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举行完之后,就进入到了敬酒的环节。
哪怕秦艽是出了名的一杯倒,早上起来还有些宿醉,但为了不让宾客扫兴,还是亲自上阵,一边喝着解酒汤,一边端着红酒到处碰杯。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萧以恒提前打好了招呼,萧家的人全部没有和秦艽大醉一场的意思。
反观秦宅的人,都拉着萧以恒,叫嚷着不醉不归。
尤其是陶宇、韩修以及威廉等人,轮流敬酒。
陶宇是娘家小舅子,灌酒也属正常。
可韩修和威廉厚着脸皮抢了萧家几兄弟伴郎的位置,居然还不放过新郎,灌酒的意图十分明显,并且还不时的换酒杯喝,连往酒里兑水的手段都没法使用。
除是真枪实弹的拼酒之外,萧以恒找不到第二个办法。
几个上流大财阀的当家人坐在一桌拼酒,这种场面难得一见。
不少人也跟风起来。
而萧家出席的几个同龄人更是借机替萧以恒挡酒,增进了萧以恒对他们的好感程度。
这一顿从中午到晚上,秦艽醉薰薰之后,就回到房间休息了一下。
结果一觉就到了天黑。
等起来下楼去吃晚餐时,得知萧以恒吃了一下午的酒席,震惊的同时,郁闷不已。
上次订婚宴上萧以恒就喝大了,还闹出了翻墙爬窗自荐枕席的笑话,被外公借此调侃了她许久。
这一回可是婚礼当天,要是喝醉了的话,那今天晚上她不得伺候一个酒鬼?
虽说萧以恒酒品很有保证,喝多了也不会做什么过桥的事,但今天是特殊的日子,万一他乱来的话……
而且,苏姨说过,喝大了之后最好不要做某些事,要不然的话对身体不好,伤肝伤肾。
为了自己的幸福着想,秦艽等到晚宴开始时,直接找到萧以恒所在的餐桌。
陶宇不在。
韩修勾搭着萧以恒的肩膀,两个人正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见状,秦艽瘪了瘪嘴。
这俩人到底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她一屁股坐到萧以恒旁边的椅子上,出声问道:“小宇呢?喝多了回家了?”
萧以恒扭头望着她,眉开眼笑,“这里是你的家,也是他的家。”
秦艽面色微红,伸手拧了下他腰上的嫩肉,低声道:“你最近怎么回事,怎么变得油腔滑调的,就像……”
“像我一样吗?”韩修伸手指着自己鼻尖,突然凑上前来。
放大的俊颜让秦艽愣了下,不等她往后退,萧以恒已经拎着韩修让他重新正襟危坐。
韩修似笑非笑道:“小艽艽,你家萧总油腔滑调的本事可不是和我学的。再说了,你知道他真正的面目吗?以前在学校里,无论是演讲还是辩论赛,他都是第一,而我,万年老二而已。”
他说着,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凤眼迷蒙的盯着秦艽,微微一笑,趴在桌上。
立即有助理上前搀扶着韩修要走,被萧家在场的管理员引去客房休息。
等到确认韩修不会再返回来接着喝酒,秦艽松了口气。
转而对着萧以恒抱怨道:“真是的,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不是早就说好了晚上还有重要的事要做,你现在喝得醉醺醺的,能行吗?”
萧以恒眸子瞬间一暗,幽幽说道:“艽艽,你刚才问我能不能行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啥?”秦艽不满的哼道:“怎么地,刚娶我过门,就要给我立规矩?”
“不是。”萧以恒凑到她耳畔,低声喃喃道:“我这个人好胜心强,你有这样的质疑,我一定会满足你的。”
秦艽乍一听没有反应过来。
当细细琢磨满足你这三个字时,俏脸一红,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不理你了!哼!”
说完,她蹬蹬蹬的跑开了。
一旁立即有宾客起哄说新郎喝大了惹怒了新郎。
更有几个手下叫嚷着春宵一刻值千金,怂恿总裁把夫人追回来一起喝几杯云云。
萧以恒笑声应着,不急不忙的追上前去。
秦艽没有往人多的地方走,而是钻进了一条僻静的林荫路上。
寒风吹过,她摸了摸竖起的汗毛,打了个哆嗦。
她来过萧宅许多次了,但可能是因为结婚的原因,这里的建筑披红挂绿,再加上古色味十足,天色又黑,根本分不清到底哪个宅院在哪个方位。
再加上所有人都在主会场帮忙,这里连个引路的人都没有。
秦艽沿着墙壁走了几分钟后又回到原点后,就知道自己迷路了。
“虽然丢人,但也只能让阿恒过来救我了。”
秦艽说着掏出手机。
屏幕刚亮,一道身影赫然出现在她面前。
“阿……梦蝶?!”
秦艽不由得后退一步,看到她手里闪过的寒光,瞳孔微缩。
自从警方立案,并以其助理为突破口,查证了于彤彤谋杀案以及秦明珠和董晓彩的案件确实是庄梦蝶在幕后主使后,就发出了通缉令。
可是那时庄梦蝶已然逃到国外了。
“秦艽,好久不见。”
庄梦蝶揭开黑色毡帽,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
看到她脸上的冻伤,秦艽暗中猜测她是不是从北边偷渡回国的。
“我亲自来参加你们的婚礼,你难道不应该高兴吗?毕竟,我们可是朋友啊!”
庄梦蝶话音一落,迅速挥动着手里的匕首冲刺过来。
哪怕早有准备,可看到她眼中的杀机,秦艽瞬间明白了。
庄梦蝶已经放弃了生的希望。
她这一次来,是打算鱼死网破的。
秦艽闪身避开匕首,正要反击,一道蓝光闪过,她身体一麻,向前栽倒。
与此同时,两道身影从高墙落下,一个一脚将庄梦蝶踢飞,另一个将她揽在怀里。
“怎么样?没事吧?早就说了,抓捕她是警方的工作,你不要冒险……”
萧以恒絮叨着要扒她的衣服检查身体。
秦艽赶紧捂住大衣,窘迫的说道:“隔着衣服电了一下而已,没有什么大碍,你过去帮木……”
“小姐,我不用帮忙。”木子脚踩在庄梦蝶脸上,顺势碾了几下。
秦艽看了眼毫不抵抗失去知觉的庄梦蝶,长长地松了口气,迎上萧以恒责怪的眼神,心虚的笑道:“好了,这里交给木子来处理。嘶……这里真冷啊,我们去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