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意识清醒过来的第二天,她已经出现在自己家的大床上了。”
“浑身酸疼,她皱皱眉,扭过头就看到了正撑着脑袋看着她的慕言威,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身上,光溜溜的,又看了看性感的慕言威,脸顿时红了起来,翻过身背对着他。”
“宝贝,现在已经是早上十点了,饿不饿?”
慕言威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耳旁响起,纪存理只感觉心尖儿上一阵酥麻。
“我现在还不太饿,吃不下饭。”
“那好,那就再睡会儿。”
“我昨天晚上不是在青之那里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下班之后就过去接你了,那个时候你已经喝醉了,我就把你抱回来了,然后……”
“好了不要说了,我知道了。”
纪存理将被脚往自己的脖子下面掖了掖,听着外面传来鸟叫的声音。
“你们这些天都在忙什么?总感觉你们这些神神秘秘的。”
“没有啊,只是在忙工作上的事情再加上方柏现在还在住院,所以我们要经常照顾着他。”
“真的只是在忙这个吗?”
“当然了,要不然我们在忙什么?”
“好吧!只是很少看见你加班,所以我想问问。”
“是不是一个人在家里等的太无聊了?要不要从明天开始,你天天在公司,我在公司陪着你好不好?”
“不要,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忙呢,忙你的吧,不用担心我。”
“放心吧,你的事情很快就结束了。”
纪存理听他的,这个语气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看起来他好像很肯定一样,她转过身面对着慕言威正准备问她的疑问,结果慕言威的电话响了,刚才要问出口的问题。就这样卡在了嗓子眼里。
慕言威接通了电话,院长打过来的。
“你们的人已经醒过来了,快过来看看吧!”
“好。”
慕言威将电话挂了放在旁边,转过头看着纪存理。
“我现在就带你过去,让你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纪存理顿时就来了精神,睡意全无,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
半天之后才拉起被子挡住自己,慕言威看着她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
“傻乎乎的,穿衣服,我们现在就过去。”
“好。”
两个人没花多长时间收拾,就直接开车来到了医院,见到床上浑身还缠着纱布的方柏。纪存理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的大病初愈才刚刚醒过来,现在就要问一大堆问题,会不会不太好?
“病人现在的情况还算是比较稳定的,但是你们千万不要刺激他,当然,更不要对他动手。”
纪存理好奇的看着院长,为什么会对她说出这种话?
“我怎么会对他动手呢?”
院长笑了笑。
“你们的这位病人可是不一般人,不知道多少人想对他动手呢,不信你可以问问你身后的慕总,我想如果不是没有可能的话,你身后的慕总说不定都对他动手呢。”
纪存理转过头来又看了看慕言威似笑非笑的神情,让她有些摸不清楚眼前的状况。
方柏躺在床上,看起来精神都好像没缓过来一样,但是眼珠子还是能够四处走动的。他的眼神停留在门口的两个人之间,徘徊来徘徊,去,似乎是在留恋什么。
两个人在门口商议了一阵,最终还是纪存理先进去了,慕言威就在门口等着。
这也是慕言威的决定,这些事情本来就要等纪存理自己去慢慢发掘,慕言威靠在医院病房的门口点燃了一根烟,吐出的烟圈一层一层的蔓延上去。
纪存理慢慢的走到了方柏的床边,小心翼翼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方柏的眼神有些无奈,他好像……是要哭了?
“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纪存理看了看他浑身上下缠着的纱布,心里有些难受,方柏点了点头,并且能够清晰地发出“还好”这两个字音,看样子状态还是不错的。
“你现在可以跟我讲话吗?就是能够回答我的一些问题吗?”
纪存理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的很低很低,低到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这样安静而又沉闷的环境里面,她觉得只有用这种语气才适合这样的场合。
“可以,你想知道什么?”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你跟他们并没有什么仇恨呢?如果说是因为慕言威而针对你的话,他们应该直接冲着我来才对。”
方柏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思考问题,半天没有回答。纪存理愣了愣,又继续说道。
“上次你跟我说慕言威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让我离他远一点,很抱歉,那次的事情我没有答应你,不答应你的原因有很多,一时半会我也说不清楚,但是我总觉得你说这个话肯定是有一些特殊原因的。”
“你是不是有些什么难言之隐?不能告诉我?如果你有什么困难的话,你可以告诉我的,能帮助你的话,我一定会帮你的,就像我刚开始进公司,你帮我那样。”
方柏好像是叹了一口气,他转过眼来看着纪存理,那样认真而又忧郁的眼神。
“你没有发现……你周围的我们,跟你想象的不太一样吗?”
突然这样的问题,让纪存理一时之间也有些发懵。
“我知道啊……我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可是我又说不清楚,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可能是因为我太笨了,不够聪明吧。”
“不,这跟你聪不聪明没有关系,如果你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恐怕你不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好。而且还会很后悔,当时是你救了我。”
“你怎么知道是我救了你?”
“我昏迷之前听到你的声音,我以为我在做梦,本来想跟你道个歉的,但是什么都说不出话来了?我刚刚醒过来的时候,他们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不管怎么说,我欠你的很多。”
纪存理更加弄不懂状况了。
“我有些听不懂你的意思。”
“你听不懂正常,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如果你想要查清楚叶文建的事,我就是整件事情的关键因素所在。”
“哈?你跟叶文建又是什么关系?怎么会?你变成……”
“你不是要查清楚你父亲的事情吗?我就是当时的目击证人,是我,是我看见他们开枪杀死你父亲。”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