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挂中天,夜幕中间或点缀着几颗星星,但是光泽也很暗淡。夏夜的风总是卷着一些热燥,站在窗边也不能觉得舒服。
传来一阵敲门声,柳襄转身去开门,却看到巧儿抱着枕头站在她的门外。
“阿姐,你这是做什么?”柳襄有些疑惑。
巧儿直接绕过了柳襄,将她的枕头放到了柳襄的床上,然后从柳襄的柜子里又拿出了一床被子放到床上。
“从今天起,我和你一起睡,我倒要看看你每天都在做些什么,把你的身子折腾这副样子。”
“阿姐,我没有~”柳襄无力的辩驳道。
“好了,现在时辰还早,你要做些什么?”巧儿坐到桌子旁,伸手试了一下茶壶的温度,发现有些凉,便拿着茶壶起身出去。
柳襄站在房门口还有些呆愣,等到反应过来,只能无奈的揉了揉额角。然后继续坐到窗边,望着院内的那颗梧桐树。
不一会儿,巧儿便端着茶壶回来了,看到柳襄坐在窗边的模样,心中浮现出一丝担忧。从前看到这个场景,她感觉到的是岁月静好。而现在她却觉得柳襄像是随时会乘风飘走一样,让她觉得心中很不踏实。
“阿湘,别坐在窗边了,那里风大,你还是坐到这边来吧!”巧儿将茶壶放到桌子上,便顺势坐在了桌旁的凳子上。
柳襄看了看巧儿,无奈的只能走了过去,坐在巧儿对面。
“阿姐,现在是盛夏,坐在窗子那边会凉快一点。”
“你的身子不好,而且今天嗓子还被伤到了,最好还是不要见风的好。”巧儿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柳襄。
柳襄只能微笑接受,拿着杯子喝了几口,觉得嗓子好受了点,便将杯子放下。
“阿姐,你不用把我看的那么娇弱,这么多年都已经过来了。还怕什么啊?”
“停!你别再说话了!”巧儿扫视了一眼柳襄的房间,然后站起身拉着柳襄坐到一旁的那张书桌那里,铺开一张宣纸,磨了些墨。
“来,你想说什么,写出来。不准在用嗓子了!”
柳襄无奈只好接过毛笔,站到书桌前。先拿出一张小片纸,在上面写道:阿姐,你找个地方坐着,我给你画张像吧!
巧儿看罢,欣然同意,然后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
“我看你平时坐在这里就挺好看的,我就坐到这里了,可以吗?”巧儿看向柳襄,她点了点头,便老实坐好摆了个姿势。
柳襄拿着笔默默地比划了几下,然后开始下笔。安静而又祥和的气氛在两人身边流转,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
一阵微风拂过,月亮藏到了云朵的后面,月光消失。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此时,正有人在做着这种事情。
“你到底说不说?”一个士兵将鞭子打在面前捆绑着的人的身上。而那个绑着的人正是之前被萧雪惦记着的黄妈。
“你想知道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清楚,我只不过是恰好替我们家小姐去那里要一壶茶而已。”黄妈的气息有一些凌乱。“如果你是想问那个柳老板被人下药的事情,我更是不清楚。我和我们家小姐是在柳老板被害之后才去找的她。”
“我问的可以说是这个,也可以不是这个。你应该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江临坐在刑房正前方的椅子上,悠然的喝着茶。
“我真的和刘老板的事情无关,请江大帅看在我家小姐的面子上放过我啊!”黄妈又吃了一鞭子,疼的嘴角抽了一下。
“看来黄妈还是不老实啊!你下午既然出现在那里,应该也看到了我对付二狗子的手法。”楚天笑着看着她,刺客他的笑容自爱黄妈看来像是索命鬼。
“去,拿一粒给她尝尝。”出台能对身侧站着的士兵说道。士兵连忙从一旁的屋子里拿来一个小瓶子,和之前在后厨给二狗子吃的东西一般的瓶子。
黄妈看到便想到下午二狗子在地上疼的直打滚的场景,瞳孔缩了缩。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若是让我家小姐知道了……”看到越来越靠近的士兵和他手中的药丸,黄妈的牙动了动。
“怎么?想要磕毒自尽吗?”楚天站在一旁靠着墙壁,端着一副风流公子的架势。“不好意思,你牙中的毒包,在你昏迷的时候已经被人清走了。”
“呵,既然被你知道了,那我还怕什么呢?你有手段都使出来吧!”黄妈说的一副大义凛然的感觉,实则眼神一直在躲闪。
士兵已经走到她面前,在她想要推拒的眼神和动作中,将药丸塞了进去。
“捏住她的下巴,看看她有没有把药丸藏在舌头下。”江临突然开口道。
黄妈的眼神一变,士兵连忙照做。果真在她的舌头下看到了没有被咽下去的药丸,然后把药丸重新塞到她的喉咙里。强硬着让她把药丸咽了下去,士兵退了回去。
“呵呵,既然你嘴那么硬,就尝尝们这销魂丸的厉害吧!”楚天在小兵们又搬来的椅子上坐下,看着黄妈强忍痛苦的表情。
“楚天,你去把我书房的那个文件拿下来。”江临将手中的杯子放到一旁的小几上,楚天领命走了出去。
“这个味道怎么样?”江临看向已经忍不住叫出来的黄妈,既然你还是不想说,那就别怪我了。“来人~”
不一会儿两个士兵抬着一个担架走了进来,然后将担架上的白布揭了下来,露出一个穿着灰色长褂的人。
“你说,这个尸体我该怎么处理呢?毕竟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死士,我是不是应该让人把他剖开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呢?”
“不~你不能……那样对他啊!”黄妈已经汗泪流了满脸,身上也已经看着不像样子。看着江临拿着匕首准备动手的样子,黄妈闭上了眼睛:“你别动他,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黄妈再次睁开眼睛,感觉整个人都苍老了一些。“你先给我……解药……现在这样……我……没有……办法……说一个……完整的……句子。”
江临将匕首递给一旁的士兵,然后站起身,命人给她解药。刚喂完解药,黄妈还在缓解疼痛中,楚天便走了进来。
“哟,没想到你对他还挺情深义重的啊!”楚天看了看地上灰色长褂的尸体,再看黄妈那明显是服过解药的样子,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