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了沐亦紫的手,转头将门栓挂好。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回过身来一把将她抱入怀中。
“这是怎么了?”
被沈白抱的突然,让沐亦紫也是一怔。
沈白紧紧地拥着她,将头埋在她的肩头,贪恋一般地嗅着她颈间的清香。
沐亦紫缓缓将手放到他的背上,不知该如何黎慰。
“险些让你被别人抢了去。”沈白的怀抱越来越紧,似乎是怕随时有人会出现将沐亦紫给夺走一般。
沐亦紫听了这话哑然失笑,她还以为沈白是生气自己答应跟闵钰出去吃饭的事呢!弄了半天是因为这事儿。
“放心啦,全天下眼瞎的男人也就你一个了。其他人怎么会看得上我?”沐亦紫轻轻拍着沈白的后背,此时的他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
此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二人。
沈白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转身开了门。
公孙临渊站在房门前,看到沈白在沐亦紫的房中出现微微一怔。
随即很快便恢复了表情,眉头轻蹙地说道:“宫里派人来宣旨了。”
宫里?怎的这临曌好好的又派人来了?他还嫌给她填的麻烦不够多么?
来不及细想,沐亦紫长腿一迈便往前厅走去。
来传旨的公公甚是面生,上一次进宫沐亦紫并没有见过他。
一见到沐亦紫走了进来,黎公公原本高傲的脸马上就变了脸色,赔笑道:“想必这位就是银月公主了,杂家姓黎,你称我一声黎公公便是了。银月公主,跪下接旨吧!”
在宫里面混了这么久,怎么着也听说了一些这个沐亦紫的事迹,他怎敢不给面子呢?
沐亦紫冷哼了一声,道:“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你个阉人,算老几?”
几乎同时,在场的几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当大家以为黎公公要发火的时候,黎公公却依旧赔笑着说:“哎呦,公主说笑了,杂家是个阉人,自然与巾帼不让须眉的您比不起啊!还请接旨吧!身为宣旨官,见圣旨如见圣上。您就勉为其难做个样子也好!”
黎公公心里暗道:一个小丫头,呵!杂家有的是时间陪你玩。
沐亦紫瞥了黎公公一眼,鼻孔都快朝天似的说:“我跪你?你受得起吗?”说完,作势跪下去。
她堂堂一个瑾璃国的太女,却要在瑾璃国被逼跪拜一个阉人?传出去像什么话?
即便是在瑾璃国女帝面前,她都无需行跪拜之礼,这个阉人凭什么受她的跪拜之礼?
膝盖刚刚碰地,就听见轰隆隆地雷声响起,一个炸雷劈在了公主府前厅的门口。
乌漆漆地门槛还冒着黑烟,释放着烧焦般地味道。
见此,黎公公哪里还敢让沐亦紫行跪拜之礼啊!赶紧就此宣了旨。
“奉天承运,女帝诏曰:朕今日得知姬兰国国师公孙临渊微服前来瑾璃国。朕甚是欣喜,委屈国师暂住公主府数日,朕甚是羞愧。特赐西城宅院一座、奴仆百人、黄金万两。一切事宜由银月公主相助。钦此!”
除了沐亦紫外,其余人跪伏了一地。黎公公宣完旨后,将圣旨交于沐亦紫后又道:“劳烦公主了!请国师收拾一下,随后公主会将您送到您的宅院里去。杂家还要向皇上复命,就不久留了。告辞!”
黎公公刚刚回到宫中便被小太监通知皇上正在等着他,赶忙前去与圣上回禀此事。
没想到刚被那个沐亦紫挤兑完,就来了机会。看这下他怎么跟圣上好好“汇报”一下!
待黎公公走后,公孙临渊眉头紧锁地抬起了头看着沐亦紫不发一言。
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只不过是对黎公公将行跪拜之礼,便引来了天雷。
看来他定要抓紧时间好好看看这个公主的命盘了!
很快,外面的天便变得阴沉沉的。瓢泼一般的大雨倾盆而下,哗哗的雨声扰乱了不知是谁的思绪。
“国师,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沐亦紫察觉到了公孙临渊的眼神,忍不住觉得有些别扭。
公孙临渊回过神来,解释道:“没什么。待一会儿雨停了,你再带我去我的宅院吧!”
说完,公孙临渊转身欲走,却被沐亦紫一把拉住了衣袖。
“刚才那黎公公又没说宅院在哪里,你怎么知道是在何处呢?”
公孙临渊将自己的袖子从沐亦紫的手中扯了回来,将手背到身后道:“这女帝之前曾经在这公主府旁边买下了一座宅院,那可是女帝唯独的一处私有地产。能够忍痛割爱赐予我,可见皇上待我也是不薄了。”
听了这话,沐亦紫撇了撇嘴。
先前坏了她的计划,现在又赐给公孙临渊宅院,把他这个身份特殊的人物给支走。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
那这甜枣她还真不稀罕!
赐都赐了,不住白不住。反正住在公主府也多有不便,更何况临曌还赐给他那么多仆人和黄金呢!
待雨停了之后,公孙临渊敲响了沐亦紫的房门。
“东西收拾好了吗?我们过去吧!”
沐亦紫耸了耸肩,拎着手里的包袱轻松地说道:“收拾好了。走吧!”
前厅里,沈白、唐惊羽、紫涵以及苏镜歌早早地便已经坐在里面等着了。
瞧见沐亦紫随着公孙临渊过来了,都站起身来走出去迎接。
“呦,你们速度挺快的嘛!走吧!”沐亦紫赞赏一般地瞧了几人一眼,将包袱往肩上一背,跟上了公孙临渊的脚步。
沈白快步走上前去,将她肩上的包袱给抢了下来。很是平常地往唐惊羽怀里一丢,柔声对沐亦紫说道:“这些体力活交给惊羽做就好,他年轻力壮的需要多多锻炼身体。”
沐亦紫忍住笑意点了点头,她知道沈白这是在心疼她。
而他们身后的唐惊羽可是苦坏咯,不光是沐亦紫的包袱,还有苏镜歌的和他自己的也在身上。
虽然包袱都不大,但是加在一起也是有一定重量的。
这师叔可真是的,自己心疼媳妇,就把东西都丢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