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一时紧张:“阿谧,你选择……”
“真心话!”唐谧不等他说完,看也不看他就道。
知道她还在生气,二皇子见四下众人都看着他,他迟疑片刻,才问道:“唐姑娘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唐谧一怔,没想到他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下,脸部微微燥红,最后说:“自然是有担当的好男儿了!”
二皇子还要再追问,阮羡羡忙制止:“殿下可不要犯规,说好了只能问一个问题。要想再问,再等机会吧。”
萧朝宗突然说:“不如我们找一个侍卫来甩鞭,也好避免阮姑娘自己刻意停顿的嫌疑。”
昭宁立即符合:“萧会元说的极是,要是阮姑娘想什么时候停就什么时候停,也太不公平了。”
阮羡羡无法,将鞭子交给侍卫,又坐回了位置上。她气鼓鼓的,萧朝宗却靠过来,低沉的声音带着轻笑:“我突然有点好奇,是不是这个游戏我要求阮姑娘做什么,阮姑娘都会应和我?”
阮羡羡看过去,他眼里带着丁点笑意,阮羡羡则咬牙切齿:“你想都别想!”
侍卫不同于阮羡羡,鞭子甩的又快又响。刹那间只能听见山谷中传来飒飒鞭响,梅花纷纷落下,或是辗转成一抹香泥。
这回从阮羡羡开始,她生怕鞭子就这么停了,连忙抓着花簪就往萧朝宗怀里送,谁知道萧朝宗突然挑眉,连带着簪子一起握住阮羡羡的指尖,竟就这样抓了片刻才松手。阮羡羡一瞪眼,他却云淡风轻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将簪子交给了下一个公子。
鞭子响的激烈,众人跟着心都提起来了似的。直到鞭子停了,花簪落到了江彤卿的手上。
阮羡羡噗的一笑:“江姑娘,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啊?”
江彤卿是万万没想到就这样落在了阮羡羡手里头,要是选了真心话,岂不是被她羞辱死?可若是选大冒险,阮羡羡又不是个善茬,一定也不会让她好过。
思来想去,江彤卿无法,只能恨恨道:“大冒险!”她就不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阮羡羡敢让她做出出格的事?到时候名声坏的只能是她自己。
阮羡羡笑的眯着一双眼:“大冒险啊,那好办,江姑娘还记得我们之前的赌注吗?今天我也不为难你,你现在给我敬杯茶过来,我就算你大冒险和赌注一起抵消了。”
江彤卿没想到她突然提及赌注那件事,自然是记得之前阮羡羡说她输了便要给唐谧做两个时辰的丫鬟,现在叫她敬茶,可不就是当丫鬟使吗!?她什么身份,也配自己给她敬茶?
江彤卿捏着拳头,天上浮云一片片飘过,阮羡羡也不着急,看江彤卿那样似是死也不答应,便慢悠悠说:“看来江姑娘是玩得起输不起,那便算了,我也不强人所难。”
她简单一句话,便像个帽子般扣下来,说的江彤卿毫无面子可言。尤其是刚刚唐谧都愿赌服输了,她这会儿如果再不服气,像个什么样子?于是江彤卿只好咬牙,端着一盏热茶朝阮羡羡走来。
阮羡羡满意点头,径直接过江彤卿送来的茶盏,试也没有试一口,便直接将茶泼去了一边。
“你!”江彤卿美目圆瞪。
“江姑娘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我一贯不爱喝茶,不过多谢江姑娘敬的这一杯。”
江彤卿还要为难,那边却有公子哥不乐意了:“江姑娘别拖延了,我们还等着再来一局呢。这游戏好玩有趣,可比行酒令有意思多了。”
她只好暗恨咬牙,将这亏记下,转身又回到座位上。
昭宁在一旁看见了,微微皱眉,心里头觉得这个阮羡羡当真如唐谧所说,是个不好对付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不似普通扭捏的闺秀,做什么事都大大方方,似是没有丝毫顾忌。再反观一边萧朝宗,他眼神就在阮羡羡身上没有拿下来过。
昭宁一时心头郁结,就连花簪传到她手上,鞭响也停止的时候也没反应过来。
“昭宁公主,到你了。”身边有人提醒。
昭宁恍若初醒,那边传花簪的第一个人是另外一位世家公子。只听得他问昭宁公主:“公主心仪什么样的人?”
昭宁被问的面色一红,之后想也不想的就朝萧朝宗看过去。
哪儿知目光刚落在萧朝宗身上,发现他竟然在帮阮羡羡系披风上的带子!更觉心头闷着一口气:“自然是谋略智绝、才富五车的人了。”
众人很快又玩了几局,这回不知怎么的,花簪落在了阮羡羡手中,而头一个传花簪的竟是萧朝宗!?
萧朝宗难得的给了一个扬眉笑意,他望着阮羡羡:“阮姑娘,你是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阮羡羡只觉这次肯定要掉进萧朝宗的坑里:“我选大冒险。”
既然暴风雨要来,那就让它来的更猛烈点吧。
萧朝宗没有说话,只是飞快抬袖,宽大的墨色广袖挡住了众人视线,唯有周围的唐谧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将眼睛瞪的圆大,萧朝宗竟是亲了阮羡羡!?
阮羡羡是压根没有想到萧朝宗这么大胆,虽然他只是飞快的在自己唇上啄了一下便退开了。但那一抹薄凉温软的唇贴过来的时候,阮羡羡只觉脑袋里“嗡”的一声,浑身血液迅速上涌,周围飞舞的梅花花瓣竟都飘落的缓慢,一时间林间声音细细,唯有俩人怦然心跳的响动。
他袖子放下的瞬间,昭宁已经伸长了脖子在看,她第一问:“萧会元是做了什么?不叫人瞧见。”
萧朝宗却只是笑道:“阮姑娘脸上有脏东西,我已经拿掉了,算是我给她的大冒险吧。”
这分明就是胡说!傻子都知道他就是趁机亲了阮羡羡!但是萧朝宗遮挡住了,他到底做了什么恐怕只有他二人知道。
阮羡羡一副没回过神来的样子,之后连看都不敢再看萧朝宗。唯有他自己,从这会儿开始就一直神色愉悦,像是干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