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没见过女人啊！”
她这么一吼，陌衍才注意到她穿的是女装。
原本只是习惯性想要淡淡的扫一眼，结果，只是看了一眼，就被惊到了。
活了几十万年的某个帝君，见过的女人无数，但是，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能把女装穿的歪歪斜斜，别扭到一定程度，还松松垮垮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的女人。
而且，好好的裙摆，竟然还系在了腰上。
简直……不堪入目。
要不是有颜值撑着，都能跟乞丐不相上下了。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腰间看，凌止昔也低头看了一眼，看到被自己系上的裙摆，朝着他翻了个白眼。
“看什么，我知道不是这么穿的，只不过是嫌走路碍事而已。”
一边说，一边直接动手把裙摆给撕了下来。
不小心撕过头了，差点直接把连着的衣服都给撕了。
然后，成功把自己身上的女装变成了撕裂风的凌乱美。
简单点说，就是更像乞丐了。
陌衍全程看着她这一系列的动作，眸中的嫌弃简直快要溢。出来了。
哪有一点像女人……
等到凌止昔终于处理完自己的衣服，再抬眼，陌衍已经闭着眼睛盘膝坐在了地上。
“陌……帝君，我们怎么出去啊？”
既然他醒了，凌止昔也懒得再自己去硬闯，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态度，问得还算友好。
陌衍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
“等。”
“等什么？”
问出去的话，一如既往的得不到回应。
凌止昔也已经习惯了，自己悟了一下，最后得出结论，他应该是在酝酿什么大招。
老老实实的坐在旁边等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启了话痨模式。
“帝君，蜃魔是死了吧？”
“你是不是比以前更强了？”
“你救我一次，我刚才怕你有危险，宁可自己累死也没扔下你自己走，咱们这算是两清了吧？”
反正也得不到回应，凌止昔一句接着一句的问，只要保证他能听到就可以。
“帝君，你看啊，咱们这应该算是出生入死过了，就凭着这种交情，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去跟天帝说说，让我回去继续当治安队长？”
“你不出声我就当你同……”
本来以为这次他会跟前面一样没有反应，凌止昔才抓紧时间说出后面的话。
结果，眼看就要说完了，面前的男人突然睁眼了。
虽然她没有扔下他自己离开，确实让他有些惊讶，但是……
陌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白衣上那两个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脚印，然后抬眼给了她一个死亡凝视。
凌止昔被看的一阵心虚。
不过，很快就稳定好了情绪，眼中带上恰到好处的惊讶。
“帝君，你衣服怎么脏了？要不要我借你一套？”
早就知道她是戏精，陌衍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然而，某人根本没有要收敛戏精之魂的自觉，直接拿出了一套衣服递给他。
“这套借给……”
诶？
她哪来的衣服？
认真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衣服，看到那明显的女式衣裙的瞬间，凌止昔直接愣住了。
要不要这么尴尬……
“要不，你先凑合着穿？”
虽然是女装，但是对于洁癖来说，穿女装和穿脏衣服，应该是脏衣服更不能忍吧？
陌衍看着她那一脸的认真，要不是知道她现在还带着一身的伤，怕是要直接一巴掌拍飞她了。
凌止昔还保持着递衣服的姿势呢，结果根本没看见人家动，原本的脏衣服就被换下来了。
看看被扔在地上的脏衣服，再看看他身上一尘不染的白衣，凌止昔忍不住在心里羡慕了一波。
果然修为高就是不一样，这波操作是真的帅啊。
“那个，帝君，既然你有衣服可以换，能不能借我一件？”
凌止昔一边说，一边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女装，“我穿着这个行动都不方便了。”
借给她……
想到自己的衣服要穿在她身上，陌衍就止不住的嫌弃。
原本以为他只是不想搭理自己，但是看到他眼中那藏不住的嫌弃，凌止昔瞬间真相了。
他就是不想借！
要不要这么小气！
她就是借一件衣服而已，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果然刚才就应该把他扔下！
在凌止昔各种鄙视的目光下，陌衍突然抬头看向头顶的天空。
在看到那道一闪而过的红光时，眸光微微动了动。
手中的白光迅速汇聚，硬生生隔空将头顶的天空打开一个缺口。
卧。槽！
这也太牛掰了！
凌止昔被惊得目瞪口呆。
人家都是硬闯封印，他倒好，直接强开空间。
果然有实力就是任性。
注意到她羡慕中带着丝丝崇拜的目光，陌衍从地上起身，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飞身朝着空间缺口而去。
凌止昔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一脸懵逼。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觉得，这男人刚才又傲娇了呢？
那一眼，总有一种在说“哼哼，我厉害吧”的感觉。
又脑补了一下某个帝君昂着头说这句话的画面，凌止昔差点被萌出一脸血。
这种反差萌，真的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啊……
歪歪归歪歪，凌止昔也没忘了正事，赶紧跟上陌衍的脚步，飞身直奔空间缺口。
刚到半空中，突然觉得后颈有些痒，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
原本不停闪烁的月牙形印记，被她这么一摸，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上方落下一个白色的身影，直奔她而来。
他这是怎么了？
发现空中的男人再次昏迷，凌止昔赶紧伸手把他接住。
什么东西在亮？
接住他的瞬间，余光扫到他右手有亮光，凌止昔赶紧查看了一下。
结果，掌心处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
算了，先把他带出去再说吧。
“喂，这次欠我一个人情，记住了啊，不然现在就把你扔下去。”
对着昏迷的人霸气的说了一句，凌止昔抬头看准缓缓消失的空间缺口，抱紧怀里的男人，一个闪身钻了出去。
出去的瞬间，脚踝处突然有些异样，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
凌止昔赶紧低头去看，但是什么都没看到。
是她感觉错了吗……