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萧重山并非是为了秦明珠讨个公道而坐地起价,秦艽的心情平静了不少。
幸好。
这样一来,韩修就不会被怀疑是那个幕后黑手了。
不过,她没想到萧重山竟然这么无情。
碰到这种事,想到的不是给秦明珠出气,反倒还要变卖老婆所剩不多的财产,甚至还利用多方关注哄抬那幢宅院的价值。
也难怪秦明珠会动胎气。
换作是她,估计会直接翻脸离婚,清算婚前欠的那一百来个亿的财产。
现在,她倒不关心秦宅最后会落到谁的手里。
她比较好奇秦明珠和萧重山最后的结果会如何。
将这点要求转达给情报贩子后,秦艽自嘲道:“这是不是女人的八卦心理有作祟?”
“不是。”木子一语戳穿,“那是因为你知道你担心的人不会出事。”
“呵呵……看破别说破嘛。”秦艽美美地伸了个懒腰,吐了口浊气后,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去。
相较于秦艽的志在必得,秦明珠现在既郁闷又憋屈。
她第一次感觉到肚子里的这块肉是个累赘。
哪怕古城秦家落魄,她依旧是身价过亿的千金小姐。
要不是和萧重山发生关系怀了孕,也不会进萧家的大门,更不会受这样的委屈。
萧重山身边有个狐狸精的事她不是不知道,但她根本没打算和萧重山白头偕老,想要的只不过是母凭子贵,得到财权之后,心照不宣的各玩各的。
可是,美好的生活还没有达成期望,两个人就同时遇到了巨大的困难。
而这个时候,萧重山不仅没能帮她承担些责任,反倒在背后插了她一刀,借着秦宅是在萧氏集团名下这个理由,想要将它变卖出去。
“堂堂萧氏集团的总裁,就缺这仨瓜俩枣吗?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秦明珠一生气,连乡音都带了出来。
坐在床边削梨的董晓彩手一哆嗦,差点削到手。
看了眼等着她附和的秦明珠,董晓彩沉吟道:“可能是公司里出现了什么危机吧。”
“危机?自从萧以恒离开萧氏集团,什么时候没有存在过危机?我早就知道他靠不住,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靠不住!”秦明珠越说越生气。
董晓彩眼神一闪,小心翼翼的反驳道:“其实我觉得萧总也没夫人像想的那么不好,他可能是觉得在古城这里浪费了许多时间人力还有财力,觉得不值得。”
“不值得?”秦明珠轻蔑一笑,“对,我怎么没想到呢,那个白眼狼自私鬼,向来是无利不起早。依我看,我和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在他心里,还挡上那个狐狸精。他变卖了我的嫁妆,是想等我一无所有的时候将我扫地出门吧!”
你们都是一个德行!
狼狈为奸!
董晓彩心里想着,面上却摆出一副忐忑不安的神情,小声说道:“夫人,你别一时冲动做傻事啊。”
“我会做什么傻事啊。”秦明珠冷笑道:“我就是要让他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
既然她没办法让萧重山重视起来,那她就用百试不爽的办法让萧重山低头。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那几个钱重要,还是未来萧氏集团的当家人重要。
秦明珠抚摸着小腹的手指微微紧缩。
不能急。
再等等。
等萧重山最得意的时候让他尝尝苦头!
“晓彩,你去家里把我的全部证件都拿过来,我倒要看看,没有我点头,谁能把秦宅卖出去!”
终于等到秦明珠下定决心要和萧重山对抗,董晓彩难掩脸上的喜色,兴冲冲的答应下来,二话不说放下削了一半的鸭梨跑了出去。
换作平时,秦明珠一定会责怪董晓彩毛手毛脚。
但今天她没有注意到董晓彩的不当行为。
抚摸着腹部,突然感受到困意袭来,她打了个哈欠,头一歪,进入梦乡。
就在秦明珠睡觉的时候,她手下产业的股权又狠狠地换了一次血。
与此同时,两家上市公司的股票断崖式下跌,濒临跌停。
她自以为稳赚不赔的那些股权,现在完全变成了一张废纸。
秦艽比秦明珠还最先得知这一消息。
原因很简单。
这是萧以恒干的。
在他做这件事之前,还特意来询问她的意见。
“你是准备让她血本无归,还是负债累累?”
听到这句话时,秦艽脑海里闪过不少画面。
有初次见到秦明珠时复杂的心情,还有秦明珠故意陷害她的事情。
可是,想到秦明珠这回动了胎气,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她还是留了份情面。
直到挂了电话,秦艽的心绪还平静不下来。
可能是生理期快到的缘故,她的情绪变化有些大不说,还有些多愁善感。
通过秦明珠的事,她再一次对结婚嫁人有了一种莫名的抵触感。
不过,幸好她碰到的是萧以恒。
幸好,她有足够的底气站在他的身旁。
要不然的话,她和秦明珠在同一个处境里,碰到同样的事,估计要钻牛角尖,和萧重山这样的男人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吧。
缘分这东西,还真的挺奇妙。
“小姐……秦总!”
秦艽恍然回神,望着蹙起眉头的木子,尴尬的笑了笑。
“乔海在外面等你。”
乔海?
秦艽心里陡然一惊。
出事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醒了醒神,迅速穿上外套下楼。
乔海正在玄关来回走动,看到她下楼,鞋也没换迎了上来。
“总裁,古城的事你知道了吗?”
又是古城的事?
秦艽迟疑着点点头。
“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乔海快急哭了的模样让秦艽更加紧张。
“我一直在关注秦明珠的情况,怎么了?”秦艽不解。
“那个放火的人,是我们集团一家子公司生产工厂的班长。”
乔海的话,让秦艽愣在当场。
这么巧?!
恐怕不是吧。
这摆明就是有人故意为之。
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时,她会紧张不安。
但现在既然知道这出戏是演给她看的,秦艽反倒淡定下来。
“进来坐,慢慢说。”秦艽比着沙发。
“还说什么啊,警察刚刚到公司来找你,估计马上就要来家里问话了。”乔海不满的说道:“这件事就算和我们公司有关系,那也应该是先询问当地的厂长或者负责人,既然是直接来找你,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