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在一旁瞪眼:“绣儿,你可不能说胡话,二小姐怎么可能害死三姨娘?三姨娘是溺水身亡。”她一边说,一边朝绣儿那使眼色。
绣儿根本不看她,只死死抓着阮羡羡的衣袖苦苦哀求:“阮小姐,奴婢陪同三姨娘在湖边散步,二小姐就忽然走过来发脾气,最后推搡间把三姨娘推落水中。奴婢有心去救,却奈何根本不会水性,在湖中跟三姨娘一起呛晕了过去。再醒来,就……就……”说到此处,她嚎啕大哭,膝行过去给秦南枝的尸首磕头,只说自己没有保护好主子。
阮羡羡将她拉起来:“绣儿你别着急,画屏,你去给绣儿请个大夫,再煮点姜水来,这个时候绣儿不能有事,我要她好好的告诉萧二老爷,府邸里这些丫鬟小姐到底如何草菅人命,目无王法的!”
剪秋一愣,出言相对:“阮小姐,虽然你寄居在萧府,我们老爷夫人又曾承过阮老爷的恩情,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多管萧家的事。自打进了萧府,你这也插手,那也管教,阮小姐真的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
剪秋心里觉得好笑,阮羡羡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自从她进萧府,就四处跟二夫人作对,气的二小姐天天郁结难平。如今三姨娘死了,如果老爷不说什么,这件事便就这样揭过去了,这个阮羡羡偏偏还想闹的人尽皆知似的,难道她真的以为二老爷会给三姨娘做主?
“我未来夫人的身份,够不够分量?”阮羡羡还没开口,身后就传来萧朝宗的声音。
院子里的人俱是一惊,萧朝宗走过来拉住阮羡羡的手,淡漠的眉目看着剪秋,后者已是被他的威严吓得忍不住发抖。
“刁奴一个,萧府是留不了你了。”他淡淡开口。
剪秋膝下一软:“大少爷!您不能把奴婢送走,奴婢是二夫人的丫鬟,二夫人不会允许你送走奴婢!”
萧朝宗本是要拉着阮羡羡出这个院子,听言回首,唇边浮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你首先是萧府的丫鬟,然后才是她郑令仪的奴才。既是萧府,我要你滚,你就得滚。阿良——”
萧朝宗话音一落,阿良从院子外进来,将剪秋狠狠制住。
“杖责二十,撵出府去。”
剪秋这会儿彻底慌了,她挣扎叫嚷:“萧朝宗,你凭什么打我?你凭什么滥用私刑!”
萧朝宗头也不回:“按照我朝律法,家奴生歹心,妄想草菅人命的时候,家主有权利杖责并驱赶此人。”
“家主?二老爷才是!”剪秋怒极大吼,口出狂言:“你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子,算什么东西!?”
阮羡羡那一瞬感觉到萧朝宗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他薄唇微抿,须臾才冷笑道:“我很快就是了。”
众人听见,都是一愣。就连阮羡羡也不另外,她都不知道萧朝宗要做萧家的家主了?一家之主,顾名思义,就是掌管整个家族大事的人,从前是萧朝宗的父亲,但自打他父亲死后,小妾被扶正,萧朝宗孤零零的被剥夺走了掌家大权,现在他这么说,是准备从萧二老爷手里拿回属于他的权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