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三岁的年纪,一招就能打败这么多的武师,整个平瑶城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
这个女人,究竟是哪家?还是,不是平瑶城的人?
云夜寒面色微冷的看着君辞。
她完全没有感觉到君辞是怎么过来的!
刚刚,如果君辞真要对她不利,现在,她决然不会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可是,看君辞凝重的面色,自己若是不说自己是谁,怕是很难走出去!
“夜寒……”云夜寒冷淡出声,说云夜寒,那名字在平遥城太过响亮,绝对会有人知道!
在加上云家现在那么弱,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夜寒?”君辞眉头轻皱,双眼定定的看着云夜寒,似在思量云夜寒话中的真假!
看了半响,君辞终于收回目光,道:“你走吧!”
云夜寒闻言,眉头轻挑,她知道君辞不会把她怎么样,可绝对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就让她离开。
当下不再多言,转身朝山外掠去!
“师哥……”
“君辞……”
“君公子……”
不赞同的声音自君辞身后传来,那可是抢走无极蛇的人,就这么放她离开……
“无极蛇并不在她身上!”君辞的声音里透着淡然,挺拔如松的身体仿若大山,不容撼动。
在场的人都知道君辞的脾气,说一不二,言而有信,既然他说放那女人离开,那么就算他拼了命,也会护那人周全。
梵音却恨恨的捏紧了拳头,心里几乎将夜寒撕碎……
众人虽然心有不甘,却还是站了起来,那夜寒虽然一招便败了他们,可却并没有伤他们,从这一点上来看,却也并不是多坏的人!
“那……无极蛇怎么办?”一人开口问道。
却听花颜不阴不阳的道:“能怎么办?打道回府呗!”
“可是……”其中一人刚想说话,却被梵音一声厉喝打断了,“回去!”
“可……”其余人原本也想说点什么,可是在看到梵音那堪比黑炭的脸色,不由得住了嘴。
也罢,反正这次领头的不是他们,就算被罚,那也是领头的罚的最重。
众人看向君辞跟梵音的眼里不由盛满了同情!
*
魔兽山脉外。
云夜寒有些诧异的看着面前熟悉的景象,之前怎么都出不来,现在竟然这么容易就出来了?心下虽然疑惑,可是,能出来便好!
一出魔兽山脉,云夜寒便直奔云宅,不肖片刻,便已出现在平瑶城外。
“听说了么?云家那云霄被冷家绑在刑罚台上!”
“云家那帮废物啊,我看还是死了算了,要不是仗着皇家,四大家族之列哪还有他们云家的立足之地!”
“嘿……别说,估计整个平瑶城都没他们的容身之所吧!”
“唉……要不是云家那个废物,想来云家就算再怎么落魄,也不止于此吧!”
“哼,你懂什么?云家那废物凭着她爷爷给她定的亲事,整日缠着三皇子不说,居然还敢肖想七皇子,你说,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成为皇妃,要我说啊,还是冷家大小姐好,听说,三皇子为了冷家大小姐,不惜违抗皇命,前两日已经跟云家那废物结了死契,永世不为夫妻!”
众人哗然一片。
“什么?三皇子跟那废物退亲了?”有人惊声问道,要知道,三皇子跟云家废物的亲事可是先皇跟云家上一任家主定的,违抗皇命……
“怎么我听说是那废物休的三皇子?”有人疑声问道。
“怎么可能,那废物根本无法修炼,又怎么可能结出死契!”
那人沉默了,云家大小姐,从小不能修炼,这是整个平瑶城人尽皆知的事,而死契,只有修炼之任才能凝结的出。
对于云夜寒休风易尘的言论,也在这一刻彻底终止,众人对云夜寒的印象不由得更差了!
“所以,这么虚荣的云家人怎么能信?所以,今日那云霄被绑于刑罚台,绝不会是冷家冤枉他!”
众人闻言,不由大声笑了起来,齐齐称是。
云夜寒闻言,眉头轻皱,随手抓住其中一人问道:“刑罚台在何处?”
“你他么……”那人原本正要出口的咒骂声卡在了喉咙口,双眼惊艳的看着云夜寒,肤如凝脂,眉目如黛,唇不点而朱,面色清冷,处处透着冷意。
那人不由面色一变,看着云夜寒清冷的面庞,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正街直走到菜市场……”
话音刚落,云夜寒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
那人有些怔愣的看着快速远去的云夜寒的背影,心下疑惑:这是谁家姑娘啊!长得倒是挺好看的!
云夜寒面沉如水,朝正街菜市场快速掠去,她不过离开两日云家就出了事,冷家,当真就这么迫不及待么!
刚临近刑罚台就听见“啪啪”的鞭打声跟云霄的惨叫声。
“哼……偷东西的小贼,你把东西藏哪里了,给我交出来!”冷倾月一脸狞笑的看着满身鞭痕的云霄。
“贱人,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云霄再不济,也绝不会做偷鸡摸狗之事!”
“哼……漂亮话谁不会说,说,东西放在哪里,不说的话,这刑罚台,便是你葬身之地!”
“云霄哥哥……”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云夜寒耳中。
转头一看,只见云月云阳满脸泪痕的看着台上,在她身后,跟着同样满脸挫败的云家众人!
而云海天却不知所踪。
云夜寒不由皱了皱眉,记忆中,云家虽然落魄了,却是决然不会做那些偷盗之事,冷倾月,分明就是栽赃陷害。
只见冷倾月在台下瞟了一眼,一脸得意的看着云霄,低声在他耳边,“云霄,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云家,一个也别想逃!我就不信,云夜寒那个贱人能躲一辈子!”说完便大笑着朝刑罚台后面的高台走去!
刑罚台是皇家专门用来斩首罪犯的地方,现在竟然被冷倾月用来欺辱云家人,这里面,绝对少不了风易尘的手笔。
抬眼看去,果真在高台之上看见了一身紫袍的风易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