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苍月的心底一寒,猛地跪了下去,“是苍月逾矩了!”
“最后一次!”寒诀双眼微眯,寒苍月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好似冻住了一般,面色苍白一片。
寒诀却朝他挥了挥手,寒苍月立即如获大赦,快步出了尸殿。
看着寒苍月消失的背影,寒诀嘴角扬起一个莫名的弧度。
寒苍月一出大殿,整个人便直接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鬼界。
寒苍月火急火燎的的赶去大殿,在看到月非凡时,整个人猛地一愣,看向鬼王的眼神带着继续疑惑。
鬼王却是耸了耸肩,一副无可奈何。
“你……”月非凡刚说出一个字,寒苍月便道:“云夜寒在界缝!”
“界缝?”鬼王皱眉,“你怎么知道?”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说罢转头看向月非凡,“你快通知宫溟寂让他过去!”
月非凡看着一脸焦急的寒苍月,一时间不知该不该相信。
“我说真的,信我!”寒苍月的表情带着一丝央求。
“为何?”明明那时他是跟在尸界之王身边的,为何现在要反过来帮他们?
这也是鬼王想问的问题。
寒苍月却道:“不宜多说,快走!”说罢拉着月非凡就要离开!
“苍月,你……”鬼王还是一脸懵逼中……
“你也去!”寒苍月不由分说的一手拉一人,神念一动,三人的身形便直接消失在鬼界。
鬼界半空,一道黑色的身影立于虚空,看着寒苍月三人消失的方向,嘴角微扬,“苍月,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啊!”
疯狂奔掠的寒苍月没有来的感觉背脊一寒,却丝毫不敢停歇,他怕一停下来,云夜寒就真的危险了!
“你们有没有遇见一个叫地煞的人?”寒苍月突然开口。
“地煞?”月非凡一愣,心中猛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夜寒的二哥?”
“二哥?”寒苍月脚步一顿,旋即面色大变,以更快的速度往前掠去!
众人心中都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月非凡原本是想通知君辞,可是他们两人明显不是地煞的对手,生生忍住了那股冲动。
若是他贸然通知,恐怕只会打草惊蛇,到时候,两人只怕更危险。
也不知掠了多久,就在月非凡感觉自己的灵力几乎都快耗尽的时候,原本漆黑的空间突然出现了一股黄色的光亮,那光亮就像是一滴水一般,只不过水中流荡着黄沙。
“到了!”寒苍月擦了擦额角的汗,“休息一会儿,力量恢复再打开界缝!”
鬼王有些郁闷的看着两人,然后再看了看界缝,他们找云夜寒,为什么他也要跟来啊!
明明跟他无关好吗?
“看样子,宫溟寂还没找到这里来!”寒苍月眉头紧皱。
“不找遍六界,估计他不会想到界缝!”鬼王有些郁闷的开口,谁能想到会在界缝里啊!
鬼王话音刚落,一个黑色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他们不远处!
“宫溟寂?”月非凡一惊。
鬼王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看着不远处仿若历尽千辛才赶来的宫溟寂。
宫溟寂冷冷的看了三人一眼,朝着那滴水珠就掠了过去!
月非凡立马跟上,只见原本离他们很远的水珠好像猛然间近了许多般,只见那水珠之上荡起了一圈圈水波,宫溟寂直接便掠了进去。
月非凡紧随其后。
众人刚一进去,便被面上的场景惊了一下。
一抹流沙从天上倒挂而下,而那沙子好像无穷尽般。
宫溟寂面色冰寒,抬步朝那沙漠之中一步步走去!
月非凡微微凝眉,也走了进去,神念铺陈,却感觉整个空间好似空无一物般,一片死寂。
就算那沙子流下来,也未发出丝毫的声响。
“注意脚下!”寒苍月轻声出口,月非凡一脚刚踏出,整个大地都好似震动起了来一般。
寒苍月下意识的凌空而上,众人齐齐跟上。
整个大地都好似水波般荡漾了起来,一只黄色的兽突然从地底钻出,朝月非凡刚刚落脚的地方跑去,却在一步之遥的地方猛地被一条赤红的长舌卷了进去。
一切发生的无声无息,若不是寒苍月开口提醒,恐怕被那长舌卷住的就是他了!
“多谢!”月非凡朝寒苍月拱了拱手。
寒苍月却未理他,沉声道:“宫溟寂进去了!”
众人这才转头,前面哪还有宫溟寂的影子。
鬼王:“……”好歹给他把禁制揭开啊!界缝很危险的好不好!
“注意周围!”寒苍月轻声开口,“这里面有一种透明的阵线,不要碰到!”
寒苍月刚说完,那边鬼王的手指正好放在那透明的阵线之上。
寒苍月一惊,身形猛然朝地上掠去,而鬼王刚才站的那方虚空直接扭曲了起来,一张大嘴“嗷呜”一声将那方虚空咬了下去,一个黑洞骤然出现在眼中。
无数混沌从那方虚空流下,复又慢慢恢复如初。
“混沌?”月非凡一惊。
寒苍月却未理他,整个人界除大帝之外根本没能力打开六界互相之间的通道,就连打开通道的界门之匙都随着上古大帝的陨落消失了。
除非是大帝之阶,要不就是界门之匙,否则人界想要去其他几界,无异于异想天开,就算是现在拿回神格的云夜寒都不能随意打开界门。
三界早已变作六界,她的天地规则,也只对人鬼神三界有用,还处处都是漏洞。
而她现在,恐怕更没有精力重新谱写六界规则!
一声巨响传来,只见那倒挂沙漠之上,猛然亮起了一道黑色的光,魔气弥漫,好似要将整个沙漠都染成黑色一般。
月非凡眉头紧皱,神念一动,一个巨大的图腾便出现在他身后。
万兽奔腾,纷杂的力量几欲涌出。
月非凡神念一动,那图腾瞬间化作一双大手,缓缓向前,将挡在前面的透明线条直接全部扯断。
地动山摇,就连虚空都好似扭曲了一般。
“你疯了?”寒苍月震惊的看着他,他究竟知不知道这线的另一头连接的是什么就敢盲目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