人的手像铁钳一样地夹住自己。
再一用力,韩芸的手不得不离开了针头,纪宇一下拔出枕头转身像丢飞镖一样将针扎进了韩石磊的脑袋,惯性作用药被一滴不落地推进了他的脑袋。韩石磊深知药性,尖叫地想要站起来冲出去,却不曾想纪宇上来一拳砸到韩石磊的下颌骨上,稳准狠,让韩石磊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韩芸看到这一幕吓得尖叫了一声,如果说乔墨深是恶魔,那他就是洪水猛兽,带着一身的力气,而且招招致命。她想逃走,于是打开窗户,就听身后传来。
“想走?还没人能从我手里跑走的。我本来不屑于打女人,但你在我眼里已经不是个人了。”
纪宇冰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韩芸心里彻底慌了,她被纪宇一把薅了过去,一个过肩摔就摔在了地上。
“你比那个男的还可恶,一个女人如此蛇蝎心肠耍阴招,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说完纪宇用同样的方式给他吹晕了。他相信他的手法足够他们睡一晚上了。看着沉睡着的唐歆,纪宇一把抱起来,跑向了车。
乔墨深这时赶来了,车程硬是被他一路提速狂飙压缩成了二十分钟,看着纪宇怀中昏迷不醒的唐歆,乔墨深伸手想抢过来。
“还不错二十分钟,比我预想中的快了那么一点。”
乔墨深哪管其他的,只顾着抢回唐歆要带她去聂宇那里。纪宇看着他的背影,笑了一下好像那邪魅轻狂的样子又回来了。
“真是没礼貌,连句谢谢也不说。算了,看在今天是特殊情况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追究了,既然这样,那我就去帮你把那两个人带回去吧。”
乔墨深一路上开着赛车一样闯了无数个红绿灯,终于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聂宇的医院。
“聂宇,聂宇。”
乔墨深一进大门就开始大喊着聂宇的名字。聂宇本来在办公室里闭眼休息,突然一阵熟悉的咆哮声将自己喊醒,赶紧出门看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了?唐歆她怎么这个样子?”
聂宇看着乔墨深抱在怀里的唐歆,好像是昏过去了,又好像不是,表情痛苦不堪脸色惨白。
“快把她抱到手术室。”
聂宇凑近一看发现了头上被扯断的芯片残留在脑袋上,胳膊上还有针孔扎的血迹,一时间也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赶紧让乔墨深把她放到手术台上。
过了大概能有十分钟,聂宇就出来了。
“怎么样?她有没有事?”
乔墨深见状立刻就冲了过来,后面还有刚刚赶到的纪宇。
“情况不太好,她头上的芯片是被人催眠的证据,体内还中了神经毒素。可谓是两重伤害。”
聂宇神色凝重,他没想到唐歆这次伤的如此的严重,一时间问题还真有些棘手。
“那就解毒啊?快点啊,等什么呢。”
乔墨深如今已经彻底慌了,听到唐歆居然受了这样的苦,心里又心里又气又悔,他想让唐歆责怪自己打骂自己,但现在看来都做不到了。
“麻烦就麻烦在这里。这种神经毒素是注射的人自己调配的。里面混了好多种药,这种毒必须按顺序把要解药配出来才行,而这顺序也只有配的人才知道,否则解药不仅无效,严重的可能会加速她的脑死亡。”
聂宇没想到,自己当初在国外深造接触到的一例案例,竟然叫自己在今天碰上实战的了。他也只是听导师讲过理论,也没有具体实践过,要是他导师在就好了,还可以帮着他指导,说不定就轻松多了。
“那个,插一句,刚才你说的打入唐歆体内的药被我之前全打进那个医生的体内了,在路上的时候他就已经死透了,只剩下那个女的了。”
纪宇在旁边无辜地说着,他也不知道这个人有这么大用,自己手劲一时没收住,他就凉透了。
“什么?”
乔墨深和聂宇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喊出来。乔墨深不相信救唐歆的最后一点希望也没有了,他踉踉跄跄地跑过去,扒住纪宇的肩膀问。
“你再说一遍,他真的被你弄死了,唐歆没有解药了?”
“有没有解药暂时还不好说,但人是一定死透了。”
纪宇有些反感被人这么捏着肩膀,手往旁边一扒,乔墨深的手就掉了下来。然后他就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中。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没说完?”
聂宇知道乔墨深已经冷静不下来了,但是他必须冷静下来,因为唐歆还等着他去救。
“嗯,也没什么,就是更坏的消息而已,刚才派人去搜他的办公室和家里,并没找到解药的配方,他没留下任何线索,可以说从一开始,就没想着留后路。”
乔墨深和聂宇听完,心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