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念没想到今日梁国皇帝会提到此事,因事先就没这方面的打算,他只能拖延。
待从皇宫内出来,夏侯念直径去找了步可衣。
本来出使梁国一事,实则是父皇交给步可衣的,现在步可衣推脱掉她王妃的身份,反而让他去应对此事。
也是不知父皇到底作何打算,而步可衣又三番五次的愚弄他,着实让夏侯念心里有些添堵。
这会人回来,步可衣正坐在凉亭内喝茶,难得今日气候不错,躺在软塌上小憩一番。
此刻听见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步可衣挑了挑眉头,并未睁眼。
“你倒是有闲情逸致,两国;联姻之事你是如何的打算?父皇让我同你一块前来,不过是来当成摆设的吧?”他着实有些不明白,父皇对步可衣太看重了。
可步可衣到了梁国之后两袖清风不管事事。
听了这话,步可衣慵懒的动了动身子,“皇帝老头的意思我早就转达给你了,他的意思是让你另娶一个王妃。你瞧准了谁入你的眼,早点下了决定,我也不用待在这里耗费下去。”
“让我另娶?不可能!”夏侯念见到步可衣对此事说的轻松,分明她才是他的王妃,竟将自己的丈夫推出去,有这样做王妃的吗?
见到她一副不在乎的模样,顿时让他想到了梁易与梁云两个梁国王爷。
当下冷哼一声道:“我看是这是你想同我和离,然后名正言顺的去找你的姘头的吧?”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难道只能允许你晋王沾花惹草,就不能允许本姑娘红杏出墙吗?”步可衣懒得搭理他。
其实这次天启皇帝分别给了他们两人锦囊。
步可衣和夏侯念都有。
只是夏侯念并没将锦囊放在心上,因为当时天启皇帝让人送去锦囊的时候就表示,自家儿子头一次出远门,特意送去锦囊为保一路平安的。
要是他早早的看了锦囊,也就不用被步可衣牵着鼻子走了。
“我是不会娶梁国公主的,步可衣你给我记住了,只要本王一天不与你和离,你就一天是本王的王妃,你休想红杏出墙,但若我瞧见了,便折了你的红杏花枝!”夏侯念本来是想跟步可衣商议此事的。
可一见到步可衣无所谓的态度,着实让他怒不可揭。
说着说着,话就说歪了,连自己找步可衣到底是干什么的也忘了。
这会心里藏着一腔怒意直接甩袖离去,就算他想宣泄一腔怒火,可步可衣压根就没有跟他吵的意思,弄的他更是浑身不自在。
“主子您回来,您看看这个。”小福子今日闲着无事,整理行李,突然翻出来了之前皇帝差人送来的锦囊。
本想着人都平安到达了梁国了,这俩玩意也不用收着了。
正准备拿去丢了的时,摸着里边有些不对劲,打开一看,竟是藏了字条的。
夏侯念眼下哪有这个心思去看锦囊里有什么,不悦道:“你就不干点正事?好歹也是本王身边的护卫,成日里跟个小丫鬟似的。”
“……”小福子有些委屈的看着自家主子,“主子,这还不都是因为您身边没有伺候的丫鬟,小的这又是当护卫又是当奴婢的。”
自家主子一看就是心情不好,这完全是拿他出气了啊。
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立刻将锦囊内的字条取了出来,“主子消消气,这是皇帝赠送给主子的,之前是说保平安的锦囊,倒是没想到里面还内有乾坤。”
这两个锦囊上提到了两个人,第一个就是夏侯离离王,另一个就是步可衣。
字条上说的意思,是让夏侯念做出一个选择。
要么让离王与梁国公主联姻,要么让步可衣与梁国王爷联姻,回头便将步可衣封为和硕公主嫁到梁国。
要不说天启皇帝老头玩的也大,他就是心大想赌一把。
本来给步可衣的也是两个选择,但涉及到的两个人,不是夏侯念就是她自己。
要么是夏侯念娶个公主,要么就是她嫁到梁国。
毫无意外,步可衣肯定是选择让夏侯念娶公主啊,她家的家业都在天启,老本家不可能说搬走就搬走不是。
而夏侯念这边,皇帝老头也有点摸不准,毕竟自己的儿子对他的王妃也十分不满。
所以,皇帝老头也是十分忧心啊。
到现在都还没收到消息,难道他们两人都选择了让彼此去嫁娶?
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大发了!
天启皇帝夏侯君本来就上了年纪了,这几日等的头发都添了几根白丝。
“陛下就别忧心了,强扭的瓜不甜。”皇后看着夏侯君,劝说着。
她是知道步可衣与夏侯念的婚事原本就是为了稳定朝中,不至于让皇商陷入不必要的局势争夺之中。
何况那步可衣又有着一手好医术,如今还医好了夏侯念的腿疾。
要是他们二人真能修成正果,日后一能相互扶持。
夏侯君听了这话,闷哼一声,“让他们二人一同前往梁国,就是让他们有个度蜜月的机会,要是念儿那小子敢对别的女子动心,朕就打断他的狗腿!”
“……”
皇后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家夫君,“那万一是可衣瞧着梁国男子呢?你说你这馊主意出的,他们二人都有可能另寻佳偶。要是可衣该改了心意,可比念儿有了别的心思还要后果不堪设想。”
这话说的不是没道理,夏侯君倒也没想着步可衣会如此,可听听后这么一说后,心里就更加忧心忡忡了,“要是可衣有了别的心思,这念儿也不能坐视不理啊,他堂堂一个战王,难道还追不回自家的王妃吗!要是如此,这战王也真是徒有虚名。”
总之,不管不管夏侯念是看上了别的姑娘,还是步可衣看上了别的男子,这都是夏侯念的错就对了。
皇后也算明白了过来,虽说陛下是出了个馊主意,但这意思倒是没错。
而夏侯念这边,每日不被步可衣气的心里郁结就不错了,他哪里还有别的心思去对别的姑娘有心思。
不光不能这样,还得时时刻刻提防步可衣红杏出墙的事儿,真是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