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主隆恩!”沐亦紫与李资赶紧拜谢临曌恩德。
李绵河越看越觉得刺眼。哼了一声,气冲冲地走了。
看着李绵河气愤离去的背影,沐亦紫嘴角轻扯,嗤笑一声便不再看他。
这一场,她胜了。
于是下朝之后,公孙临渊向沐亦紫和沈白简单道贺之后,便与他们二人辞别独自坐着马车回府。
回去的路上,反正也是没什么事,沐亦紫索性便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顺带思考这些天来发生的事并作下一步打算。
正思惆着,突然马车一个急刹停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沐亦紫向车夫问道。
“回公主,前面被别的马车挡住了去路。”车夫安稳好马儿后,恭敬地回复道。
本着绝不随便惹事的原则,沐亦紫吩咐道:“那就稍待片刻吧,等他们先过去我们再走。不急。”
车夫连连称是。既然自家主子都不急,那么自己也就好办事了。
就这样,两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就在街上僵持着。前面的车不走,后面的车也不动。
过了许久,马车还是不见动弹。沐亦紫等得有些急了,便问道:“怎么还不走?他们还没离开吗?”
只听车夫回道:“公主,前方的马车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沐亦紫掀开车帘,看向前面不远处的马车,道:“那是谁家的马车,去问问。若是他们不走,希望能够把路让开。”
车夫点了点头,去了片刻后回来道:“启禀公主,前面的马车是煜昌国李将军的。而且,李将军让小的给你带话。说是今日他便不走了,若是您有问题可以去他车上当面问他。”
呵!她堂堂一个太女,让她下车为了让路的事去当面问他,传出去岂不成了笑话?而且还显得她小肚鸡肠。
沐亦紫摆了摆手,道:“算了。我们不与他计较。我吩咐你件事,你找人给我办好。”
向车夫又是一番交代,沐亦紫摆了摆手示意车夫去办。交代完了沐亦紫便又回到原位坐好继续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车夫回来了隔着车帘对沐亦紫道:“回公主,您交代的事小的都办好了。”
沐亦紫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笑道:“好了。你也歇一会吧!”
约是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又一辆马车从沐亦紫的马车后面不急不缓地驶来。前面有沐亦紫和李绵河的马车这么一挡,别的马车想通过都不容易。
没过多久,马车缓缓地动了起来。沐亦紫知道李绵河肯定绕路去了别处,她这才睁开双眼,轻轻一笑,暗道:“哼哼,跟我斗?”
车夫一边驾车,一边在心内暗暗佩服起自家主子来。
刚刚沐亦紫不过是让车夫找了个人花了些银子,让那人去驿站带了个话。称有一位旧友想戬戬林子川将军。
幸好自己之前留意了煜昌国和姬兰国的关系,不然的话,也许她就会调头回皇宫跟临曌报告些别的事了。
也许李绵河应该庆幸,幸好沐亦紫知晓了他的身份。否则,以沐亦紫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指不定会跟皇上说些什么旁敲侧击的话。
到了自家门口,沈白随沐亦紫下车。正准备转身进门的沐亦紫突然瞥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定睛看去,竟然是工部尚书曲鹤。
他怎么会在这里?沐亦紫心内不禁疑惑。
只见曲鹤走进了对门的一座府邸,抬眼看去,那门上却是没有挂起牌匾。
竟是曲鹤的府邸吗?没想到竟然就这样把宅院安置在国师府的斜对门。沐亦紫似是下了什么决定一样,带着沈白就这样突然在自家家门前转头朝那处不知名的府邸走去。
仿佛是早就知道一般,沐亦紫还没等开口,门口的小厮便已经笑着道:“是银月将军吧?我家主人已经恭候多时了!您请。”
曲鹤怎么知道自己要来找他?压下心中的疑惑,沐亦紫与沈白走了进去。
要说这府邸的结构还算得上是闹中取静的,关上门,外面再吵闹的环境在府内几乎听不到声响。走进府内,两边的荷花池更显幽静。
小厮把沐亦紫和沈白来到一处别院,门口的石拱门上一块石匾上书【竹园】二字,刚劲笔挺。里面的是随意种植的竹子,倒反似是自然生长的一般。中间一条蜿蜒的石板路向内延伸而去,更添别致。
小厮把他们带到门口便离开了。只留下沐亦紫与沈白二人,看了看院内的环境,既然带路的小厮都走了,只好自食其力了。两人便顺着石板路向内走去。
走了许久,终于走到了石板路的尽头。那是一间简单的竹屋,用竹子搭建而成。越往里走,越觉得凉爽非常。不得不说,这竹林倒是使人心中因为酷暑的燥热减轻不少。沐亦紫心内不由得好奇起来,这【竹园】中住的是何人?
难不成曲鹤除了自己的王府之外还拥有这么大一座府邸,却只是在府内设置一座竹屋自己居住吗?
从竹屋内走出一位女子,身穿绣衫罗裙。长得说不上是天姿国色,倒也说的上是小家碧玉。
沐亦紫轻轻一笑。原来这曲鹤是为了金屋藏娇啊!只是让这么一位漂亮姑娘住在这竹屋,未免也简陋了些。
“这位就是银月公主吧?”女子见到沐亦紫,并未见几多惊讶。反而是一副在她意料之中的样子。
“姑娘认识我?”沐亦紫的语气不是惊讶,反而有些玩味。
只见那女子温柔地笑了笑,那笑似春风拂过,撩人心痒。
“奴家盼儿,见过公主。”一边说,盼儿一边行了行礼。随即道:“将军今日前来,是好奇为何这府院选在国师府的对面的吧?”
聪明人!沐亦紫对这个盼儿的印象一下子好了不少。她喜欢聪明人。
“明人不说暗话。盼儿姑娘,这怕是你选的吧?为的就是故意因我前来?”沐亦紫背过手去,玩味笑道。
盼儿未对沐亦紫的玩味产生反感,依旧是温柔地笑道:“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