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向军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大哥做了这样的决定,那他也没有办法反驳了,只能听大哥的安排去执行。
“好的,我知道了,我去准备准备。”
“去吧,一定要尽快。在确保自己不会被怀疑的情况下,还是要注意一下。”
“好。”
两个人在办公室商量完之后,叶向军一个人表情沉闷的出了办公室。
对于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他们哪次不是铤而走险。
哪次不是被打的措手不及之后才做的决定?已经这样了,他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纪存理在费尽心思,终于见到当年那桩案件的负责人时,她的心情,几乎是豁然开朗的。
不管怎么说,虽然老先生已经退休了,但是只要愿意见她一面,她就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她可是费尽周折才找到这个人的,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管这人的态度是怎样,她都不能轻易的放弃。
这位先生名叫王健,当年也是颇受敬仰的律师,但是后来不知道什么缘故,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也就退出了律师届,做起了生意买卖。
这中老年生活过的也算是有滋有色,纪存理也是通过生意上的合作往来,才能见到他的。
然而王健对这件事情的态度,让纪存理还是感到有些不舒服。
她并没有告诉王健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说那个人是自己一个很重要的人,并没说这就是自己的爸爸。
或许是王健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对纪存理来说有多重要,所以说话是语气都是云淡风轻的,这让纪存理多多少少有些难过。
即使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六年了,你现在来打听干什么?尘埃落定,要是想为你那位重要的人翻案,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为什么会来不及呢?
“这个社会你还不了解吗?发展的多快,走了的人会立马就被忘掉,也没有多少人会记得。”
“那他们所受的委屈呢?比如那些无辜死去的人?又或者是为了伸张正义死去的人?还有人会为他们讨个说法吗?”
“那就看有没有好处啊?这年头,人都精着呢,没有好处的事情,他们都不会干的,更何况,那案子在当年还是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一开始他们都没准备立案。”
“人都已经被枪杀了,还没有准备立案吗?”
“当时影响的东西太多了,说不清说不清。”
“那您都知道些什么?不如讲给我听听吧?”
“唉,你们年轻人没有必要知道这些,现在人已经走了,你就不要再想这么多了。”
纪存理没有再深问下去,而是将手中的酒瓶打开,又将王健面前的酒杯满上。
“这个时代就是这个样子呀,这不管做什么事情?要是不耍点手段还真是不会成功,生意场上也都是这个样子。”
纪存理笑了笑,不着痕迹的将酒杯推到了王健的面前。
“说的可不是嘛,不过你还年轻,又长得漂亮,背后又有靠山,以后的日子精彩着呢,以前的那些事啊,忘得差不多就全部都忘了。”
“我知道,您先喝酒,喝完这杯酒,我们继续聊……”
纪存理手里的酒瓶,已经是第四瓶了,因为这个男人迟迟还没有喝醉,虽然目前已经进入了状态,但是还是让她有些焦灼。
这样的男人一看就会是酒后吐真言的男人,她一定要想办法把他灌醉,让他把他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王健将酒杯拿起,一饮而下,脸上的酡红又多了几分。
“听说您那会儿做律师的时候可是远近闻名,大家都知道您是大公无私的人呢!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您居然做起来生意。”
“哎呦喂,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了,年少无知的时候,谁没有轻狂过?我那会儿不是我吹牛逼,打官司这件事情没有人能赢得过我,至少在这边区域内我有这个自信。”
“这个啊……官场要比生意场复杂的多,这里面的事情扯不清。”
“既然这份工作,做的挺好的话,那为什么要放弃呢?我倒是认为,做律师要比做一个生意人,简单的多,也快乐的多。”
“做生意多好呀,钱都是自己的,做律师都不一样了,那都是有人与痛苦的代价付出给你的,不管是胜诉还是败诉,心里都会不痛快,做生意就单纯多了,有生意就开心,没生意也不着急,人生不就图个痛快吗?”
纪存理小心翼翼地为他加着酒,抬起眼眸看着他。
“听您这样的语气,似乎那段当律师的日子,过得并不痛快。”
“哎呦喂,快别说了,俗话说的好啊,好汉不提当年勇,当年到底是怎样的,除了自己知道,谁会清楚呢?”
王健的眼神变得有些悠远,盯着半空中不知道某处,思绪似乎是飘回了很久以前。
“我倒是蛮想听听你讲一讲你当年的故事的,,既然是一个好律师,为什么要选择去做生意呢?”
“纪小姐,你有所不知,这件事情就跟你认为重要的朋友有关,老实说,当初那桩案子,本来是查出来的蛛丝马迹的,根本就不用打官司。”
“这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杀人,只要抓到凶手,这事情就这样就可以这么结束了。”
“那您知道为什么会结束吗?您当时作为律师,不是应该阻拦这种行为吗?”
“是啊,这种不作为的行为那么让人厌恶。我的确想要去阻止来着,却莫名其妙的接到了死亡威胁,我们家的房子都被人砸破了,试问在这块地方敢持枪杀人的……能有几个人?”
“我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当时上面的压力太大了,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哪敢跟他们这样耗的起?事情发展到那一步,也只能怪你的那个朋友太可怜了。”
“可怜?这怎么说?”
“自己老婆虽然漂亮,可是漂亮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别人拐跑了,最终还是死在了别人的手里,这不是可怜是什么?做人呐,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您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我好像都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