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主动权在我们手里,将计就计确实行得通。”萧以恒冲她会心一笑:“关于王铭,我会看住他。”
“萧总……”秦艽欲言又止。
萧以恒狐疑地望着她。
“你莫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还没说呢,你怎么就知道我的意思了!”秦艽故作不满的说:“那我以后还不被你吃得死死的?”
“怎么会呢。”萧以恒意味深长的说:“我要吃的话也只会吃活的,不过,首先得你让我吃才行。”
“我……”
“咳咳!”
管家重重地假咳两声,令听懂了的秦艽面红耳赤。
促不及防的开车啊。
丢人丢到自己家里来了。
“说不过你,好了,你也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秦艽故意板起脸下逐客令。
萧以恒想商量一下,毕竟煮的面快好了,香气他都闻见了。
可是,看到管家那防贼的表情,他还是彬彬有礼的站起来告辞离开,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后悔得一蹋糊涂。
飘了飘了。
顺嘴调戏了一下艽艽,没有考虑到管家的存在。
看来他以后要争取每天和艽艽多呆些时间,来适应这种因为关系逐渐亲密,而内心飘飘然的情况。
自我反思完,萧以恒也回到了自己家中。
管家立即上前询问晚饭情况,他没什么胃口,刚想说不吃了,佣人端着一碗面闯进客厅。
“隔壁管家送来一碗面。”佣人捧着热汤面,神情复杂的说:“他让我带一句话……”
“说。”
“萧总要是饿的话,他可以吩咐厨房多再煮一锅面。”佣人说完这番话,立即将头低下去。
要是有条地缝,佣人都恨不得钻进去。
尽管佣人只是语气生硬地转达了这番话,但萧以恒还是能够想象得到那位管家说话时的神态。
为了表达出自己的重视,萧以恒吃完面后,亲自将碗送上门,并且回复管家,下次饿了一定前来讨面吃。
秦艽还没上楼,管家将萧以恒拦在客厅门外说的话。
不过,萧以恒故意将话说得很大声,秦艽听到后又羞又恼。
“他怎么越来越没脸没皮了!”
先前在她心目里高冷不可近的萧大总裁,难道只是她的臆想吗?
还是说,两个人太熟了,他平时装扮的形象干脆不想维持了?
秦艽想破头也没想出原因。
管家端着碗沉着脸走进客厅,见她还没上楼,脸上闪过一抹窘迫之色。
“小姐,很晚了。”
“嗯。我马上去睡。”秦艽强迫自己不去看他手里的碗,转身疾步登上楼梯。
“对了,今天傍晚时,秦家的兰小姐来拜访过。我问她有什么事,她并没有回答。”
听到管家的话,秦艽脚步一顿,柳眉一挑。
秦兰?
她来找自己做什么?
给秦明珠打掩护,还是……
算了,不猜了。
如果是要事的话,秦兰还会找上门来的。
洗漱完,躺到自己的床上,秦艽长长地吐了口气。
还是自己的床躺着舒服!
一夜好眠。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起来在后院打了套拳,没有看到萧以恒出现,她还有些失落。
不过,很快,她就没有时间去思考萧以恒为什么赖床的问题了。
因为,有人踩着饭点上门来找。
“艽艽姐,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秦兰一见到她,就亲昵的凑上前挽住她的胳膊。
秦艽眉头微蹙,不着痕迹的将胳膊抽出来,好奇的问:“找我有事?”
“嗯……”秦兰面露难色。
见她一时半刻开不了口,僵持着站在大门口也不适合,又是赶在饭点来的,秦艽只能将人请进屋子里。
不论如何,秦家二房对她至少还不错,秦兰也没有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面子情还是要维持一下的。
不然的话,对她的计划也不利。
“我能进去吗?”秦兰忐忑不安的说:“简老说过,秦家人都不能……”
“咳咳!”管家假咳两声打断秦兰的话,比着客厅的大门:“兰小姐,早餐已经做好了,再不吃就凉了。”
“那好吧。”秦兰倒也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面露笑容的跟着秦艽进了客厅。
秦兰如此识实务,也是秦艽能够容忍她接近的原因。
不可否认,这个丫头确实有些她的小心思。
不过,只要她有自知之明,让她沾点小便宜,也未偿不可。
落座后,秦兰倒是奉行了秦家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秦艽不时的看向秦兰,见她斯斯文文的吃着饭,暗中佩服。
真能沉得住气。
“我吃好了。”
秦艽刚放下筷子,秦兰也快速的将杯子里的豆浆喝尽。
“艽艽姐,我也吃好了。”
好吧,收回先前的话。
秦艽面色一正,认真的问:“你到底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这个……我想请艽艽姐帮个忙。”秦兰垂着头,捏着衣角,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
秦艽皱着眉头,提醒她:“和别人说话时直视别人的眼睛,这是最起码的尊重吧。”
话音刚落,秦兰含着泪与她对视。
秦艽眉头皱得更紧。
要是碰到个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会不会以为她在欺负秦兰?
“艽艽姐,其实我来,不是为了私事。”
“啊?”秦艽不解的问:“我们之间还有公事吗?”
秦兰一噎,扁起小嘴。
“好啦好啦,开个玩笑。”秦艽有些不耐烦的问:“到底什么事?”
“秦家现在家道中落,依靠着祖业度日。可明珠姐姐她回家之后,将所有的店铺房产捏在手里,说她是继承人。现在,我们一家只能依靠我妈妈的嫁妆生活。我妈妈有一家小工厂,最近生意不景气,我就想问问艽艽姐,看看能不能介绍些生意。”
秦兰一口气说完,雪白的小脸上添了抹红晕,好像这番话对于她来讲,实在有些为难。
先前被奉为千金大小姐的秦兰,如今为了照拂家中生意,来求她这个被除名的秦家女,确实是有些讽刺。
而秦兰表面上柔软,可内心却比谁都要强。
这倒确实是为难她了。
秦艽沉吟片刻,心道:这和王铭求合作,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知道,艽艽姐心地善良……”
“打住。”秦艽不打算接受她的表扬。
氛围一下子变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