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姒公主!您是南靖唯一的公主,只有您可以为南靖分忧!”
叫喊的声音越来越响,这些百姓已经全然不顾什么脸面或是相貌的问题,流离失所的他们活的卑微如尘埃,而敌军所提出的这一根救命稻草,则是他们唯一一个能够回到家园的希望。
“就算如此,你们这些人用这副样子又算是什么?是逼公主现在就去和亲吗?而且和亲的事情不应该是你们做主,至少该等三殿下来这里再商议吧!”一旁侍卫实在是看不过,倒不是他厌恶百姓什么的,只是看着这些人用一脸可怜的模样,却是强迫的口吻让南云姒遵从他们的意愿之时,他就对南云姒的现状而感到心疼。
“……三哥那么疼我,要是来了,肯定不会同意的吧。”南云姒的声音很小很小,一瞬之间就被这街道的人声淹没,没有人顾得上去听其他的话,他们只想现在就听到南云姒的决定,最好是他们想要听到的那句话——
“我现在就去哥哥,商量和亲的事情。”
“公主!您还是等等三殿下吧!”侍卫没有想到南云姒居然会得到这样的答案,毕竟如今南云瑾统治下的南靖已经不再是那个从前那个为南云姒遮风挡雨的地方,而是一片虎狼。
“不用了,若是我去天临这一趟能够有些用处,倒也是不辱我这公主之名了。”南云姒说罢,直接拉起身边的快马,又疾速飞奔起来。
难民们立即哭天喊地的跪拜起来,嘴上更是念着南云姒的好。可是明眼人却都可以看得出来,这样的好,是用怎样的代价换来的。
不久之后,南云尘到了镇子,可是剩下的却只有南云姒空空如也的房间,以及等待着救济物资的难民。
“这是怎么回事?”南云尘看着眼前的狼藉,他是一年前就来到江北建设这里的皇子,那个时候江北还是需要南方支持才能挨过疫病的存在。而如今却是一直被南边笑称贫瘠的江北人救济着,自然是显得有些滑稽。
“……殿下,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公主啊!”侍卫的脸上满是懊恼:“天临提出了和亲的计划,陛下那边也默许了!之后这些难民更是跪在地上求公主同样这门亲事,公主刚刚已经去了啊!”
“走多久了?”
没有任何的愤怒,没有任何的哀叹,南云尘立即问道,可是询问的声音中却是那样的冰冷,南云瑾做了那么多让他无法忍让的事情,但是因为明凤雏的“以大局为重”,他的选择在江北巩固南靖的根基,忍气吞声。
可是之后,明凤雏也好,如今的南云姒也好,她们都受到了南云瑾的迫害,这个数年前就成为南靖太子的人,如今竟然成了南靖最大的毒瘤,割地赔款不说,这功夫甚至要将自己的亲妹妹嫁到敌人的家里。
他怎么可以继续容忍下去!
“不久,大概一刻钟不到,不过公主的马是快马,所以……”
“叫上暗卫,追。”南云尘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即下了命令,又说道。
而江北的交界处,南云姒策马走在这片平原之上,远处突然间出现了一群黑点,紧接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看起来就是朝着自己来的。
等到距离又近了些,南云姒也认了出来,这是南云瑾手下的人,他们看到自己更是两眼发光,像是看到了一座金山一般。
虽然这副模样让她感到作呕,可南云姒拉住了缰绳,又等着对面的人走了过来。
“公主,您真是心系南靖的国土啊。”
“若不是他无能,还用得上我一个女子去关心?”南云姒毫不留面子的问道,虽然她刚刚在侍卫的面前还姑且称他一句“哥哥”,可是在她的心里,却是失望透顶了。
他杀掉了自己的父皇与母后,又在嘴上总是说着抗争。可抗争到最后又向别人低头,让南靖这个千年来的大国,承受着这样的屈辱。
“……公主,陛下的兵营在这边,您请吧。”手下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可是为了符合礼仪,他还是保持着自己尴尬的笑容,又朝着一个方向指到。
几人一同策马前行。一个殿后的人则是在南云姒离开之后又将行走的痕迹清除干净,这才快速离开。
不久之后,南云尘带着人赶到。他看着四下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的痕迹,心如死灰。
“……殿下,我们如今该怎么办?”
“我们的兵力如今正在京城防守着,不能轻举妄动。”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南云尘只觉得心中无比的苦闷,他又没有能够保护好他心中珍视的人,他又一次失败了……
“殿下!刚刚飞鸽急书!说是江北府邸收到了武王殿下的密信!”南云尘队伍中负责联络的人接到了消息,又立即喊道。
“皇兄?”南云尘先是一愣,随即吩咐道:“立即撤退!”
虽说他不清楚南云淄如今身在何处,但是他给自己来了消息,怕是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南云淄做事一向都是十拿九稳的,若是将南云姒的事情告诉南云淄,或许还会有希望!
……
又过了一个时辰,南云姒终于到了南云瑾所在的军营。南云姒之前没有去过军营,不是很了解这里的氛围,可是如今她真的来了,却总是觉得和想象中的差上了太多。
而兵营内,南云瑾则是木然的坐在那里,刚刚回来不久的云娇一副狼狈的模样,毕竟是被南云淄收拾了一同回来的,当然好不到哪里去。
而一旁的天隐国女皇云丹则是坐在一旁,又有些恼怒的看着自己的小女儿。
“如今天隐这样生死存亡的关头,你居然还想着那个养不熟的男人?”云丹凤眸微蹙,又把目光放到一旁的南云瑾身上,没好气的说道:“施法人与被施法人的联系会被距离影响,知不知道你走的这段时间,这个南靖皇帝多少次要摆脱操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