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水贼见情况不对,竟突然捡起地上一根看似普通的渔绳,他猛地拉起,阮羡羡便觉得脚下有什么东西把自己绊住了,紧接着措手不及地跌倒在沙砾上,手中长刀顿时擦着地面飞出较远。
失去武器,手掌心也同时传来火辣辣的疼。
水贼知道不能给阮羡羡喘息的时间,否则就是给她机会杀了自己,于是水贼抽出腰间利刃,直接朝阮羡羡细嫩的脖颈砍去。
阮羡羡本要侧身躲避,哪儿知水贼反应更快,一脚踩上她的右键,阮羡羡痛得一声低吭。
眼看着那刀就要落在她身上,忽而不知哪处飞来两枚冷镖,正好打在刀锋刃上,冷刃顿时如热铁般卷起,不等水贼反应,他手腕上便又挨了一枚飞刀,刹那间血流如注,他捂着手腕倒在地上,须臾抽搐几下,再不动弹。
岸边渡口附近的林子里有马匹快速奔蹄而来的声音,阮羡羡勉强从地上撑着站起来,看见萧朝宗鸦羽如墨,月色下他策马朝她赶来,犹如奔赴一场早已注定的相约。
萧朝宗的马急停在阮羡羡身旁,他一双眼眸沉沉,像是搅动着风云,他开口时便带着不易察觉的愠怒:“为什么这么久了不联系我们?”
阮羡羡想要说话解释,谁知哑巴的副作用竟还没好,她只能发出单音节,萧朝宗听的更是眉头深深地皱起。
突然,他感到腿上一阵轻微刺痛。萧朝宗低下头,严菱家的大儿子抱着他的腿咬了上去,他妹妹在一旁大哭,还不忘警告:“放开小姐!”
阮羡羡连忙把萧朝宗腿上的小男孩抱走,用手比划告诉他:萧朝宗不是坏人。
小男孩倔强地护在阮羡羡跟前,对萧朝宗道:“你不能对小姐凶,否则你就走!”
不等萧朝宗说话,他们身后两匹快马随后而到,阮少君和木及莺从马背上跳下来:“羡羡,真的是你!”
阮少君冲到阮羡羡跟前,他见阮羡羡脸上带着血污,虽然几日不见,她妹妹变得有些狼狈,但那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孤傲气息还是一如既往。
他给了阮羡羡一个满满地怀抱,木及莺眼泪盈润在眼眶中:“小姐没事就好。”
萧朝宗脸色太差,阮少君见状,忍不住道:“人都找到了,你就别摆臭脸了,回头再吓着我妹妹。”
萧朝宗薄唇紧抿,说道:“她现在说不出话了。”
阮少君一惊:“什么!?”
阮羡羡无可奈何地朝他点点头,比手势表示过几天就会好,谁知阮少君看了她手舞足蹈的暗示,却更是害怕惊叹:“你说你再也无法说话了?!”
阮羡羡这一刻翻了一个白眼,不知该怎么跟她哥哥解释。
但是她猛地想起一件事,转头去湖边飘着的船舱里找严菱和余辛夫妇。
船舱中一股轻微的血腥气,严菱和余辛双双昏迷着被捆住双手扔在船里,严菱倒是没怎么受伤,倒是余辛身上多处伤口。
阮羡羡试探了一下他们的鼻息,发现还有气,顿时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