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夜寒毫无防备,识海被击的猛然一疼。
她从未想过,一个人竟然可以直接对识海下手,根本毫无防备。
云夜寒踉跄了两下,这才堪堪站稳,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
妖姬闭眼轻嗅,“真美味!”
下一瞬,却抬手直击云夜寒丹海。
云夜寒纵身往后一跃,肚子上的衣服却被妖姬划破,隐隐浸出几缕鲜血。
“哟,还有能力逃跑啊!”妖姬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却是一脸的满足。
“啊……好想吃了你啊!”妖姬一脸眷恋,对云夜寒血的痴迷仿若陷入了某种执念,可却依旧很清楚自己此次的任务是什么!
“等我挖出本命树,就好好享受你,如何啊?”她还从未尝过这么美味的鲜血。
妖姬的眼中带着几许疯狂。
巧云却是皱了皱眉,尸界的人,就是那么让人恶心,对血的执迷几乎到了病态的程度!
“动手吧!”巧云不屑的开口。
妖姬却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那眼中带着深深的嫌弃。
巧云:……
“动手!”巧云直接虚空一挥,一道更为猛烈的气劲直接朝云夜寒的识海袭去。
云夜寒不由自主的弯下了腰,抬手在身边布下了一层禁制,一边观察着巧云。
在此之前,她从未听过有什么功法能直接伤人识海,除非是有什么宝器。
云夜寒抬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巧云,却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
可就在巧云再次抬手之后,云夜寒清晰的看到她手中有着一个拇指大小的亮片。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巧云挥出的力量直接打在云夜寒的禁制之上,同时,云夜寒再次吐出一口鲜血,识海传来更为猛烈的疼痛。
禁制竟然没用吗?云夜寒的眉死死的皱了起来。
“呵呵呵……”妖姬娇笑出声,一边嗅着空中的血香。
就算有这样多肮脏的尸体臭味,可那诱人的血香,还是清晰的传入了鼻腔之中。
“好美味,真是好美味啊!”妖姬仰天大笑,双手猛然展开,一道磅礴的力量猛然自她身上溢出,周围的一切好似都陷入了某种混沌之中。
“云夜寒,我非要得到你身上的血不可!”妖姬赤红着双眼,神念一动便朝云夜寒的丹海袭来。
云夜寒忍着识海的巨疼,艰难的闪躲着,不一会儿,只听“噗”的一声,妖姬的手竟然直接插进了他的肚子。
“呕……”云夜寒张嘴便是一口鲜血吐出。
“得到了!”妖姬轻笑,握着那圆滚的东西往外猛地一扯。
“啊……”云夜寒哀嚎,眼看着本命树上的命元本妖姬生生扯出。
浓重的力量自云夜寒身上散开,很快便照亮了这一方天地。
药谷。
逆长生看着死亡禁地传出的耀眼光亮,那浓重的灵力波动,像极了云夜寒,难道……
“主人……”夜枭诧异的看着死亡禁地的方向,正准备转头,却感觉耳边微风拂过,原地,哪还有逆长生的身影。
“哥……”午夜正从茅屋出来,在看到呆愣的夜枭时,疑惑的开口:“主人呢?”
夜枭凝眉,“死亡禁地方向异动,主人,应该是去了死亡禁地!”
这下不止是夜枭,就连午夜的眉头也死死的皱了起来!
死亡禁地,其内危险无法预料,主人这样去。
“哥,我们也去!”说完午夜便朝山谷之外掠去!
夜枭紧紧跟上。
到了死亡禁地,却见到处都是一片焦土,午夜跟夜枭的眼中都有震惊,他们药谷离死亡禁地不算远,这样大面积的焚烧,他们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两人对视一眼,直接朝更深处掠去。
越是深入,那灵气波动便越是浓重,隐隐实、化。
那浓重的灵力,仿若实化般打的脸颊生疼。
“夜寒,夜寒……”惊呼传来,夜枭跟午夜对视一眼,快步朝前掠去。
入眼,却是-一片惊悚。
无数尸体仿若活了一般正朝中间的两人扑去,更有的尸体的肉都已经腐烂的只剩白骨,偶尔有几块碎肉摇摇晃晃的挂在身上,整一惨像可说。
“主人……”夜枭惊呼。
“哟,还有不要命的送上门来!”一个清灵的声音自半空中响起,夜枭跟午夜猛然抬头,便见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们。
在她身旁,站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
夜枭脸色一红,不自在的别开脸来。
“喂,你们什么人?”午夜立即摆出一个防备的姿态,警惕的看着巧云跟妖姬。
妖姬却是不屑的睨了他们一眼,手一抬,那些原本围绕在逆长生跟云夜寒周围的尸体瞬间朝着夜枭跟午夜围来。
“主人……”午夜惊呼。
可逆长生哪还有空理他们,云夜寒丹海直接被妖姬那一击给抓的碎裂,也不知什么原因,她那本能快速复原的体质,现在竟然血涌如注。
“夜寒,夜寒……”逆长生紧张大喊。
“水……”云夜寒艰难的开口。
“水?”逆长生一愣,“你说灵液吗?我现在就带你去!”
云夜寒几欲吐血,她说的是水啊,水,单纯的水……
“水,小溪!”云夜寒艰难的开口。
逆长生的动作这才一顿,“不是灵液灵泉之类的?”
云夜寒深吸一口气,“不是!”
“主人……”夜枭惊呼,一只有死尸组成的巨大的手朝着夜枭跟午夜两人抓去。
逆长生神念一动,一个诡异的印势瞬间在半空成型,印势很快便化作两只大手,将那尸体组成的手从中间狠狠一撕。
只听“哗啦”一声,那些尸体没了操纵,直接从半空中裂开落下,许多都直接被摔成了肉泥。
巧云捂住胸口倒退了十数步,垂眸看着逆长生道:“你是谁?”竟然能直接撕裂她操纵的巨手。
逆长生却是不语,神念一动,直接抱着云夜寒朝小溪的方向掠去。
夜枭跟午夜对视一眼,主人这是忘记他们了还是怎么?
“哼,云夜寒,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巧云撰紧了手,害的寂哥哥在药池一泡就是一年多,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