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长生躺在不远处的树枝上,看着云夜寒的房间熄灯,这才转头看向君辞跟月非凡的方向,然后再转头看向圣云宗的方向。
自三个多月前,凤大长老被抓,圣云宗便再无动作。
整整平静了三个月之久。
他一直以为,夜寒成亲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川武帝国,圣云宗应该会收到消息,可是,整整一天过去了,除了那个宫寒,竟然连圣云宗的影子都没看见。
而此时,皇城之上。
风云澈迎风而立,淡淡的看着灯火通明的云宅。
季陵川站在他身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
“陵川?”风云澈这才回头一看,惊讶的睁大了双眼,“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季陵川看向灯火通明的云宅,“夜寒今日成亲,可我还是晚了一点,就是不知谁能入得了夜寒那清冷性子的眼!”
风云澈闻言,面上扬起一个苦涩的微笑,“自是人中龙凤!”
“云澈……”季陵川凝眉,他知道,云澈一直都没有放下过夜寒,纵然后来娶了云阳,有了映寒,可他知道,他从未放下过!
“回宫罢!”风云澈转头,便朝来时的路行去。
看着他的背影,是那样落寂。
季陵川看向云宅的方向,默默叹息一声,也朝风云澈离开的方向行去。
天将明,君辞跟月非凡两人喝着喝着竟然就在房顶上睡着了。
看着几乎堆满了整个房顶的酒坛,两人相视一笑。
那箱逆长生见两人醒来,纵身一跃轻飘飘的落在他们面前,竟连个下脚的位置都没有!
“喝得挺畅快啊!”逆长生的语气有些酸,两人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君辞摇了摇头,朝月非凡一抱拳,便回了房间。
不一会儿,逆长生也跟了上去。
月非凡看着那个贴满了喜字的房间,不发一语,良久后才纵身一跃,回了房间。
房内。
宫溟寂单手撑头看着云夜寒幽幽转醒,两人身上都未着寸缕。
“夫人……”宫溟寂笑弯了眼,“昨晚睡得可好?”
一想到昨晚,云夜寒的面色微红,将头靠上了宫溟寂的胸膛。
这三个月,平静的就像是一场梦一般,而她,跟宫溟寂终是成了亲,嘴角微扬,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心肝儿,心肝儿……”猛烈的拍门声响起。
宫溟寂面色微黑,神念一动,敲门声戛然而止。
不一会儿,猛烈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宫溟寂还想出手,却被云夜寒拦了下来,“先起吧!”
“听夫人的!”宫溟寂在云夜寒唇上印上一吻,两人这才穿戴整齐的开门。
只见魔罗身上魔气四溢,整张小脸上都是伤口,此时正焦急的指着前院。
云夜寒心下不由漏掉一拍,与宫溟寂对视一眼,快速朝前院掠去。
只见刚修整好的前院一片狼藉,而逆长生跟月非凡等人正奋力的撑起一个结界。
整个上空,黑麻麻的都是人影。
人群之前两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寒苍月……”云夜寒面色微寒。
“魔尊,好久不见!”一身黑衣的寒诀坐在椅子上,手中正拿着一盏琉璃杯,淡淡的血腥味传入鼻腔。
“喂,寒诀,你什么意思?”宫寒站在结界内,不满的看向寒诀,他一界之王,竟然就被他这么无视了……
“哦?魔界的王也在?”寒诀像是才看见宫寒一般,依旧微笑着。
“你……”宫寒气急,却说不出一个字,只能恨恨的将他看着。
“怎么样,宫溟寂,这三个多月,过得可好?”寒诀面带微笑,那笑又像是发自真心一般,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想法!
云夜寒半空中黑压压的人影,眉头紧皱。
“哼,想不到,你竟真的活过来了!”一个满脸胡子的老者恶狠狠的开口,好似宫溟寂活着很让他意外一般。
“本尊自然活着。”宫溟寂懒懒的抬眼,“你是谁?”
“你?”妖王一口老血没差点喷出来,他堂堂妖王,竟被反问是谁?这让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寒诀!”一个浑身都散发着鬼气的男人凝眉开口,看着云夜寒的眼带着几分审视。
离天跟地煞齐齐往云夜寒身前一站,妖王不屑的冷哼,“两个无名小辈,竟也妄想出头?”说罢一股巨大的威压直接朝云夜寒袭来。
宫溟寂面色一冷,一股更为巨大的威压直接碾压了回去,“本尊的人,你也敢动。”
“宫溟寂,你别太狂妄,六界谁人不知你只剩下人魂,只要六界再次联手,你以为你还能如上古时期那般?”妖王气的差点没将胡子吹起来!
“呵……”宫溟寂嘴角一勾,“你也说是上古时期了!上古时期你们六界联手,连本尊单单一魂都对付不了,跟何况你们现在这些残存的蝼蚁!”
“你……”妖王气的瞪大了双眼,可是让寒诀他们跟在意的,却是魔魂两个字!
寒诀跟陌千殇对视一眼,若只是魔魂,那……
“宫溟寂,狂妄的话谁人不会,只要你交出本命树,交出六界图腾,本王等自会放过尔等蝼蚁!”寒诀语气清冷,语气平静的没有丝毫起伏,可云夜寒知道,他所言非虚。
可是,本命树跟图腾,她也绝对不会交出去!
“本命树?”宫溟寂反手一扬,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朝半空中的人影挥去,“本尊的东西,什么时候你说了算的?”那些站在他们身后的士兵全都晃了晃。
“宫溟寂,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妖王瞪眼。
宫溟寂抬眸轻笑,“拿本尊倒想尝尝这罚酒是何滋味!”
“你……”妖王再次被噎,脸色涨得通红。
而云家众人早已看傻了眼。
他们知道能入得了夜寒的眼的,绝非等闲之辈,可那只是淡淡的一挥手,半空中那些黑压压的人群全都晃了晃,那得有多大的力量啊?
强者,果然是强者!
逆长生跟月非凡等人收手,齐齐往云夜寒身前一站。
离天跟地煞微微皱眉,面前这三界之王,唯有坐在椅子上那人有些眼熟,可绝对不是那时候他们说知晓的各界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