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羡羡一听皱皱眉头,她不过随便说的,哪儿知瞎猫碰上死耗子,许婉婉这就着急解释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阮羡羡相信许婉婉说不出个什么真相来,但她还是想知道跟什么事有关。便故作冷淡,抱臂呵笑:“是不是你做的,跟我说也没用。”
这话说的含糊,心虚的人听了就会急忙解释。
果然,许婉婉忙道:“月妹妹也没说什么,我从不知她对槐花不适,要是知道了,我决计会拦着她从我拿拿走槐花头油的。”又一脸内疚:“这件事说来也是我粗心大意了,如果我能多关心她一点,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也不会耽误月妹妹来不了阳山。”
阮羡羡恍然大悟,几乎不用再问了,她基本知道怎么回事。一听就知道愚蠢又恶毒的萧美月因为被更加恶毒心机还深的许婉婉盯上了,防不胜防吧。槐花过敏,许婉婉的手段可真够厉害的,怪不得昨夜萧美月哭的厉害,原是因为这件事。
太子在一边看着许婉婉一脸为难,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赶忙帮着说:“萧二姑娘顽皮,自己对槐花不适也不肯说,见婉婉头油用的好看漂亮就想要,也实在冤枉了婉婉。”
阮羡羡一听,这称呼都换了,心知萧美月果然是斗不过许婉婉呀。嘴上便跟着假模假样的说:“太子殿下说的是呢,只是可怜的萧二姑娘,她兴许还以为许姑娘给的是个什么好东西。”
许婉婉听她这话说的不对,正要再解释,旁边萧朝宗便拉着阮羡羡,要跟太子告辞:“还有要事处理,就不叨扰殿下了。”
说完,又同长公主辞别。
坐在马车上往寺庙里回,阮羡羡想了想,问萧朝宗:“许婉婉最后会成为太子侧妃吗?”
萧朝宗剥了个橘子喂她嘴里,似乎对这个并不关心:“不知道。”
阮羡羡看着他用左手递来的橘子,小心翼翼的捧起他右手,假装心疼的翻看,其实是在检查萧朝宗的伤口是否因为那个药愈合了。她的手指轻轻刮过萧朝宗的手掌,摸到了他常年拿剑的茧子。
忽然问道:“萧朝宗,我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如果你觉得生气,你就不要回答。”
“好。”
“你父亲去世的早,你是跟谁学的一身武功?”她抬头眨眼,静静的望着他。
萧朝宗垂眸:“自学。”
阮羡羡嗤笑:“你当我小孩子呀,武功这回事你自己都说了,没有天赋和师傅的教导,很难成才。”更何况萧朝宗要瞒着萧家人,又要习武,他是怎么做到的?
萧朝宗反而望向窗外,缄默许久才说:“有一个教我,他是一个很好的老师。但是……”
阮羡羡歪头,等待下文。
萧朝宗却像是不准备说下去,马车也恰好停住,外头传来阿良的声音:“少爷,阮姑娘!”
阮羡羡知道他不想说,也不着急问,从马车上下去后,皇上的车驾也跟着上了寺庙来。住持带着僧人们已经等在门口迎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