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过是一个错眼,就迫不及待跟别的男人勾搭在一起!
纪安宴一贯的面无表情,却下颌紧绷。一扬手,几个医护人员鱼贯而入,准备将关长乐的病床推走。
沈念余身手敏捷,翻身下床,飞快捉住其中一人的手腕,阻止他们取下输液瓶:“谁也不能动她!”
纪安宴退出病房,向走廊里的保镖挥了挥手,“把人带出来。”
沈念余拿过国内武术表演亚军,寻常人奈何不了他。
沈念余格挡,肘击,扫腿。他利用房间优势,一时六个经严格训练的保镖竟不能拿他如何,又没人敢硬抢关长乐。
关长乐怕人伤着自己的好友,挣扎着想起身:“你们别碰他!我跟你们走!”
纪安宴听了这句话,眼中风暴骤起:“不用留手了。”
沈念余的肩膀忽地一阵刺痛,竟是一根小针管扎进了肉里。不过几个回合后,强烈的眩晕涌上头,全身力气瞬间抽离,他双腿虚软,撑不住单膝跪地,却仍是一手护住病床,凌厉的眼扫过众人。
关长乐无力起身,只能握了握他的手:“别担心我。”
药劲太过猛烈,沈念余很快连收紧手指的气力都失去。
“不……我不能让人,再伤害……”
暗下去的模糊视线里,是远去消失的病床。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自己始终不能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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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天不见,关长乐的巴掌脸更显瘦小,眼窝深陷,几乎没有一点肉。纪安宴望着沙发上双眼紧闭的她,眼神晦暗不明。
催眠师仔细检查完毕,对纪安宴点头。“纪先生,她某一阶段的记忆的确是被洗过。”
“找得回来么?”
“应该可以的。虽然说是洗,但世界上并没有能真正剔除记忆的方法,只是借助某种手段使其沉睡,而且上一位催眠师的手法并不高明。但是……照这位小姐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我不确定她能不能承受。加上不知道她当年是因为什么原因催眠的,唤醒记忆后是什么后果,也不好说。一般来讲,病人一定是经历了难以承受的某种刺激,才会采取这种消极的治疗方法。”
纪安宴只要结果,他不允许有出入的真相。
只是她的身体……不久前那触目惊心的一幕浮现眼前。纪安宴皱皱眉,他不想承认自己有一丝心软。
“你先出去吧。”
或者,他可以缓一缓,先去查查别的记录,等她的身体再好些……
心理分析师仔细观察了两遍关长乐哭喊的片段镜头,点头对纪安宴确认:“纪先生,您的判断没错,从画面中的瞳孔显示,她的话的确是真的,但是不是事实,还需要借助别的论据。”
纪安宴签下一张数额不菲的支票推过去,“这就足够了。”
分析师拿上支票,躬身出去。
纪安宴身为S·H总裁,总有几分看人的的眼力。一般人有没有说谎,他一眼看得出。
如果关长乐懂得自我催眠来掩盖事实真相,倒的确对得起这份心机。但她真这么厉害,应该也很会掩饰过去的罪行才对,偏偏手法并不高明,连旧报纸都能搜到相关报道,似乎并没刻意隐瞒。
难道一直以来,他都被一些信息误导了?
助理拨出电话,侦探一听是纪安宴指明找他,心里莫名一紧,再听下去,果然是跟四年前,或者说两年前那些照片有关。
“作为一个顶级侦探,不要告诉我你已经销毁了备份照片。”
一句话先一步堵死了借口,侦探知道某些人一旦认真就糊弄不得,这也是他多年来安身存活的法宝。
已经有些泛旧的照片很快摆放在纪安宴面前,他拿起一张张仔细观察。照片的确是真的,并不是合成。
照片里的关长乐逛街吃饭、看电影买衣服。不同的角度,不同的男人,甚至是不同的床戏。有范安白那种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青年男子,也有大腹便便的的中年男人。看来她如鱼在水,很是游刃有余。
从前她的生活就这样骄奢糜烂,那又是怎么做到跟他在一起的两年间,不露一丝蛛丝马迹的?
纪安宴之前之所以这么确信,是因为他从不怀疑自己亲自找的侦探敢骗他,有什么理由骗他?
那500万也的确是弟弟跟他借的,虽然安白没有明说借钱的用处。但林如可最关心他们兄弟俩的动向,即便远在英国,也还是套出安白的话,要钱其实是为了给关长乐那个女人。
范安白有病,发作起来常人难以忍受,那个女人一定知道范安白不缺钱,所以找借口骗到钱后就立即甩了他,没想到自作聪明弄巧成拙,差点把命搭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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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聘的保姆小心翼翼端着粥进屋,关长乐心烦意乱,毫无胃口。保姆恳求:“太太,您就多少吃一点吧,不然先生那里我不好交代。”
她虽然心情不好,也不好为难下人,正要接过,忽然门口一声冷哼。
“没用的东西,她不吃你不知道灌下去?!”
关长乐愕然,自认从没见过、更没得罪过这个身着繁复lo装的女孩,她眼中的鄙夷、憎恨、厌恶却是却是有种超越了年龄的恶毒。
跟某人如出一辙。
林可如接过粥,“赶紧喝下去,把孩子生下来滚出纪家!”
关长乐被莫名其妙喝斥,也动了怒:“你是谁?我想做什么不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林可如小皮鞋踩过去跺跺跺踩过去。“关我什么事?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抢走了本属于我的位置!一个低贱的生育工具,要不是因为安白,你早就该死一万次了!“
关长乐被莫名其妙喝斥,也动了怒:“你是谁?我想做什么不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又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关长乐更加莫名,自己所遭遇的一切,全都拜这个名字所赐。“你到底想说什么,何必拐弯抹角?!”
“你害死了我的未婚夫范安白,现在又抢走我的老公,这么恶毒这么贪心你怎么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