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萧朝宗越走越近,山茶干脆把整个身子都沉进池塘中去了。
对自己可真狠呐!
这样萧瑟寒冷的冬天,这水肯定够冷的。
萧朝宗走到阮羡羡面前,只是说了一句:“别玩水,小心着凉。”
说完,他也没再多留,只是伸手捏了捏阮羡羡的掌心,便带着仆从浩荡离去。
这期间,他一眼都没给山茶。
站在一边的曹永宁和于清歌险些相拥而泣。
还潜在水里的山茶觉得自己冻得四肢都要麻痹了,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救她?萧朝宗是不是正在对于芙蓉大发雷霆呢?
没过多久,一支长杆伸进水中捅了几下山茶,她不得不浮出水面。
阮羡羡拿着撑船用的长篙正在戳她的胳肢窝,见山茶不再装了,她灿然一笑,面容明丽:“快上来吧?萧富商他走远啦!”
山茶连尴尬的笑也挤不出来了,这会儿湿漉漉的发丝黏在她脸颊上,给她添了几分楚楚可怜,可落在阮羡羡眼里只有俩字:活该!
这个女配到现在都没搞清楚状况,她这些宫斗花招在萧朝宗面前是不管用的,毕竟萧朝宗不是一个按正常套路出牌的人。
什么勾心斗角,什么尔虞我诈,在他面前就是一团浮云。这些小儿科他不放在眼里,他只关注朝堂上的纷争。
曹永宁走到阮羡羡旁边,颐指气使地哼了声:“山茶别白费功夫了,天儿这么冷,你万一要是冻病了是不是还想栽赃给我们小姐,说是她吓得你跳水呀!”
于清歌在一旁积极记录作诗素材:“山茶争宠奇招计划频出,但都无一例外的失败,饶是如此她依旧坚持,这种没皮没脸的精神让人感慨!”
阮羡羡见山茶脸色青白交加,她伸出手:“我拉你出来吧,别泡在池塘里了,又不是小青蛙。”
山茶冻得牙齿打颤,但颇有骨气地避开了阮羡羡伸出来的援手:“不劳烦小姐了,我自己上来。”
她带来的两个婢女方才像个隐形人般站在一边,这会儿看到山茶要向上爬了,才匆忙跑来把她从池塘中拽起来。
看着浑身滴水狼狈不堪的山茶被宫女们扶着走远,曹永宁朝着她背影小声呸了一口:“居然在我面前造谣,也不打听打听我有多少眼线人脉,哼。”
芍药在旁边琢磨了一下:“小姐,奴婢觉得这个山茶好像对您有敌意,三番两次都是奔着您来的,不管她目的是什么,总之肯定是恶意的。现在她明白萧富商专宠小姐不会听信她的把戏,弄不好她还会做出什么别的更过分的事!”
丫鬟附议:“不得不防啊小姐!”
阮羡羡不是不知道,只是还不把这个人放在眼里。看样子萧朝宗也没有放在心上,她何必费那个心思?
见阮羡羡不以为意,曹永宁急了:“你怎么还这么坦然?”
看着曹永宁,阮羡羡意味深长道:“因为我觉得像她这样明面上使坏的,比一些背地里下钉子的人要好防备的多,所以我不怕。”
曹永宁皱眉,暗自梭巡了一眼阮羡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