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边阿良带着添香去了二老爷的书房,路上碰见了二夫人郑氏院子里的小厮,那小厮见是阿良,喜滋滋的上来搭话:“良哥今儿怎么有空跟着大少爷回府?”
阿良笑说:“大少爷许久没回来,今天回来是给老夫人请安的。这不,叫我带人来给老爷奉茶。”
添香垂着脑袋,露出柔顺的一副姿态来。
那小厮目光朝他身后的姑娘身上一转,只觉得赛天仙似的人物。他是二夫人院子里的,自然是知道二夫人给萧朝宗安排瘦马的事。如今看到这样的姑娘,十有八九就是那瘦马了。想着约莫是来感谢二夫人的,可是怎么派个瘦马来二老爷这?
他刚觉得奇怪,阿良便挥手叫他让开:“赶紧敬茶完了,我还得回去给大少爷报信呢。”
萧朝宗现在是会元,萧家都指望着他沾光呢。那小厮也不敢拦,只点头哈腰送走了阿良和那姑娘。
阿良敲了敲书房的门,二老爷萧真的声音便传出来:“何事?”
阿良道:“小的是大少爷跟前的小厮,奉大少爷之命来给老爷敬茶。”
“进来吧。”
阿良推门,添香会意,便端着茶走了进去。门再一阖上,萧真才抬起头来。他年约四十,脸颊清瘦,整个人因为常年皱着眉头,眉心中有一道竖线。看起来倒是有些凌厉,他眼神一扫,却说:“是大少爷要敬茶,他本人却不来?”
添香柔柔一笑,将茶搁置在桌案上:“大少爷去给老夫人请安了,是叫奴婢先来给老爷敬茶。”
见她姿色上佳,甚至态度柔弱,萧真收了两分不悦,发出一声嗯。添香端着茶盏上前,微微低下身,将茶托举在跟前,二老爷顺势拿过茶盏。从他的角度,能看见添香柔嫩的一截脖颈,以及她浑圆小巧的耳垂。
“你叫什么名字?”一盏热茶喝完,萧真只觉通体舒泰,一扫肺腑中的寒冷。
“奴婢添香。”声音动听轻柔,倒是与她羸弱外貌很是相同。
“你平常在大少爷身边都干些什么服侍的活?”
添香稍稍抬首,露出一张水嫩的脸来:“今儿才被安排来服侍大少爷,还未做什么活计,大少爷便使唤奴婢先来给老爷奉茶了。”她看了看萧真:“奴婢惯会按摩推拿,老爷可要一试?”
萧真扭了扭脖颈,只觉浑身有些燥热,便道:“那我便先试试你的手艺行不行了。”
添香柔柔一笑,踏步去萧真背后。她掠过去的那一瞬间,萧真只觉闻到一股清甜的香味。尔后便是一双细腻的触感,落在了他后脖颈处。
添香的手纤细漂亮,从未做过粗活,与普通的嬷嬷丫鬟不一样。她此刻轻拿按推,指尖上还带着方才在外头冻着的冰冷,如今按在萧真燥热的体上,他只觉舒服极了。
按摩好一会,萧真却感觉自己身子异样的燥热。然而这时添香却收了手,柔柔道:“奴婢还需回去给大少爷复命,先向老爷告辞了。”
她身段窈窕,在萧真眼里尽显诱惑。衣裙修饰出她曼丽的身姿,萧真吞咽口水:“这么着急复命干什么?”
添香笑笑,却是端起托盘,准备离开。却在这时脚下被绊了一跤似的,整个身子都扑倒在地,茶盏倾洒,碎成了一片片的陶瓷。添香裙子浸湿,萧真快步过来扶起她,许是刚才摔的狠了,添香眼中竟带了点泪光。
萧真抱着如此香滑软玉的佳人在怀,也不知哪儿来的冲动,只想将她好好疼爱一番。
直到蓝屏一黑,阮羡羡这边上帝之眼到时间了,也看不到那边又发生了什么。不过看样子添香还挺顺利,她这才放下心来,扒拉起面前的饭菜。
“所以我刚刚说的事你同意了?”萧朝宗坐在她身侧,突地开口。
“啊?什么事?”她刚刚光看添香和萧真去了,哪儿听到萧朝宗说了什么?
画屏为阮羡羡添汤,才小声提醒:“小姐,刚刚大少爷邀请你四日后去归鹤山赏雪。”
阮羡羡连忙看向萧朝宗,后者正轻皱着眉看着她,她忙道:“好啊,那就这么定下来吧。回头我再派人告诉一声阿谧,我们一起去。”
画屏在一旁听见,猛地推了阮羡羡一下。只见萧朝宗的脸更黑了几分,她疑惑:“怎么了?”
画屏悄声说:“大少爷说只有你跟他二人,小姐怎么还想着带唐姑娘。”
阮羡羡把嘴里的鸭肉咽下去:“只有我们两个啊?”
萧朝宗冷道:“不然呢?”
“可是那多没意思……”阮羡羡小声嘟囔,瞥见萧朝宗淡淡不悦,才道:“那好,我答应你。可是你不需要忙着考状元吗?怎么还有功夫上山赏雪。”
萧朝宗眉眼中泛起风云,画屏都看不下去了说:“小姐,四日后是状元放榜。”
对哦!萧朝宗明天就该金科殿试了!
怪不得他要约自己上归鹤山赏雪,看来萧朝宗即将连中三元,走上人生巅峰了?!
阮羡羡点头:“那你好好殿试,四日后我在归鹤山上等你。”
萧朝宗这才脸色稍好了些,口气也变得温和:“不用,我到时候来接你。”
俩人吃完饭,萧朝宗正要赶回太傅府勤学。老夫人那边的院子里就传来一阵嘈杂的响动,他二人对视一眼,使唤阿良先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多会阿良回来了,乐着说:“二夫人发现二老爷在书房抱着个美人,已经闹到了老夫人跟前去了。”
“仅仅只是抱着这么简单?”阮羡羡眨眼。
“不止呐!听前院的小厮说,约莫是要多个姨娘了。”
萧朝宗看向阮羡羡,后者神情愉快,像是高兴地很。知道这又是她的杰作。
“我还要回太傅府,有任何事情,若是棘手了,派人去太傅府上告知。”
阮羡羡点头,一溜烟的回了自己房间。她要赶紧打开上帝之眼看看,二房那边是如何的鸡飞狗跳了!
蓝屏一开,便是二夫人郑令仪气的发乱钗歪的跪在地上,扒着萧老夫人的腿,请求她为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