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羡羡忍不住汗颜,实在不知道曾经还有这层故事。她不禁又想起一件事:“难道萧朝宗喜欢阮羡羡?”
“他们那会儿不过都八岁的年纪,更何况阮羡羡才五岁,你认为八岁的小男孩跟五岁的小女孩能有什么爱情的可能?”
好吧,着实是不太可能。看来萧朝宗从小就爱争,现在他可能同样喜欢,只是学会了隐藏。
前头萧朝宗和阮少君俩人面部都保持着浅笑,只听萧朝宗先行发起进攻道:“少君兄不需要处理江南的事了?我听说当地不少富绅都想瓜分阮家的财产,怎么就有空来京城。”
阮少君呵呵笑了一声:“羡羡在京城中又住在萧府,我放心不下就来看看,省得她被人吃了都不知道。”
萧朝宗却很淡定回应:“有我照看,你可以放心。”
阮少君横去一眼,让他放心?萧朝宗这么大一只狼盯着他纯洁可爱白兔一样的妹妹,他如何放心的下!
“我暂时还不会带羡羡回江南,在此期间她住在萧府中,就请朝宗记得你说的话。你会照看她,不让她受欺负。”
萧朝宗目光凉凉:“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护她安稳。”
阮少君嘴角上扬,老狐狸一样的笑了:“你果然喜欢我妹妹。”
“你不喜欢?”他反问。
阮少君一愣,有些气恼:“我们的喜欢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想对她好,保护她,不让她受伤么?又想看着她开心,也不想看她掉眼泪。”
萧朝宗这番话将阮少君说懵了,他只能跟着点头。
这场口舌之战,萧朝宗险胜。
萧朝宗和阮少君俩人立在绸缎铺的外头,俩人一个冷峻一个温润,惹来旁边不少人的注目。不多时阮羡羡牵着木及莺出来,此时木及莺已更换了一身新的衣裳,阮羡羡考虑到她这样的性格可能不太喜欢繁杂的裙子,便让店家给她一条方便的里衣,木及莺头发高挽,只用一根木簪固定,整个人愈发显得干净利落,五官也看的清晰明白。她长得英气端庄,阮少君很上道的夸了一句:“木姑娘现下看的精神多了。”
木及莺有些不好意思道:“多谢你们。”
几人朝阮少君看上的店铺走去,阮羡羡的手却被人一拉,步子就跟着慢下来,落后一步。她看着身边的萧朝宗,又看了看前面并排走的阮少君和木及莺,眼里露出疑惑的光。
“你手还疼吗?”萧朝宗却问。
阮羡羡摇头:“我倒还想问你,你明明背后都没好全,为什么出来溜达。”
萧朝宗笑的无奈:“我总要去太傅府上看看,也叫老师不要担心。”
阮羡羡一听觉得他说的还挺对,只能作罢。她想起皇帝送萧美蝉狐狸的事,便将此事告诉了萧朝宗,认为他应该有办法应对。谁知萧朝宗听后深深蹙眉:“你确定是皇上交给她的?”
阮羡羡点头:“美蝉是这样说的,我还没来得及去问阿谧怎么一回事,皇上是怎么从二皇子手中拿走那只狐狸的。”
“他是皇帝,他想要什么易如反掌,更何况区区一只狐狸。”萧朝宗眼底有讥讽的意思,很快就被他掩下:“这件事你不用担心了,我去查。”
这会儿街市上的人多了,萧朝宗便习惯性的伸出手将阮羡羡控制在一个安全的范围内,但凡有人要撞上来了,他会先一步拉着阮羡羡避开。
远处的阮少君恰好看到这一幕,他难免有些感慨,至少他回江南之后,还是有人替他照顾阮羡羡的。
阮少君挑的铺子位置很好,就在街市的中心,往左是菜市,往右是月老庙,这里人来人往,要开铺子的话肯定不缺客流。
店铺面积还算可以,两层楼的样子,还自带一个小院和柴房。店主是个老人家,先前卖的是一些古玩,现在想将店面盘出去回乡养老。但是接连来了好几个问价钱的人都被店主回绝了,因为店主有个要求,他需要买主收下他剩下的古玩。
这几个古玩也不怎值钱的样子,店主不想带着奔波在路上,以免碰碎了。阮少君听后,只是回头问阮羡羡:“妹妹,还要不要这家铺子了?”
阮羡羡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要吧,就跟老板说那些古玩我也要了,如果他还有多的一起留下,哥哥结账。”
系统惊叹:“宿主,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啊。”
阮羡羡毫不在意:“铺子能盈利我才会要,否则我也不会傻到全部接手。这些古玩就放在店里,起个美观作用吧。”
阮少君很快付了定金,等到过几日他和店主一起拿着地契和店铺的契约,去官府过一道手续便是阮羡羡的了。
眼见着日落时分,阮少君约定过几日再去看阮羡羡,他此次来京还要去几家绸缎庄熟络一下人脉,这几日他就住在京城中最大的酒楼迎客仙中,让阮羡羡有事随时去找他。木及莺也跟他们告辞,阮羡羡说过几日去药铺里找她。
最后萧朝宗带着阮羡羡回府,他一路上都很安静,倒是阮羡羡忍不住:“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开铺子吗?”
“你喜欢开便开,我有什么好过问的?”他神色淡淡。
萧朝宗这样说倒让阮羡羡不知怎么开口了,也看不出萧朝宗心里想的什么,总觉得他有心事。其实萧朝宗还当真在想别的事,不过不是为了阮羡羡铺子的问题,而是他刚刚看见萧弗玉在拐角转身离去的背影,他担心萧弗玉会对阮羡羡打什么主意。
回到萧府以后,他便匆匆去安排阿良去做些准备。阮羡羡看他离去,以为萧朝宗又有事要忙,只好自己先回院子。
刚刚她与阮少君出门时,并未带着画屏,可是此时回到萧府也没有见到画屏身影。阮羡羡正想着她是不是去哪儿找阿良玩去了,二夫人的丫鬟突然过来请她去一趟。
阮羡羡眉头一皱,只有不好的预感。
到了郑令仪的屋子里,阮羡羡余光扫了一圈,并未见到画屏身影。只见郑令仪斜倚软塌,笑了一声:“阮丫头回来了?今天可玩的尽兴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