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毁了……两刀下去,全毁了。
夏蔓尔知道自己毁容了,只能闭上眼睛,叹气。
夏纯瑜最终还是下手了,她以为只是说说而已。
她真狠……
“夏蔓尔,你说你的脸都毁了,你还有什么价值呢?”
夏纯瑜只要看到自己在夏蔓尔脸上用刀划上去的两横,就觉得痛快。
她用的力气比较大,以后夏蔓尔若是想要恢复如初,不做整容手术是不可能的。
“你真丑啊夏蔓尔,真的特别丑,我敢肯定,傅云瑾,傅琛这些人看到你,一定会跑来,不会再决定你好看。”
夏蔓尔咬牙,她忍着……为的是自己命。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和夏纯瑜能够有这么大的仇,想到这里,夏蔓尔便难过极了。
“你知道吗?其实这一切我只是个动手的,背后还有人想要你死。”
“是傅云瑾的父亲傅庚吧……”
夏蔓尔沙哑的嗓子问着,见夏纯瑜不回答,便知道的确如此了。
“现在看来你也挺可怜的,本来跟着傅云瑾日子过得不错,结果人家要结婚了,你不愿意,闹得傅老爷子出山想要你的命。”
夏纯瑜一把抓住夏蔓尔的头发,抓得她生疼。
“放……放开。”
夏蔓尔哪里都是伤,再被虐待,她怕自己真的会死。
夏纯瑜看到夏蔓尔忍不住疼痛的样子,就撅了大快人心。
“看你这么可怜,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那就是,我这一次是得到了父亲的允许才来的。”
她话刚落下,夏蔓尔就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向夏纯瑜,而后又恍然大悟。
父亲那种人,只要有利益,他就会去做。
傅庚大概给了他什么好处吧……
“还有啊……”夏纯瑜说着,越来越兴奋,好像夏蔓尔就要死了,听多一点秘密是没关系的。
“我妈说,你那个躺在病床的妈之所以这么多年都醒不过来,是她做的。夏蔓尔你听到了吗?是她做的……”
随后,便是夏纯瑜的笑声,一直在笑。
对于自己事,夏蔓尔比较佛系,觉得没什么,可知道自己的妈妈躺在病床上是常欣做的,恨不得起来去找常欣算账。
“为什么……明明是你们抢了我们幸福感觉家,让我和我妈沦落至此!常欣为什么这么心狠!那是活生生的人啊!为什么要剥夺她醒过来的权利……”
夏蔓尔伤心又憎恨着,她暗自发誓,要将这些人“碎尸万段”!
她要报仇!她要为自己和妈妈报仇!
夏纯瑜听到夏蔓尔的控诉,就觉得这人还真搞笑。
“恨我们吗?恨也没用,很快你就要被送走了,至于送到哪里,我就不说了。”
“你们想做什么!放我走!放我走!”
夏蔓尔挣扎着,却被夏纯瑜扇了一巴掌。
她还嫌弃地说,“啧,我一手都是血了,真恶心。”
说完,她用夏蔓尔将夏蔓尔衣服用来擦手,然后站起身,踹了一脚夏蔓尔。
“祝你接下来顺利一点。其实比起我让你慢慢死去,接下来你要经历的事,才是地狱。”
夏纯瑜把刀扔下,离开。
夏蔓尔想爬到门前,她想离开。
可身体的疼痛却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并且……伤病越来越重。
她不认命,想要逃出去,可最后等到的,是被人打了一针麻醉药,睡了过去。
……
傅云瑾回到A市的时候,第一想去的就是医院。
他想去看看夏蔓尔恢复得怎么样了,结果被自己的父亲请走了。
傅庚坐在傅家的大厅里,整个大厅连仆人都没有,只有他们父子俩。
“你想做什么?让我过来,只是叙旧?”
傅云瑾很忙,他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个家里。
傅庚摇了摇头,点了一支烟,放在嘴里,说:“找你来,怎么可能是叙旧。你的事情,我只要让人查一查就知道了。”
“那你还让我过来?”
傅云瑾说完,准备离开。
“我其实是来告诉你,你暂时不能离开傅家。”
“什么?”傅云瑾回头,一脸疑问。
傅庚随意地耸了耸肩,笑道:“从现在开始,你就待在家里,等待要结婚那一天。”
“你想囚禁我?”傅云瑾失笑,觉得这件事真是天方夜谭,可笑至极。
傅庚点了点头,“我就想让你知道,纵然我多年不出山,被你低估,我也能够让你心不甘情不愿地留下来。”
傅云瑾知道傅庚不是开玩笑的,他立马往门外跑,结果被五个大汉拦了下来。
他动手想离开,可五个大汉不是他能够打败的。
“放开我!”傅云瑾咬牙切齿,恨不得这些人是不存在的。
傅庚摇了摇头,“我不可能放你走,死心吧。”
“只要婚礼到了,我一定会放你出去,除此之外,你没有别的选择。”
“我谈成了和林又方的生意,你囚禁我,那生意怎么办?”
傅庚皱眉,没想到傅云瑾这么快就谈成了。
“你的能力真是出众。”
傅庚感叹,但很快就决定,那个生意交给其他人去做。
“盛扬不是少了你就不行,所以你就好好地待在家里就好。”
傅云瑾再想挣扎,却被身后的人一记手刀下去,晕了过去。
傅庚让人把傅云瑾送到房间里,并且锁着他,让人严加看管。
傅琛忽然从屋子里走出来,他昨天被爷爷紧急召回来。
“爷爷这么做,小叔会恨你的。”
“你不恨他?他可是抢了你的未婚妻,让你只能做个纨绔。”
傅琛真想摇头,他离开A市的这些日子里,什么都想过了。
有什么好恨的,不过是尔虞我诈输个精光而已。
傅庚没有等到孙子的答案,只让他不要多管闲事,离开这里。
“我偶尔可以回来吧?回来看看我小叔的惨状也不错。”
傅庚听罢,笑了笑,“你喜欢怎么看是你的事,我可不管你。”
傅琛微微颔首,看了一眼楼上,终究是叹了一口气。
他以为傅云瑾是最后的赢家,可谁知道,他成了输家。
傅琛记得很小的时候,爷爷用过同样的手段,让小叔错失了很多东西。
现在……他恐怕不仅仅难过,而是记恨这个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