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夜寒被看得有些不自在,面色微寒,将手中的丹药往两人手上一塞,道:“没事的话我们等下就启程。”
君辞有些疑惑的看着突然变了脸色的云夜寒,转头正想问逆长生,却见他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云夜寒,顿时便明白了其中缘由。
脸色不由得也有些不好看,却对着云夜寒还是点了点头。
拔开瓶塞,浓烈的灵气四溢。
君辞面露震惊,看着手中的瓷瓶。
瓷瓶的质量虽然不怎么好,可那丹药,却是实打实的四品元神丹,整个川武帝国,都还不曾有过四品丹药师。
夜寒,竟然已经是四品炼丹师了吗?
嘴角微勾,君辞面上扬起一个微笑,将丹药往怀里一揣,转身往墙上一靠。
逆长生见此,眉头轻挑,到处一枚丹药放入嘴里,面上闪过一丝满足。
他虽为药谷主人,却并未拥有火灵,所以并不会炼丹,顶多就是用那些灵花灵草来修炼。
而他药谷,本就有炼丹师……
片刻之后,云夜寒再次从房里出来。
看着门口的两人,云夜寒面色微愣,旋即道:“走吧!”
两人不做它言,微微点头,跟在云夜寒身后。
出了天仙镇,云夜寒神念一动,穿空符骤然出现在手中。
逆长生见此,眉头微挑,心知那是岐灵羊的,知道岐灵羊没事,心中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
那臭羊如果真有事,估计他们真得徒步回去。
他还好,能御空而行,可云夜寒跟君辞不行,只能徒步。
一张穿空符,能行数千里,自然比他御空快的多。
云夜寒神念一动,只见穿空符之上白光一闪,下一刻,几人便以出现在一处荒郊之地。
云夜寒再次拿出穿空符,神念一动,几人已然消失不见。
几番重复之下,不过一天时间,云夜寒等人便已然出现在平瑶城郊外。
看着异常安静的平瑶城,云夜寒心中蓦的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当下神念一动,朝着城中掠去。
君辞跟逆长生对视一眼,立即跟了上去。
一进入平瑶城,整个大街几乎被鲜血染红。
几人齐齐被眼前的景象惊呆。
他们不过离开两日左右,平瑶城,竟然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爹……”云夜寒面色清寒,朝着云宅的方向掠去。
只见云宅原本完好的八卦石防御罩已然破裂,刚建好不久的云宅再次变成了残垣断壁。
君辞跟逆长生齐齐对视一眼。
而云夜寒的身影,早已冲了进去。
废墟,废墟,废墟……
云宅中,连一盆完好的盆栽都找不到。
云夜寒的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儿。
“爹,云霄,云阳,云月,云龙……”一个个名字从云夜寒口中喊出。
然……
回应她的,却是自己的回音。
失踪了,云家所有人,竟然全部失踪了!
“咦……竟还有漏网之鱼吗?”
半空中,一个慵懒的声音突然响起。
云夜寒骤然抬头,只见一个一身红衣的男子,以一个妖娆的姿态躺在虚空,单手撑头,一对剑眉斜飞入鬓,一双桃花眼微眯,扬起一个勾魂摄魄的微笑,挺鼻如山丘,殷红的唇微勾,一个邪肆的笑顿时荡开在脸上。
逆长生跟君辞警惕的看着虚空中的男人,这个男人,给他们的感觉,很危险!
看着震惊的云夜寒,男子缓缓撑起身,伸出殷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道:“女人,你的血跟一般人,似乎有些不一样!”
还未等云夜寒反应过来,鼻尖骤然出现一股陌生的气息。
“女人,跟我回去如何,我会将你养的很美味!”说罢抬手就朝云夜寒的手臂抓去。
云夜寒浑身气息一提,骤然猛退。
清寒的脸上有着一丝慎重。
这人,好快的速度。
逆长生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凭他二阶武皇的级别,竟然看不清这个男人是如何动作的!
男子看着云夜寒骤然倒退的身形,嘴角微勾,一个邪肆的微笑骤然荡开在脸上,眼中闪过一抹兴味。
有趣,真有趣,这个女人,竟然不被他的容貌所迷惑。
男子抬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脸庞,难道自己这张脸的魅力有所下降?
思及此,男子转头看了逆长生跟君辞一眼。
那一眼,冰冷的足以冻僵两人。
没有任何威严,只是冷冷一扫……
男子不屑的冷哼一声,这两个男人不过如此啊,自己的容貌怎么会对这个女人没用呢?
“你做的?”云夜寒声音清寒,双眼冷冷的看着他。
男子抬眸,淡淡的看着云夜寒,一股寒意直击云夜寒心底。
而云夜寒的身体,正在慢慢变僵,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一股死气骤然出现在她周身。
“你不过一个普通人类,竟敢用这种语气跟本君说话!”说罢骤然抬手,五指一扣,云夜寒的身形便不受控制的朝他飞去。
“夜寒……”
君辞跟逆长生双眼担忧的看着她,这个男人,真的太邪门了。
饶是他是二阶武皇,在这个男人手下,却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云夜寒朝逆长生跟君辞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下一瞬,脖子便已然出现在红衣男人手中。
冰寒的五指让云夜寒的瞳孔猛然一缩。
人,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冰寒的体温。
“女人,你真暖和!”男子贪恋的将云夜寒揽进了怀里,而云夜寒转瞬之间,呼出气体就变成了雾气。
原本淡粉色的唇已然变得青紫,不一会儿,整张小脸上都布满了白霜。
“夜寒……”君辞紧张的看着云夜寒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双眼愤恨的看着那红衣男人。
这人,究竟是什么人?
逆长生的眉头却死死的皱了起来。
片刻之后,男子嫌弃的将云夜寒甩开。
而云夜寒在离开那个男字之后,瞬间祭出火灵,火灵小小的火苗不过片刻便游走全身,很快,云夜寒的面色便恢复了常态。
男人疑惑的的看着云夜寒,眼中闪过一抹兴味。
他的体质阴寒天成,这个女人,被他身上的寒气侵蚀之后竟能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