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霍庭深接到了江梦瑶的电话,他的头一下子就开始疼了。
因为,江梦瑶今天要带她去应付她的爷爷,没错……她的爷爷。
霍庭深记得那个老人家特别的古板,办事严格,最关键的是那个人脾气不好,稍微有点不顺眼的事情,一言不合就会开始骂娘。
唉,说起来都是眼泪啊,霍庭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但……江梦瑶的爷爷江中行他是真怕啊:“不能商量商量吗?伯父伯母怎么都好说,关键是你爷爷他老人家,我实在是不敢见啊。”
“怕什么,难不成他还能把你给吃了?”老实说,霍庭深还真不怀疑这种可能的可能性……
“你这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江梦瑶真的服了:“对了,霍庭深,说个正事儿,我跟你打听个人,尹若璃你认识吗?”
尹若璃?江梦瑶为什么要打听这个名字?“不认识,怎么了?”
“那是我的朋友,算是发小吧?她被人给害死了,我想让你帮忙查查她的死因,我是前段时间才去她家给他们送东西才听说了她死亡的消息。老朋友,这个忙你不会不帮吧?”
他倒想帮忙,死无对证怎么帮?“你还真能给我出难题啊。”霍庭深抱怨了一句,不过他还是决定帮忙,毕竟尹若璃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他的女人。只是,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年,验尸都没地方去验,更别说去做别的。
挂断电话,霍庭深抬头,看到一张幽怨的脸,顿时魂飞天外:“你怎么不出声啊?吓死我了……”程颜惜一直在听着她的电话。
霍庭深抱怨了一句,程颜惜露出了一抹浅浅的微笑,随后说道:“如果我说话。会打扰你的吧?”
这语气听起来怎么怪怪的?霍庭深在一瞬间知道了程颜惜昨天为什么会那么反常,她肯定是跟着自己去咖啡馆了,那之后,一切都可以解释的通了……
“媳妇儿,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告诉你,电话的那头是江梦瑶,你应该认识吧?”这一瞬间,霍庭深知道程颜惜为什么会这样子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程颜惜点了点头:“以前的朋友,都十年多没见面了。怎么了?”
“很好,那个女人,也算是我的朋友,自从认识她,我就没遇到过好事。”霍庭深叹了口气,随后开始侃侃而谈,既然程颜惜已经知道了,那说开了就没事了。
真是的,她在搞什么,既然看到了,问一问不就好了吗?非要一个人乱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说真的,下次早点问,别憋在心里,憋在你心里,反正难过的人不是我。”
程颜惜特别委屈的看了霍庭深一眼,这还变成她不对了?“是你没跟我说的错吧?你那天早上表情那么痛苦,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你说我能不跟上去吗?结果,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好吧,这里确实是霍庭深的不对:“总之,她最近很惨,作为革命战友,这段时间我得接济她,具体来说就是我得假扮她的男朋友几个月。”
嗯,嗯?!程颜惜听了,恍然大悟,但随后就发现哪里好像不太对劲:“哎!假扮男朋友?”
“别多想,江湖救急而矣,当年她也帮过我,应付家里面订的亲事,现在人家有难了,我不能学习某党的光荣传统吧?”
倒是有点道理啊,不过程颜惜的心里依然有些不太舒服,也对,这种事儿,她舒服的了吗?“不对啊,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为什么她非得找你呢?”
“别问我,你问我,我问谁去?”霍庭深一脸无奈的说道:“对了,说真的,她托我帮忙办个事,跟你有关的事情。”
“怎么了?”
“萧以辰办事太不牢靠,留下那么多蛛丝马迹,前段时间江梦瑶去你家给你们送东西,发现你死的有点蹊跷,拜托我帮忙查一查。别担心,她不是苏沫惜。”
不提苏沫惜还好,这一提?程颜惜更不放心了,也许这就是爱一个人的表现吧?她在心里疑惑的想着。
“我了解这个女人,倒不如说,全世界除了他妈和她不知道在那个女人肚子里的老公,找不出比我还了解她的人。”霍庭深能说出这种话,程颜惜更不可能放心了,她决定好好的监视霍庭深和江梦瑶的一举一动。
所为日久生情,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纯洁的异性朋友,曾经她不相信这一点,后来她就死了。
“所以啊,别太担心了,江梦瑶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不知为何,霍庭深最后留下的这句话,她不太敢相信。
“对了,我今天得去见江梦瑶的爷爷……说真的,如果我回不来,记得把我埋在咱们家院子里的那个古树之下……”
程颜惜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不就是去见个家长吗?怎么搞的想烈士就义一样?”
“唉……我不想多说什么,见她爷爷真和上刑场差不了多少,要不你扮作我秘书去体会一下?”
程颜惜摇了摇头,她可没这个兴趣,而且看着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亲密这种事她也有点看不下去……
“不了,我最近工作很忙。”霍庭深点了点头,他知道程颜惜所言不虚,总之,一切都怪那个该死的林总就是了,好端端的没事儿瞎搞什么?
说罢,霍庭深推门离开,站在门口,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后拨通了江梦瑶的电话,程颜惜在家里快速的穿好衣服,然后去了公司。
是啊,她终究还是决定相信了霍庭深,多年之后,她想到自己在今天做的决定,心里说不出的庆幸。
程颜惜到了公司的时候,江黎已经出去监工了,监工血战1937的拍摄,不过沈文清倒是在公司里:“老板,今天够早的啊?”
“身为领导,我要学会身先士卒,现在什么情况?”
“报告老板,一切顺利。”沈文清半开玩笑的说完这句话就去做她该做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