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明显吗?本将军跟这个蠢东西是双生子!”说着,李绵河一脚踹在了李资身上。而后者只是隐忍着,默不作声。
“够了!李绵河,他是蠢东西,那么你和他一奶同胞,双生并蒂。那你是什么?”沐亦紫还是看不下去了。她不明白,既然是双生子为什么会差距这么大?
不成想李绵河竟然一个箭步窜到沐亦紫的身侧,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银月公主不过刚刚见过这个蠢东西一次,便如此袒护。难不成银月公主要告诉本将军你对这小子一见钟情了吗?”
一丝狠戾从李绵河的眼中闪过,沐亦紫不住地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手,却发现这人的手掌竟然如铁钳一般。
放弃了挣开李绵河,沐亦紫只得朝李绵河喊道:“李绵河!你身为煜昌国将领,大半夜的跑到本将军府上闹事。难道你就不怕明日本将军入宫将此事上报皇上,夺了你这将军之位吗?”
听了沐亦紫的话,李绵河才松开掐着沐亦紫的手。轻蔑一笑,道:“呵!你真的以为,皇上敢治本将军的罪?”
沐亦紫闻言一愣。
确实,李绵河因为平定了外城百姓的动乱才被封了这李将军之位。
在那些百姓眼里,李绵河为国为民。若不是因为他,怕是外城的动乱早就已经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没了李绵河,难保那些百姓不会拥李绵河反叛。到时候,不仅是对临曌的皇位构成威胁,也对煜昌国和瑾璃国长久以来保持的国泰民安是一种无形的破坏。
“李资,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你跟李将军之间为何是如此状态?”沐亦紫不想再跟李绵河多说什么。这种时候不论说什么都没什么作用,还不如问问跟她关系最好的当事人。
然而李资并没有回答,只是一脸伤感地看着沐亦紫。
“你不用问了!他怎么会有脸告诉你他堂堂煜昌国的一代名将,竟然是个患有龙阳之癖,还对自己双胞兄弟下手的混蛋?”李绵河越讲越激动,抬起手来指着眼前的二人。
被指着的李资脸上满是泪水,终是听不下去了。闭着眼睛道:“够了!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见到如此模样的李资,沐亦紫心内竟然有些心疼。即便李资有龙阳之好又如何?在瑾璃国里这样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哪个就要受人冷眼。即便是煜昌国的民风没有瑾璃国开放,也不至于如此。
对自己的亲生兄弟下手,这事还不一定真假。
如果像李绵河说的那样子,李资早前因为龙阳之好对他下手,那现在又怎么会让他安然无恙地顶替自己做了这煜昌国的将军?还以侍卫的身份在他身边任他打骂?
“李绵河,我看你是向皇上请求赐婚不成,恼羞成怒才如此的吧?多年前,你拒绝了皇上的赐婚。多年后,你又主动请求。今日我便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本公主早心有多属而且已经成婚。还请李将军好自为之。我想,脸皮再厚的人也应该知道什么叫强扭的瓜不甜!你贵为一国之将领,还如此厚颜无耻。难不成是想要将煜昌国的脸都给丢尽了不成!”沐亦紫对李绵河说完直接一甩袖,背过身不看他,
李绵河气得指着沐亦紫说不出话。
调整了一下情绪,李资这才擦干脸上的泪水,低着头度沐亦紫道:“银月公主,一切事情都是我自作自受。联姻一事你无须担心,我会回去好好劝他的。”沐亦紫看着李资,不知如何劝解。
见李资张不开口,李绵河冷哼一声,终于提起了那段他原本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的往事。
原本,李绵河和李资两兄弟是煜昌国前任将军的儿子。自小一起长大,兄友弟恭好不和谐。
对待不爱说话的李资,李绵河总是多加照拂。
一开始,李资因为性格内向,少不了要被父亲和师傅责罚。李绵河时常趁着晚上,陪着他练武。慢慢地,李资武功越来越好,尽管不及李绵河,但是自保却也是足够了。
时间流逝如手中沙,一晃几年过去,李资的武功超过了李绵河。兄弟俩的脸庞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俊朗。
后来父亲战死沙场,李资便接任了父亲的职位。继续保护这煜昌国的国土和百姓。
突然某一日晚上,二人一同饮酒,庆贺大获全胜。
醉酒之后,李资却发了疯一般地开始撕扯李绵河的衣服。
那一夜成了李绵河长久以来的噩梦。
第二日当李资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被自己折磨得几乎咽气的他,才回想起发生了什么。
李资悔不当初,想要弥补自己的兄弟。
可伤落在心上,就如钉子钉在木板上。即便是将钉子拔去,还是会留下一个深深的痕迹。
自己从小到大的兄弟对自己做出了那样不堪的事,他如何能原谅?
但那又能怎样呢?他的武功不及李资,在朝中的地位也不及李资。
终于上天赐给了他一次机会。他向皇上自荐可平定外城叛乱,事先做好铺垫已见成效。
临曌犹犹豫豫的,不敢轻易将如此重要之事交与一个从来没用过的人。
呵!那又如何?只要他想做的事,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要做到。所以李绵河向临曌请求让李资做他的助手,随他一同前往外城去平定百姓叛乱。
这才让临曌多少放下心来,因着外城叛乱之事由来已久,李资几次三番前去平定,却都是收效甚微。
也许李资真的能彻底解决这事也不一定。
临曌自然不知道,李资向来心慈手软,即使是看到那些叛乱的百姓不想伤他们分毫,每次都是安抚。但当李资一旦走了,他们便又开始反叛。
李绵河确实比李资要心狠手辣许多,当即便出兵征讨。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就这样,一走多年,时至今日才得以回朝。
他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只要自己不去想,心中的痛便伤不得自己半分。可是不成想,那回忆犹如附骨之蛆日日折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