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沐亦紫刚刚登基才不过一日,可怨不得有些眼皮子浅的家伙这就按耐不住了。
不少人都认为沐亦紫和沈白的姻亲不过是政治联姻,毕竟沈白还有一个姬兰国邵王的身份在。即便是做了瑾璃国的皇后,也还是一国王爷。
沈白在厨房里忙里忙外,厨房外不少的小侍女凑成一堆儿看着沈白丰神俊朗的身姿在那里花痴。
其中有一位婉茹是随着这些下人一同到宫里来的,因得长得不错手脚也麻利,便被安排近身伺候沐亦紫和沈白。
远远地瞧见那些侍女在厨房附近嬉闹,婉茹便走了过来,厉声吓道:“是不是宫里的闲饭太好吃了?你们都把自己当闲人了?不知道干活儿是怎么?”
那些侍女赶紧一哄而散,毕竟这婉茹现在是皇后近身伺候的人。
这做奴才的都知道,主子身边人千万不能得罪。
不然,没有好果子吃不说,保不齐连小命都保不住。
待那些人都散去了,婉茹瞧着这里没了旁人,悄声把自己的衣领拉了拉,春光一览无遗。
随后婉茹轻移莲步走进了厨房,来到沈白身侧幽幽道:“皇后,有什么需要婉茹帮忙的吗?”
沈白闻声抬眼瞥了她一眼,手下的活计却是没停。
“不用了。天这么热,你去帮帮其他人吧。让他们早些做完早点休息,我这不需要人伺候。”
沈白淡淡的说着,耐心地摆盘。
婉茹却还是不死心,向前走了一步道:“皇后,您是千金之躯,哪能做这些事?还是让婉茹来吧!”
说着,婉茹又上前了几步,干脆上手欲抢过沈白手中的碗碟。
身体紧紧地贴着沈白的手臂蹭来蹭去,让他觉得有些厌恶。
看着沈白微微簇起的眉头,婉茹还当是沈白内心挣扎,怕对不起新皇。心里觉得沈白内心已经动摇,便贴的更紧了。
要说这人啊,最忌讳的就是自以为是。
不管是当初的梁静清,还是婉茹,皆是如此。
看看梁静清的下场就知道了。
若是沐亦紫看到婉茹这幅样子,恐怕又少不得动怒。
“你不怕陛下这个时候出现吗?”沈白淡淡地说着,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婉茹怔了怔,随即有些肆无忌惮地开口道:“陛下去了御书房,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皇后您可真会说笑!”
向后稍稍退了半步,与婉茹拉开了一些距离。
“本宫与陛下情比金坚,你这样是在挑拨我们夫妻二人的关系么?”
“皇后,这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更何况您可是姬兰国的邵王殿下,难不成您还真的只想在新皇的一棵树上吊死?”婉茹的语气有些轻蔑,好似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见到美色不为所动的男人。
沈白只是瞥了她一眼,冷笑一声道:“就算是本宫要找别的树也不会找一颗主动送上门来的歪脖树。”
话说的如此明白,如果婉茹还是听不懂的话,那她可能就是个傻子了。
“皇后请恕罪,是婉茹樾矩了。”婉茹突然跪伏在地上,话音带着一丝颤抖。
沈白一拂袖,接着做自己的菜,淡淡道:“罢了,起来吧。”
恰巧这个时候,沐亦紫出御书房来想要透透气,听说沈白在这里一回来直接就奔着御膳房过来了。
“这是怎么了?”沐亦紫一进来便看到婉茹跪在地上,她知道沈白不是个经常发脾气的人,更加不会随便处罚下人,突然这个样子定然是出了什么事。
婉茹慌忙站起身来,衣服还没来得及整理好。
沐亦紫一看便明白了怎么回事,饶有兴趣地点着头对她道:“婉茹,这天儿挺热的哈?”
自然是知晓沐亦紫指的是什么,婉茹赶紧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又跪到地上道:“陛下恕罪!”
“恕罪?恕什么罪?朕只是说这天儿挺热的,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朕又没说是你的错,你这突然跪下难不成是想让旁人以为朕这做主子的是在苛责你们下人?”
沐亦紫冷笑了一声,冷嘲热讽地说着。
婉茹这下更加害怕了,沐亦紫整人的名声早就传遍了京都里。但是伺候她这两天看,沐亦紫着实是个体贴下属的主子,谁又能想到她有那么多的整人法子呢?
“陛下饶命,是婉茹自己不好,竟然骐骥着能够爬上皇后的床铺。婉茹知错了,还请陛下饶了婉茹吧!”
沐亦紫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朕相信皇后。只不过……至于你嘛!”
“朕听说,宫里的太监和宫女时常有对食之事。反正都是不能婚嫁,若是真能成事,也可以说得上是美事一桩。不如明日朕便问问周公公,宫里有那个小太监合适的,便给你指个婚吧!”
婉茹一听这话,当即瘫坐在地上。
那些太监本来就不能人道,她先前在宫里的时候便听说了不少宫女和太监做对食结果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事。
这沐亦紫若真是把她赐给了哪个太监,她哪里还有活路了?
挺起身子一下下将头磕在地上,那一声声撞击听得人心都直发颤。
“别在这里装可怜了,勾引皇后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说着,沐亦紫微微弯下腰,伸出食指勾起婉茹的下巴,细细端详着她那张明媚可人儿的小脸。
除却额头中央的青紫之外,长得着实是挺耐看的。
“这小脸儿长得也确实是不错,不如就让你去鸾秀阁做个头牌也是好的。不如这样吧,鸾秀阁和对食,你挑一个。也别说朕这个做主子的不给你机会。”
婉茹抿了抿唇,这两样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都是莫大的耻辱和折磨。若真要如此的话,还不如死了算了。
如此想着,婉茹跪谢了沐亦紫的恩德之后,起身便朝着一旁的炉灶撞了过去。
亏得沐亦紫眼疾脚快,长腿一伸将她绊倒在地才免得闹出人命来。
“朕昨日刚刚登基,今日你就弄这要死要活的是故意给朕添堵吗?”
婉茹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死又不能死,选又不想选。这真真是生不如死了啊!
“陛下!奴婢求您了,您还是赐死了奴婢吧!”婉茹跪着走到沐亦紫的面前,抓着沐亦紫的衣角不住地哭着。
沐亦紫将自己的衣角从她手中拽了出来,很是不快地道:“那怎么行,这么一个小美人儿,若是这么容易就赐死了,那对天底下的男人们来说岂不是一大损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