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手下的臣子退下,安修浚不免重重的叹出一口气。他看着地图上到处的动乱,心下更是说不出的忧愁。
本以为南靖和天临握手言和,这片大陆面对的会是一片更为美好的未来。可他却没有想到,一股不知名的势力竟是不知从何揭竿而起,
竟是南靖他们都有胆子侵入。
至于他们安国和其他的附属小国,则是成为了重灾区。
“陛下,皇女殿下来了。”就在安修浚叹气的时候,门口的侍卫恭敬的说道。
“让她进来。”自打和平盛世的来临,皇女和文清的事情也终于可以光明正大,比较疼妹妹的安修浚甚至还专门在都城设置了皇女府,让二人居住。
而皇女这些日子也是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平日里相夫教子,倒是很久没有进宫来了。
“你今日怎么有兴致进宫来了?”安修浚心情再不好,对于皇女的态度还是好的,他缓和些自己的面部神情,又问道。
“妹妹知道皇兄担忧,所以特意进宫。”皇女说着,又坐在了安修浚对面的椅子上:“实际上,妹妹是昨晚梦见了预言,所以今日才特意进宫来的。”
“你说预言?”原本还有些神识涣散的安修浚一下子精神起来,按照他们安国的血脉的规矩,只有未出嫁的公主才有预言的能力,可是如今的皇女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又怎么会……?
“其实自打我和文清在一起之后,就再也没有得到过上天的话语。可正是因为如此,昨日我猛然间看到预言,才会特意进宫来为皇兄禀告。”皇女说到这里,不禁深吸了一口气:“而且这个预言,我没有记错方向的话,应该是……南靖的京城。”
这之后的两日后,南靖南部边境。
南云淄和南云战此时都在地方衙门内,看着呈上来的汇报。
“情况怎么样了?”和安修浚的问话一样,南云淄放下手中上奏的折子,又意味深长的问道。
“按照陛下的吩咐,臣等这些日子都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埋伏起来,只等着陛下的命令下达了。”手下的臣子汇报完毕,欲言又止。
“有什么想问的,你说便是。”南云淄看出他目光当中的犹豫,又问道。
“……是,那么救恕臣直言。对面虽然是聚众的组织,可是大多的教徒都是平民百姓,能够反抗的人没有几个。可是这样的几个人,我们为何不是将他们直接逮捕,反倒是拖延在这里呢?”
“这个组织,他们欺骗民众的噱头的是不老不死,而之前朕也看过一次,虽然领头的只有几人,却是个个都有着不小的本事。”南云淄一边说着,脑子中竟是一边浮现出当年月夕宫宴下小玲袭向自己的情况,那个时候无灭已经刺中了她的要害,按理来说就算不能够立即封杀她的行动,也该减缓她的动作。
可事实上,这样致命的攻击对于她来说却是没有任何的效益,直到明凤雏出手,才将她击倒。南云淄后来也和明凤雏讨论过,明凤雏说是因为她手中的剑,可是那样有这种“能力”的宝剑也并非人手一把,所以如今没有这等宝物的他,要在动手之前想一想其他的方法才是。
“皇兄,在您来这里亲自处理这件事情之前,臣弟曾经和手下的将士们突击式清剿过一个小的据点,领头传教的人不仅难以杀死,甚至连控制关键部位都很难。”南云战说到这里,又凑近了些南云淄:“就连……琵琶骨也是。”
“这么看来,这组织说的不老不死倒还真是有点学问了啊。”南云淄开玩笑一般的感慨了一句,又低声说道:“不过无论是谁,都一定会有他的缺点。这点是绝对不会变的。”
“那皇兄,我们要……”南云战刚想开口询问,外面就跑进来一个小侍卫汇报道:“陛下,安国国王亲自来觐见陛下。”
“安修浚?安国那里似乎也有一样的情况发生,可是他来这里干什么?”南云淄心下的确疑问,不过人既然已经来了,还是先见一见的好:“让他进来。”
“是。”侍卫点头,过了一会儿,安修浚走进屋中。
“参见陛下。”
“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南云淄立即抬手让安修浚起来,又给他赐了座位:“如今这组织和一些罕见的传染病一直若有若无的出现在这片地区,控制得如何了?”
“……情况不是很乐观。不过今日在下前来,是有一件要是想报。”说着,安修浚将一副图递给南云淄,又说道:“在下的皇妹本该失去了预言的能力,可是昨晚却是梦到了上天的预言。这是她梦到的场景,还请陛下过目。”
“预言?”安国预言说起来还是比较准的,南云淄一边想着,又一边打开了图画。
红墙绿瓦之中,一只红色羽翼的凤凰正要飞出,而她的翅膀上面,却是带着狰狞的锁链,让人不由得胆颤。
“……这背景看着很像南靖皇宫啊。”一旁的南云战看过来,又说道:“不过如今皇兄还未在宫中设立皇后中宫,那么这凤凰是……?”
如今的嫔妃中,明凤雏和凤樱歌,都是带有“凤”字的女子。
“……朕知道了,多谢你告诉朕。”南云淄没有回答南云战的画,而是立即将画收了起来,又说道:“战儿,今晚就动手,朕来排布方案。”
“是,谨遵皇兄吩咐。”南云战点了点头。
“安阁下,您就暂且留下一晚,和朕一同看看这组织的真面目,如何?”
“求之不得。”安修浚看南云淄居然要亲自出面抓人,立即答应下来。
深夜,露重时分。
街上的家家户户都已经入眠,唯有一处宅子热闹非常,一群人聚在空旷的屋子内,朝着最前面的人跪拜起来。
“您就是我们的神啊!请您赐予我们强壮的体魄!”
“是啊大人,请您保佑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