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舒：“……”
陈明锐松开了刘玄：“……”
刘玄：“咳咳咳咳咳！”
简舒反应过来，给差点被掐死的刘玄递水和纸巾，一边数落陈明锐：“你就不能轻点吗，快把人勒……”
“没事。”刘玄平复下来，解释道，“不怪陈明锐，我是被吓到的。”
简舒：“……”
祁深：“……”
陈明锐扭头看旁边的刘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老姐虽然一无是处，但好歹一张脸蛋还长得不错，有人追不很正常吗？你怎么能被这个消息吓到？啊——”
简舒站起来就给陈明锐一个爆栗：“一无是处？你是在说谁？”
“对，对不起。”陈明锐打机锋道，“我我说错了！”
刘玄心里苦：我是被偶像突如其来的温柔告白给吓到了好吗！
“所以——”陈明锐捂着脑袋，大着胆子问，“你俩，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刘玄咕哝道：“你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邪恶呢。虽然我也想知道——”
简舒叹了口气，她现在十分后悔让祁深加入这次的聚餐。
面对着两个小鬼殷切的眼神，她也说不出“他在开玩笑不用在意”、“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之类愚蠢的话。
简舒只能说：“想知道吗？咨询一次两千元，谢绝讲价。”
刘玄惊讶：“唉？！”
陈明锐嗤之以鼻：“切。”
祁深正经道：“我想知道。”
眼见他就要掏出钱包，简舒突然记起来，这家伙可是说风就是风的，她立刻在桌下压住他的手：“喂喂，你可别给我添乱，乖乖吃你的饭。”
“行了，我不问了，你俩也别一唱一和的。”陈明锐摆摆手道，“我说今天这饭怎么吃的如此艰难，原来吃的不是饭，是狗粮。”
刘玄点点头。
简舒见状，看来是祁深发自内心的举动被陈明锐误以为是在蒙混过关。
她内心松了一口气，拿起装了可乐的杯子，正大光明地转移话题道：“那么我来说明下，吃顿饭的意义。一呢，是给你，和你——”
她指了指陈明锐和刘玄，接着说：
“一个了解对方的机会，真要打什么惊天动地的架，也要想好再动手。”
两人被说得惭愧。
“第二呢。”简舒露出自信的笑容，“就是庆祝我的新剧本已经过了全稿，即将签约的事了。”
祁深动容，侧头凝视简舒。
自他坦白，短时间内，简舒也不可能要找另外一家影视公司投稿。所以说，她还是选择了乐娱。无论乐娱和祁深有怎样的关系，简舒并不在意么。
“啊？”陈明锐吃惊，“哪家公司啊，不怕赔钱吗！”
“滚滚滚。”简舒黑着脸赶他。
刘玄则毫不隐藏地崇拜道：“好厉害，那部剧叫什么，我们以后能看到吗！”
“可以吧。”简舒答道，“不过应该要一年以上，毕竟还没开始拍摄，还要加上后期还有找电视台之类的，可能需要很长时间。叫什么就先保密，以后上映了告诉你们。
现在，提前庆祝一下。来来来，干杯！”
“好！干杯！”刘玄站了起来。
陈明锐懒懒地，眉眼却带着笑意：“有酒就好了，这叫干可乐！”
701的门就像一个开关，简舒在这里变得俏皮幼稚，和谁都打成一片。
陈明锐进了门一扫装酷装的沉默寡言形象，变成了爱耍宝的小鬼头。与他相反，活泼外向的刘玄分外珍视呆在701的短短时光，学会倾听。
而祁深握紧杯子，周围喧闹热烈，他在门内却不觉烦躁。
反而有种久违的满足感充实了他的心脏，让他以前所厌恶的热闹都变得生动起来。
***
黄杉是个叼着雪茄大腹便便的老年大叔，也是简舒新剧本《傅言传》的制片人。
没有点燃的雪茄一抖一抖地，配合着黄杉一动一动的厚嘴唇：“简舒编剧，对于合同，有没有问题。”
简舒一边吐槽面前叼着雪茄做装饰的怪老头，一边礼貌挂着微笑道：“我的问题可能会有点多，会不会耽误您……”
一般这种大合同会先给对方几天时间看完再约好时间签下来，在此之前，简舒已经对现在这份摆在大檀木圆桌上的合同仔细研究过，才有今天在乐娱大厦的会面。
“不会。”黄杉扭着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到我这个年龄，就只剩下钱和时间了。”
简舒：……
“首先，主要的一个问题。”简舒提出来，“编剧必须全程跟进剧组，且要和剧组共同工作是什么意思？”
黄杉略微思量道：“国内都是这样的规矩，编剧也需要进组，便于修改剧本安排飞页。”
“修改剧本？”简舒愈发迷惑，“在拍摄过程中还需要对剧本作改动？飞页又是……”
黄杉松开了一直在把玩的扳指，看向简舒道：“简舒编剧，手下的人告诉我，你是第一次写影视剧本。但没想到，你是什么也不懂。”
还没等简舒感到惭愧，黄杉就接而说：“也罢，老夫就给你稍微解释解释，还有其他细节，去问乐娱相关人员。”
“好，多谢。”简舒恭敬道。
“在大陆，拍50集以上的电视剧，时间并不长，前后也就几个月。”黄杉捡了宏观方面说，“但事情却很多。改剧本是必须的，比如男主角说那场戏他死活拍不了，或者女N号突然出事了，换人太亏，改剧本删几场戏就简单了。”
简舒听得目瞪口呆。
黄杉觉得叼着雪茄说话很麻烦，把雪茄夹在手里道：“整个剧组最了解剧本的人就是编剧。有天气变化人员变动等情况，编剧能马上安排出那天能拍的戏。拍影视剧和话剧完全不一样，不是在大棚子里，无论外头刮风下雨，都能按顺序拍。电影和影视剧都办不成，可能开机第二天就得拍大结局，因为布景人员都到齐了。这就是飞页。”
简舒沉重地点点头。
“所以。”黄杉似乎完全不知自己话中的信息量有多大，依旧老神在在，“编剧必须全程跟组了。简舒编剧，你能进剧组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