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羡羡都以为阿良要生气了,谁知阿良只是呵笑一声:“那行,我们就等大少爷回来吧。”
他走进院子,反手关上门,那柔弱瘦马便蹙眉:“关门作何?”
“你们不是不想别人进大少爷的院子吗?关上门来,也好叫大少爷知道你们看家护院的心。”
俩姑娘只觉这个阿良脾气古怪,红袖瞪了他一眼,俩人便携手去另一边玩去了。
蓝屏恰好这会儿时间到了。
阮羡羡是摸不准阿良和萧朝宗准备做什么,但是她心里却有一个计划逐渐成型。甚至想到都有些激动:“画屏!画屏快进来,有事问你。”
本在外面煎药的画屏闻声,握着小蒲扇就跑进来:“小姐,怎么啦?”
“一般萧二老爷都什么时间在府里?”
画屏想了想:“二老爷除了早上去衙门里头之后便会回来,偶尔下午会去古玩斋坐坐。晚膳吃过饭后,他会去西苑的书房待上一阵,再去二夫人那歇息。”
阮羡羡瞧了一眼天色,似笑非笑:“说来也是,马上要晚膳了。”
画屏眨眨眼:“小姐,您想干什么呀?”
“干什么?”阮羡羡笑笑:“老夫人不是喜欢做这样给人房里塞人的事吗?她自个儿的亲儿子到现在也只有一个妻一个妾,我当然是让萧二老爷晚年享福,抱得美人在怀了。”
画屏瞪圆了眼睛:“小姐,这样二房那边会吵翻天的!”
阮羡羡躺下,准备小睡一觉,听言咯咯笑了:“我就怕她们不吵,要是不吵,我还费这个功夫干什么?”
系统适时插嘴说:“宿主,我还有必要提醒你,萧老夫人买这两个扬州瘦马的钱,是用的你们家的。”
“我们家?”
“就是阮少君第一次从江南上京,在萧府里见了萧老夫人和二夫人,为了感谢她们照顾你,阮少君给了一箱十足十的黄金。两个资质一等一的瘦马在这个朝代价格不菲,恐怕那一箱的金子能买四个这样的瘦马。”
阮羡羡头疼:“大哥还真是出手阔绰,也不看看萧家都是什么人,直接就给钱了。罢了,既然买都买了,那我更不能让她们白花这个钱,必然是得好好利用一下,才不辜负萧老夫人和二夫人专管闲事的一颗心。”
她说完,便就昏昏沉沉睡去,今天折腾了这么一遭实在是累的很。睡前还吩咐画屏记得晚膳前叫醒她。
阮羡羡这一睡,萧朝宗那边恰好就进府了。他二话没说,直奔了自己的院子去。
萧老夫人坐在堂屋里头听见这事,满意笑了笑,与一旁的二夫人道:“你瞧我说什么来着?朝宗再多大能耐,不也是个男人?没什么问题是两个姑娘解决不了的。”
郑令仪因着之前病了,现在身子有些消瘦,脸颊凹陷,整个人凭添两分刻薄出来。她拿帕子捂住唇,笑的奸佞:“可不是,媳妇早就说了,朝宗那边就是缺几个体贴的人儿。而且两个瘦马媳妇也瞧过了,长得水灵着呢,模样都周正,举手投足不比那些正经养出来的姑娘小姐要差。”
萧朝宗推门进去,便有股淡淡的血腥味传来。他眉头都未动,反而反手关上门,镇定自若的进了屋子。
屋子里被罩了帘子,血腥味愈发浓重,萧朝宗推门进去的瞬间,便听见微弱的呼救声。
昏暗的房间里,阿良持着一柄刮骨小刀,一旁绑着的是泪眼朦胧的一个柔弱小美人,而方才那个叫红袖的,已经倒在血泊中抽搐,眼神涣散,正无意识的喊着救命。那柔弱瘦马见萧朝宗来了,被白布堵住的嘴发出“唔唔”的声音,萧朝宗却连看都没有看她。
阿良见萧朝宗来了:“少爷,您回来的早。”
萧朝宗却是嫌恶皱眉:“怎么还没处理干净?”
阿良双手鲜血道:“这个叫红袖的脾性烈的很,光是卸了她脚后跟便费不少功夫,若不是我力气大,还要遭她的打呢。”
萧朝宗带着一股冷情的眼神:“赶紧处理掉,一会换身衣裳,别吓着羡羡。”
“少爷放心。”
萧朝宗出门去隔壁书房瞧书,门被再次关上,靠在角落里的软弱女子瞪大了眼睛,眼底满是绝望的灰败神色,她看着红袖在血泊中抽搐,知道下一个就到了自己。
阿良忽然握着刮骨小刀朝她走来,女子惊恐后缩,然而后面是墙,已经无路可退。
“你怕什么,刚才阮小姐来叫你们开门的时候,不是听说你们还很蛮横的叫她去请少爷的意思吗?”阿良笑的可怖:“这会儿少爷的意思看清楚了没?阮小姐就是天,而你们就是这地里的淤泥,只要她不高兴,卸一双脚后跟都是轻的。”
女子哭着摇头,想表示她并不知情,阿良嗤笑一声,像是讥讽。他又起身去折磨红袖,阿良被萧朝宗训练过,只见他干脆利落的伸手探进红袖嘴里,一颗一颗拔掉了她的牙齿。红袖本就在抽搐,此刻更是吐出不少血沫。
缩在角落的女子再也承受不住打击,一声短促的尖叫,便直接昏死过去。
天色渐暗,雨已经停了,凉风徐徐吹过院落,阮羡羡躺在烧的暖烘烘的屋子里,兀自睡的正香。
“宿主!宿主快起来!”系统急急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萧朝宗要将两个瘦马杀了。”
阮羡羡迷糊中听见这么一句,忙就睁开眼,她坐起身,还有些迷茫:“什么时辰了?”
“傍晚了,萧朝宗一炷香前回了府,现在两个瘦马约莫是快死透了。宿主再不去,准备的计划就要落空了。”
阮羡羡忙叫画屏进来换衣裳:“我们现在去萧朝宗的院子。”
画屏奇怪:“大少爷还没回来呀,小姐去了干什么?”随即她反应过来:“小姐不会又是要去找那两个瘦马吧。”
“别问了,去了就知道了。”阮羡羡扶着画屏的手,快步赶往萧朝宗的院子。
老远便见到萧朝宗院子的门紧闭,她步至门外推了两下,竟是打不开。于是逼不得已,便呼喊了两声:“萧朝宗?是不是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