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羡羡只是犹豫了一下,便直接朝下走去。
系统感到无言以对:“宿主,不喊人来帮忙吗?你就这么下去了万一遇到个什么危险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阮羡羡嘻嘻一笑:“再说了,我不是开挂女主吗?系统帮我侦测一下,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根据阮羡羡的经验来看,这条密道通往的必定是一个地下室,或者是什么地窖。
空气中散着潮湿的霉味,阮羡羡嗅了两下,闻到一股酒香。
难道是酒窖?
她随手抽出墙壁上放置的火把,拿刚才用过的打火石点燃。甬道被照亮后,阮羡羡借着光亮才能看见下面的路与黑洞洞深不见底的尽头。
甬道里很安静,她呼吸尽量放轻,也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生怕有什么冲出来将她一口咬住。
阮羡羡走到最底下,看见周围摆着的全是酒缸。
这里果然是酒窖。
她在角落中看见了昏迷的画屏,阮羡羡一惊连忙跑去,她先试探画屏的鼻息,确认她还活着以后阮羡羡松了口气。
系统却说:“宿主,我感到很不对劲。刚刚帮宿主侦测了一下,周围除了宿主刚刚下来的甬道,就没有别的出口和入口了。也就是说这里的酒窖是完全封闭的,画屏如果在这里昏倒了,必定是被人丢在了这里,宿主小心留意身边环境,谨防有人偷袭。”
面对系统的体贴,阮羡羡感到一阵温暖。
“放心,我知道的。”她四下看了看,酒窖摆了很多酒缸,空间狭小,不至于在某个暗处还藏着什么人。
阮羡羡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她在周围的地砖上看了看,发现有一串不怎么引人注意的水迹,是从楼梯上下来到画屏这里,然后又返了上去。
这说明打晕画屏的人刚刚来过。
根据脚印大小,阮羡羡猜或许是刚刚被抓住的哪个黑衣人。
但是他们为什么要把画屏关在这里?
阮羡羡咬着指尖飞快思考。
如果对方绑架画屏却不杀了她,说明是另有目的。会是什么目的呢?
阮羡羡设想如果自己是对方,绑架画屏必定是想有人来救她。那么这个人对方期待的就是阮羡羡来,并且对方应该对阮羡羡很了解,知道阮羡羡会为了画屏四处搜查。
那么他或者他们的目的就是引自己前来。
阮羡羡决定不再多留,她先把画屏背在背上,然后顺着楼梯走上去。
到了外面时,豆大的雨点打在画屏脸上,她悠悠转醒,察觉到阮羡羡正在背着她,她意识模糊地喊了一声:“小姐?”
“是我,画屏,你坚持一会,我们马上回到橘园。”
画屏不会允许阮羡羡背她的,她想挣扎着下来,奈何四肢毫无力气。
她本在门口守夜,却被人迷晕。
这时画屏看阮羡羡没有打伞,心里更是愧疚:“如果小姐带木姐姐来就好了,至少不会像奴婢这样没用,被人迷晕了都不知晓。”
“这不怪你,我们也没有想到单纯出来游玩却会碰到这种事。”阮羡羡说完,陷入自己的沉思。
看来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想对她下手了。
阮羡羡背着画屏进橘园的时候,看见元春兰房间里灯火已经燃起,她匆匆将画屏湿了的衣服换下,给她穿上干净的让她先躺着。画屏许是还没有完全恢复,一沾枕头又晕了过去。
阮羡羡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去元春兰的房间里看她有没有事。
哪儿知她刚一推门,就看见元春兰正在给温峥上药。
她满脸通红,看见阮羡羡来了更是有一丝羞赧。
“姐,姐姐,你怎么回来了。”
温峥倒是一脸正常,解释道:“刚才打斗的时候没注意受伤了,萧大人那边说不需要我,我就来看看元三小姐,是她发现我受伤要留我下来包扎。”
阮羡羡点了点头,倒是没想计较这件事,只是道:“审的怎么样了?”
温峥迟疑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元春兰,许是顾虑她的娇弱,所以把话说的委婉了许多:“萧大人手段……严厉,好几个人没挨几下就死了。”
这是阮羡羡意料之中。
从刚刚萧朝宗对待这些人的手段就可以看出来,他根本没想留这群人活命。许是他觉得没有价值,所以根本不在意,只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砍着玩。
阮羡羡哪儿能不知道他还在闹脾气,她本想置之不理,但是根本过不去心里那关。
于是她交代道:“温公子,我三妹就劳烦你帮忙照顾,她身边不能缺人。我婢女在隔壁休息,我现在去芙蓉园看看萧朝宗。”
温峥点了点头:“阮姑娘不换一身衣服吗?”
他指着阮羡羡湿透的衣裳。
阮羡羡看了眼外面瓢泼的大雨,释然一笑:“先不换了,反正雨这么大,出去还要淋湿的。”
她掀帘出门,元春兰在她身后叮嘱道:“姐姐注意身体,看一眼就快回来,我叫丫鬟煮姜汤给你备着。”
阮羡羡踏着雨水去了芙蓉园。
一路上,系统不忘调侃:“宿主,像你这样风里来雨里去的主角真是少见啊。”
阮羡羡走进芙蓉园,朝萧朝宗所在的房屋推门,一边在心里对系统道:“快给我颁最努力宿主奖。”
她刚推门,就听见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
萧朝宗见阮羡羡马上要进来了,他眼疾手快的将她推到门外,自己也跟着走了出来。
门在他身后被带上了。
阮羡羡疑惑地往他身后看一眼:“不能给我看?”
萧朝宗依旧神色冷淡:“血太多了,看了你晚上还能睡着吗?”
“那你哄我睡觉不行吗?”
萧朝宗勾了勾唇角:“你不陪元三姑娘和温峥了?”
阮羡羡气的直跺脚:“我都说了我三妹跟温峥互相喜欢,现在他俩就在房间里包扎聊天呢,你不信你跟我去看,不要对我总是这么冷言冷语的,我真的会生你的气!”
萧朝宗看了她一会,忽然道:“那嫁给我吧。”
“什么?!”
“我说嫁给我,我们成亲。”他一派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