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可能!你是什么时候……?!”大皇子的肉体到现在都还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可是自尊心早已经被羞辱的体无完肤,他失神的说着,双眼更是崩满了血丝,像一头狰狞的野兽。
看到这样的大皇子,明凤雏不免忌惮的皱了皱眉,她悄无声息的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了两根细长的银针,又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你不过是一个外来的天隐皇子,就自以为比一个南靖人更了解这里的地形吗?”南云淄冷冷说道,虽然同样身为皇子,南云淄对他甚至是连鄙视都懒得去鄙视了,这个模样的他,哪怕是南云瑾都比他不知道强了几条街:“你虽然是天隐云氏的长子,不过看你的能耐,日后怕也是当不上这个皇帝吧。”
“你……你!”大皇子想要挥手喝令,可是自己的手下已经全都变成了他人的刀下亡魂;他想要出手制敌,可是根据刚刚那一剑来看,他根本不是南云淄的对手……
同样是一国的皇子,而且还是皇长子,怎么差距会如此之大?!天临那个不如他们的蛮荒国家不是还能够和眼前的这个人对上几招的吗?他怎么会如此之快就落败了?!
难道之前他们天隐能够让天临臣服的东西,真的只有那些临地花?!
“我们天隐人……是最为高级的血脉!我们天隐皇室,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败给你们这些上天什么都未曾给予的南靖人身上!我不服!”大皇子心中的愤怒愈发的强盛,他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诅咒着什么一样。
而南云淄却还是不慌不忙的看着,事实的确如眼前这位大皇子所言,纵观大陆这些有名的国家,只有南靖既没有什么远古的神灵,也没有什么流传下来的皇室能力,可是就是这样的他们,却还是凭着自己的一双手开辟了这千百年来不曾毁灭的王朝,纵使中间误入歧途,可是到如今,他们却是已经站起来了。
“我诅咒你!南武王!你日后会不得……”大皇子的话说到一半,明凤雏便毫不犹豫的直接出手,用银针准确的刺向了他的穴位。这让正在运功的大皇子突然间内力逆行,一口精血更是直接吐了出来。
“不得灾难,平平安安。你的祝福我们收到了,你就在这里长眠吧。”明凤雏看拓跋于鸿不需要人搀扶了,这才踏着血泊走了过来,又淡淡的说道。
而这一出手,在厅堂梁上随时准备的无灭、戎一、菱儿等一众暗卫愣住了;拓跋于鸿愣住了,大皇子愣住了,南云淄却是嘴角勾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又用深情的目光看了看一旁的明凤雏。
这也是他能够如此淡然的原因,他对她再了解不过,也许在其他情况下,不论是多么让人想要手刃敌人的时候,她都不会出手。但是这种情况下,她是不会犹豫的。
“你……!”大皇子明明在听说这个南武王妃是从不轻易杀人的啊?!怎么如今出手居然……这么利索……
“你这话接着可真是,本王都忍不住想让他把术施展完了。”南云淄走过来,又无奈的笑道。
“你还要接受他的祝福啊,真是的。”明凤雏撅了撅嘴,又走到一旁,扶起了晕倒在地上的江北知府和夫人,为他们把了把脉,又检查了下身体的各处情况。
“被控制的不像南云淄那么严重,总的还是应该归结于这位没有云娇的控人术那么好吧……”明凤雏说着,又对绿珠说道:“这样回想起来,门外那两个奇怪的侍卫想必也该是被控制住了,你去叫人把他们也抬到房间里面休息吧。”
“是,小姐。”绿珠点头,随即又走了出去。
打点好了府中上下,无灭这才走到了明凤雏的身旁,想要开口,却没有说出来。
“怎么了?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吧。”明凤雏很多时候性子还是很急的,她看无灭支支吾吾了这么半天,终于自己先开口问道。
无灭平时哪里都好,关键时刻更是能够靠得住。只是平时那种会为了一点小事而犹豫半天的性子,让明凤雏总是会忍不住想给他一个巴掌。
“主子,之前同样在这个府里,是属下动的手。往后的种种,您也都不愿意因为仇恨而动手,而获得手刃敌人的快感。可是这次您为什么会动手呢?因为他是殿下和……南云瑾的仇人吗?”
“不是的。因为他是必须要死的人,天隐人的术不是那种砍一刀下去就会解决的术,需要懂得他们经脉流通的人阻止得住才可以。”明凤雏缓缓说道:“天隐的大皇子是用性命下的术,而且还是对云淄下的那种恶毒不堪的术,我没有不管的理由。”
“……看来是我把您想的儿女情长了啊。”无灭听到这里,心里才算是松了口气。他身为明凤雏的贴身暗卫,南云瑾在她心中的地位他不是不清楚,自打南云瑾已经洗心革面,不再强求明凤雏,而是以朋友的身份想要和她相处时,明凤雏就已经没有那么恨他了。
而这,也是他担忧明凤雏会演化为爱的开头,他没有理由能够安心。
以前,江北知府那么多为人所不容的事情,明凤雏都可以选择隐忍;而这次多了个南云瑾,自家主子就动手了,这就是另一件事了。
“我又不是什么圣人,当然会儿女情长,你这么想当然是无可厚非的。”明凤雏缓缓说道,随即又看了看这让她熟悉又痛恨过的知府府邸:“我也不是什么完美的存在,但正因为如此,才需要你们啊。”
……
一个时辰过后,江北知府终于醒了过来。包括拓跋于鸿在内,众人都聚在他的身边,等着他们最想要知道的琦郦谷的消息。
“这是……”他捂住有些发晕的大脑,迷迷糊糊的说着。眼前的明凤雏和拓跋于鸿都让他没什么知觉,直到……
他看见了南云淄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