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昨天聘香小姐找留冬过去,让留冬帮她跑腿给郊外的破庙里的乞丐们送棉衣。”
“棉衣?”
“是的,小姐离开后,聘香小姐这几日总是在外面大发善心,偶尔还会把奴婢们叫过去使唤帮忙绣东西,说是给那些无家可归的人穿的。留冬昨天早上滑了一跤,所以下午聘香小姐再使唤她的时候,木姐姐就说她帮忙去送。”
阮羡羡心中冷笑,元聘香真是活腻了,趁着她不在居然敢这么做。
但是如果只是木及莺去破庙施舍衣物,凭一些乞丐根本打不过她,除非……这里面还有别的陷阱。
阮羡羡大概理清楚了,便问:“既然如此,破庙应该是重点排查的地方,你们去过吗?”
“大少爷已经去过了,破庙里的乞丐都说不知道,根本没看见有人来送衣裳。”
阮羡羡抿唇沉思,乞丐们都是习惯在外摸爬滚打的人,阮少君是斯文的君子,不会用特别强硬的手段逼问,恐怕其中有几个知道内情的或许会因为收了好处或什么原因撒谎。
阮羡羡当机立断:“管家,给我安排马车,我要去破庙。”
阮羡羡的马车疾驰离开府中,元聘香那边听到这个消息,笑的很轻蔑:“就让她去找吧,她恐怕掘地三尺都找不到木及莺。”
让阮羡羡吃瘪的元聘香此时感到心情愉悦,仿佛多日来没有通的郁结一下散了。
阮羡羡的马车疾奔去了破庙,还没停稳她就跳下来,手里抓着匕首,怒气冲冲的朝躺在破庙下的一个乞丐走去。
那乞丐本在眯眼打瞌睡,一个晃神看见有个小姑娘煞神一样的冲过来,还不等他反应,脖子动脉处就已经被匕首抵住。
“你你你你,你是谁啊,要干嘛啊!”
乞丐惊慌失措,阮羡羡厉色:“你别乱动,我问你几个问题,否则我就把你剥皮丢去喂狗!”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小人不偷不抢的只是个乞丐,哪里得罪小姐了?小姐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昨天有没有一个姑娘来施舍你们几件衣裳穿?”
乞丐一听这事,脸上就有了犹豫的神色。阮羡羡毫不留情,手下用力,匕首的刀锋割破乞丐的脖子,鲜艳的血滴顺着伤口就流了出来。
乞丐痛的嗷嗷大叫,这才知道阮羡羡是来真的,再不敢隐瞒:“来过来过!她说是奉家中一位小姐的吩咐来送衣裳,离开的时候有一个看似家丁的人来找她,跟她匆匆说了几句,她就往后山去了!”
“那家丁说的什么?”
乞丐这就欲哭无泪了:“这个真的不知道了,他们说话的时候离得很远,小人根本没听清!”
阮羡羡恶狠狠的:“既然你们看到过她,为什么之前有人来找的时候你们要谎称没看到?”
乞丐忙交待:“是有人给钱吩咐的,让小人们几个如果遇到有问那姑娘行踪的一概囫囵不知!”
阮羡羡收了匕首,一脚踹在乞丐肩上,让他滚。
画屏等人匆匆跟过来,阮羡羡道:“我们去后山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