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紫!是,没错。我是骗了你!但是,我也是不得已的啊!”
“不得已?呵!好啊!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沐亦紫红看眼眶看着他,她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个玩笑!
“我姓沈,单名一个白字。我的母亲韶妃生我的时候难产而死,被奸人所害我被一位老嬷嬷送出宫外。若不是那位老嬷嬷不忍心看我被野兽叼走,将我送到师傅身边抚养长大。不然的话我可能早就死了!我不是不想告诉你,那位老嬷嬷临死前才告诉我我的身世!随后我便到了清风寨,遇到了你。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沈白紧张地向沐亦紫解释着,他不想因为这件事被沐亦紫误会。
沐亦紫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不甘心地继续问道:“为什么?那为什么后来有那么多机会你都没有告诉我!”
“因为我以为我再也不会回去了!我只想一直陪在你身边!”沈白双手抓着沐亦紫的肩膀激动地道。他原本想把这个秘密一直烂在肚子里,在他眼里,没有谁能比沐亦紫更重要了!
无力地摇了摇头,沐亦紫看着沈白道:“一直陪在我身边?还是想一直瞒着我?我觉得我就像一个玩具一样,被你们这些皇家的人玩弄在鼓掌之间!”说着,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沈白的脸被打的偏向了一侧,他没想到沐亦紫会动手打他。但是,他也知道沐亦紫为什么打他。若是他,怕是更难受吧?自己最信任的人,竟然骗了自己。他还真是自作自受。沈白在心里苦笑看。
手无力地垂下,沈白终于放开了沐亦紫。沐亦紫哭看转头跑掉了,沈白站在原地沒有追过去。现在这种时候,就算他追上去了,沐亦紫也不会原谅他的吧?
“师叔?这……到底怎么回事?”苏镜歌刚刚听到声响起来便听下人说宫里来人宣旨了,匆忙赶到前厅来远远地就看到安公公趾高气昂地离去的背影。本准备进前厅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却发现沐亦紫正在跟沈白吵架。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沐亦紫竟然哭着跑了出去。苏镜歌这才走进前厅,对着沈白道。
沈白抬起眼看了看苏镜歌,无力地走到一旁的太师椅前坐下。双眼无神地盯着地面道:“她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
“师叔你恢复身份了?”苏镜歌走到沈白面前焦急地问道。
沈白呆滞地抬起头,”她是不是这辈子都不想见到我了?”
不用想也知道了,苏镜歌心下也知道刚刚沐亦紫的样子定然是八九不离十了。只能将手搭在沈白肩上安慰道:“师叔你也别太担心了,师姐她那个人你也知道,加上昨天寒玉和月玉双双去世的事,她心情不好也是正常。没准她想通了就好了呢!”
“真的吗?”沈白现在真的是没了主意,他第一次这么害怕。仿佛自己就要失去她一般。
苏镜歌点了点头,接着道:“嗯,只是现在你还是不要去招惹她了。你们两个最好都冷静一下吧!也给她一点时间,去接受这件事。你也知道,之前你一直是师姐心里最重要的人。所以,我觉得你还是要给她一点时间。”
“嗯。“沈白失神地点点头。
沐亦紫将自己关在了房中一整天,沈白也不敢轻易地离开。
不管下人来请了几次回府,他都不为所动。
“师姐,你开开门啊!你也该吃点东西了,不然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
看着沐亦紫房门前从中午摆到晚上的托盘,上面的饭菜丝毫未动。苏镜歌也忍不住开始担心起来了,已经一日没有进食了,也不知道沐亦紫撑不撑得住。
不管谁来说什么,沐亦紫都是闭门不见,让府里的人也跟着着起了急。
幸好公孙临渊晚上的时候又来了一趟,听说沐亦紫闭门不出只是叹了声气。
安排了人布置好灵堂出殡等一系列用的东西之后,公孙临渊来到了沐亦紫的房门前。
“沐将军,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今日是寒玉和月玉的葬礼,难道你也准备把自己关在屋里头不出来么?”
屋里许久没有传来动静,公孙临渊也只是叹气地摇了摇头。
即便是沐亦紫不出来,葬礼也要继续进行。毕竟天气逐渐转暖,月玉和寒玉的尸首不能一直停放在府院里才是。
直到丧乐奏起,飘飞的纸钱似是皑皑白雪一般簌簌落下。
沐亦紫终是出了门,一身白衣配上苍白着一张笑脸宛如纸色。
整个府院都沉浸在浓浓的悲伤之中,就连平日里说说笑笑的司玉棠也都敛起了神色,满面庄重。
沈白躲在角落里不敢上前,看着这样的沐亦紫心疼不已。
但是依照现在他和沐亦紫的关系,他不知道沐亦紫的心里是不是还在生他的气。
好不容易挨到了葬礼结束,沐亦紫竟然主动走到了沈白的面前。
“你先回你的王府去吧。”
淡淡地留下这么一句话,沐亦紫便转身离开了。
沈白看着沐亦紫离去的背影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终是没有开口说出来,只能淡然转身离去。
失魂落魄地出了府院,沈白真的看到府院的对面那处宅子的门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匾额。只见上书:“邵王府”三字,在阳光下仿佛刺伤了他的眼。
在下人的迎接下,沈白回到了邵王府。
站在邵王府门前,回过头看向对面的府院,沈白在心内叹了一声气。无奈转过头走进邵王府,看来只能等着沐亦紫消了气再说了。
默然走进府内,府内的下人见到沈白无一不弯腰行礼,但是现在的沈白却没有那么心思去理会。
由管家带到卧房,沈白便一下子瘫倒在床榻上。细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一切,昨天之前他如何都没想到他和沐亦紫之间会变成这样。
“王爷,银月将军请见!”次日,管家便敲响了沈白的房门。
一听说是银月将军,沈白就知道沐亦紫来找他I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扬声道:“好!请她在会客厅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