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无灭走了进来,而他的身后,则是拓跋于野。
纵使明凤雏一开始因为脸盲没有认出来,可是南云淄却不会这样。
“上次祁峪关一战,我可是足够的领会了阁下的本事啊。”拓跋于野倒是没有南云淄的惊讶,毕竟之前明凤雏就跟他预警过了。
“……根据情报,你应该正在乘胜追击的路上才是,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是和凤雏一起过来的?”南云淄很快就平复了心情,又冷冷的问道。
“是南武王妃在山中巧遇救下了本王,所以自然而然就把本王带过来了。”拓跋于野淡淡的说着,又继续说道:“如今在京城和祁峪关那边的消息想必你也听说了,南靖新帝要割让土地、赔偿战争款项。虽然表面上说是会赔给我们,可实际上,这比所谓的‘赔款’,可是一分一毫都没有落到我们天临的手中。这其中的关节,想必阁下也能够想通一二吧。”
“……是,若是换作之前也许本王会将你的这番话当作胡言乱语,不过如今看来似乎倒是莫名的有些可信了啊。”南云淄虽然心里清楚今日拓跋于野来此的用意不是宣战,而是求和,可是他的心里却还是感到颇为不满:“天隐国,你想说的就是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国家吧?”
“……看来武王殿下这一趟驸马倒是没白当啊。那么,我们天临与他们前世的恩怨,想必你也从那里了解一二了吧。”
明凤雏听到这里,倒是把头撇向了南云淄,又直勾勾的看着他。
“……怎么了?”南云淄立即注意到明凤雏的目光,又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就是看一眼而已。”明凤雏说罢,又扯起了南云淄的手:“这种大事站在外面说也不方便,还是进去谈吧。”
紧接着,她又回过头看了眼拓跋于野,他则是温柔的笑了笑,又顺从的点了点头。
“……你们关系好像还挺和谐的?”走进帐篷的时候,南云淄问了一句。
“算是吧,感觉和他相处起来感觉不糟,而且这位天临少主谈起话来也是意外的流畅,本来还以为至少会因为国界不同的原因大吵一架呢,你到时候也别太严肃,他是个挺明事理的人。”明凤雏说罢,又轻轻的戳了下南云淄的胳膊:“喂,你不会吃醋了吧?”
“……你这个问题,要我怎么回答呢?”也就眼前这个小丫头能让自己还有力气说这些了,他弯下腰,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也正对着明凤雏的脸:“之前见不到你的时候觉得担忧无比,如今你已经留在了我的身边,却还是让我操碎了心啊。”
而身后跟着的戎一和无灭只好默默的和前面的二位拉开了距离,他们如今别的感受不到,但是一嘴的狗粮可是没得跑了。
“果然如传言所料,武王殿下和王妃很恩爱啊。”拓跋于野倒是一点没被影响,反倒是一脸阳光的和无灭聊了起来。
待众人入座,明凤雏选择了第一个开口:“其实这次来的路上,我和天临的这位少主谈了许多,包括天临真正的来源,和天隐成为世敌的原因,他也都如数告诉了我。”
“……所以,你是觉得,我听到的和你听到的可能会有出入?”南云淄想了想,又看向了一旁白衣翩翩的拓跋于野。
他则是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也不如之前那般的闲散,而是变得严肃了许多:“天隐和天临,本是属于同一片土地上的两个部族,由于自远古时代以来就有着亲近的血脉联系,因而数千年前,是一同生活并居住的,只不过地位上,我们天临人却是处于低劣的状态。”
“……因为临地花吗?”南云淄在一旁冷冷问道,而明凤雏也是抬起头来,看向了坐在自己身边的南云淄。
他的目光中蕴含的是无限的复杂,而正是这样的复杂,让明凤雏不由得感受到一股压抑的气息,就像是黎明到来前令人难捱的黑暗,又像是一股躁动却立即又爆发出来的情绪,围绕在南云淄的身上。
“是,天临人用毒出神入化,天隐人用蛊绝世无双。若是说天临的毒只是会毁坏人的身体,那么天隐人的蛊就会迷惑人的心智。”拓跋于野点点头,又叹了口气。
“这个在山里的时候我也见到了,的确很强。”明凤雏点头:“而且你那时候也说了,他们的蛊术大致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驱尸,另一种是控人。驱尸是因为操纵者不会清楚此人的状态,因而伤害也不算太大,可是控人却是可以直接让活人听从他的命令,甚至不会被其亲属所察觉。这样的术若是放到这片大陆上,岂不就是能够横着走了吗?那么为何他们却是迟迟不选择侵入这里,甚至还要打着他人的名声呢?”
听到这样的疑惑,在场的众人更是点了点头。的确,天隐如今已经有了如此的动静,也正是说明了他们的野心。可是这些年来却是迟迟不动手,总不会是因为爱与和平吧?
“天隐人的能力的确强大,不过正所谓害人终害己,越是强大而又歪门的邪术,其反噬的能力也会越强。”拓跋于野缓缓说道:“在天临人还未从那片土地逃出来的时候,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调理他们的身子,避免因为过多的使用这种术而使得身体枯竭。为了能够让天临人听从他们的命令,他们使用的工具,也正是会对天临人带来削弱伤害的临地花!”
对天临人带来伤害?
南云淄和拓跋于野虽然还没有表示,可是几个手下的目光,却是纷纷放在了明凤雏的身上。
要说对临地花的毒性最敏感的人,那非明凤雏莫属了。哪怕拓跋于野也会因为临地花被削弱战斗力,甚至体内留下毒素,可是却不会严重到明凤雏这个地步。
“小姐,难道说您是血统纯正的天临人?!”绿袖大胆猜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